大宫女碧水赶忙制止于贵妃继续说下去,一脸惊慌的看着她开口说道:“贵妃,这话可不能乱说,如今这并不是咱们宫里,有些话还是不要说的好。”
“在这后宫之中,除了皇上之外,你瞧见本宫怕过谁?”于贵妃轻嗤一声,恨恨的开口说道:“本宫父亲乃是开国元老之一,是皇上身边的重臣,兄长跟姊妹更是遍布朝野。”
“若不是本宫进宫晚,这皇后之位,原是本宫的!怎可能会落到那个女人手上!”
“好了,贵妃消消气,咱先不说了,先回宫,先回宫。”碧水一边安抚着于贵妃,一边将她哄回宫中。
毕竟这是在宫道上,可不是在自己的宫中,若是被皇上听到了,于贵妃就倒了大霉了。
宫中之事告一个段落。
光阴如梭,天气逐渐寒冷,这轩辕帝国也渐渐入了冬。
在这期间独孤府有独孤妍的镇压,看起来倒还算安分,独孤柔的情绪也有几分好转,似乎是有了心上人,独孤妍去探望她时,整天整天的写着情诗,绣着荷包,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倒让独孤妍心里松了口气。
起初,她还真怕独孤柔会一直持续那样低落敏感的模样,那日的凶手虽已经查到,但如今并不是动手除掉他的好时机,得一步一步的慢慢来。
独孤妍这边日子平静安稳,相反,太子府那边便是兵荒马乱。
不知是皇上真糊涂了还是假糊涂,真将黄员外家的两姊妹许给了太子爷做妾,这两人一进太子府,便将太子府搅了个翻天覆地,把侧妃周蓉气了个半死。
也不光是周蓉气了个半死,还有身在独孤府的独孤敏,在得知轩辕哲又娶了两名妾时,把房间里能摔的东西都摔了个稀巴烂,第二天更是怒气冲冲的上门要立威,结果被黄春香跟黄玉环打了个巴掌,铩羽而归,从此也没在提去太子府的事情。
在这安逸的日子里,总能让人忍不住放松警惕,并且忘却一些事情,但独孤妍却一直紧绷着神经,时时刻刻关注着马达带回来的独孤渝从边境写后吩咐人带回来的书信。
确认远在边疆的他们安好之后,独孤妍才会安心一些。
从独孤敏去太子府闹之后,她便极少见到她出来,偶尔见到她出来,竟发现她的肚子一日比一日大,吃食用量一日比一日多。
“去,查查,最近四小姐有没有寻大夫问诊。”
独孤妍喝了口暖茶,看着彩蝶说道。
彩蝶应下,转身走了出去。
在一边的欢欢给独孤妍递上暖手的小炉子,疑惑的询问道:“二小姐,为何要去问四小姐最近有没有问诊?她是生病了吗?”
“傻妮子。”独孤妍慵懒的靠在软塌上,眯着眼看着桌上烧起来的袅袅香烟,开口道:“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的话,那么四小姐是怀了身孕。”
“什么?”欢欢一下子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开口道:“怀……怀了身孕?”
“自然,我之前瞧着她的肚子,以为是吃多了东西没消化完全,而如今根据她所吃的膳食分析,可以初步猜测她是怀了身孕。”
独孤妍点点头,拿起桌上的一块点心小口小口的咬着。
“啊?那可怎么办。”欢欢眉头紧皱,看着独孤妍说道:“轩辕帝国律法中便有一条,女子未婚先孕乃是大罪,若是被皇上或者别的妃嫔瞧见了,那四小姐岂不是要……”
“不急。”独孤妍就着点心喝了口茶,“先等彩蝶回来,确认她真怀了孕,我们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话音刚落,一身绒服的阿呦便匆匆从外边走了进来,来到独孤妍身边,呵着白气说道:“二小姐,西侯王来了,正在正厅等着您。”
“轩辕亦寒?”独孤妍微微挑眉,瘫在软塌上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坐直了些,“他来做什么?”
“听说是皇上举行了一次赏梅大会,三日后邀请各朝廷官员命妇前去参加,西侯王理应是来告诉您这件事的。”阿呦想了想,看着独孤妍说道:“不过,小姐您还是先出去见见他吧。”
“嗯。”独孤妍点点头,起身披上了厚重的披风,带着自己的暖手炉朝着外边走了出去。
现轩辕帝国已入冬,昨夜更是下了一场大雪,如今整个独孤府银装素裹,看起来就如同是一个冰雪乐园。
一出房间,扑面而来便是冰冷刺骨的寒气,惹得天性怕冷的独孤妍缩了缩脖子,下意识就想转身回屋,最终还是被迫无奈,朝着正厅的方向走了过去。
来到正厅,独孤妍一眼便瞧见了坐在正位,手中拿着热茶在喝的轩辕亦寒。
平时他脸上戴着的鬼面如今变成了用布缝制而成的柔软面具,看起来比平时少了几分肃杀,多了几分可爱亲切,让独孤妍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听到这清脆的笑声,轩辕亦寒不慌不忙的放下手中的茶杯,抬头看着独孤妍,起身朝着她走去:“你来了?”
“西侯王怎的不去我屋里?这正厅在父亲外出边疆后,就鲜少有人会来了,一到冬天,这儿倒是冷得紧。”
独孤妍脱下披风,如今正厅已经点起了几盆碳火,驱散了原本的寒气,进来倒是非常暖和。
“我们尚未成亲,哪儿能随意去你屋里?”轩辕亦寒一脸正义凌然的说着,但自己却忘了,自己被独孤妍误会成女人的时候,有多少次翻墙进了她的屋子。
大概都数不清了。
“我今日来,是想告诉你,皇后娘娘在三日后举行赏梅大会,邀请各位千金命妇前去参加,地点便是在重山脚下。”
轩辕亦寒见独孤妍穿的有几分单薄,说着说着又将她脱下的披风帮她重新披了上去,边整理边说道:“你若是不愿意去,我便帮你回绝了皇后。”
“去。”独孤妍原先还不怎么习惯轩辕亦寒突然的亲近,可久而久之,她也便习惯了,头微微仰着,露出纤细好看的脖颈,开口道:“只是,这次独孤家就只请了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