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柔手中拿着被子掩住自己赤裸的身体,双眸通红,含着泪狠狠的瞪着那正坐在床上浑身赤裸的男人,心里是又悔又怒:“你给我出去!滚出去!”
想起昨夜的事情,她现在心里气的要把独孤恒大卸八块。
脸上挨了一巴掌,看起来十分狼狈的独孤恒知道她现在心里生气,不敢再刺激她,忙开口道:“好好好,我出去,你别生气,别生气。”
话音落下,独孤恒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并拿自己的衣服穿上,脸上的表情阴沉而复杂。
昨夜他在书房被人下了药,今早一醒便让心腹将喝的茶杯给收起来,请了大夫过来验验那上边有没有药了。
待会他要问一问,昨夜是谁当值。
想起昨晚那春风一度,独孤恒心里莫名的有几分喜意,更多的还是愧疚。
为了解毒,他慌不择路的来到这个院子里,点了她的哑穴不说,还折腾了她一整夜,也不怪她一起来就那么生气。
收拾好自己后,独孤恒吩咐在外面侯着的丫鬟进去帮司马柔收拾,自己则在外面来回踱步,没有急着进去,生怕自己会刺激到她。
在丫鬟的伺候下,司马柔换上干净的衣服,洗漱后从里间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那双俏目中依旧含着极大的愤怒。
在她的怒瞪之下,独孤恒不自在的摸了摸头,犹如一个初尝恋爱的愣头青一般,看着她认真道:“我会负责的,我会娶你的。”
“娶我?你怎的娶我?”司马柔一开口便红了眼眶,顾不上什么礼数,直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哽咽着道:“司马家祖训,司马家永不为妾,就算嫁给乡下人,也不能嫁给权贵当妾。”
她昨天醒来就已经知道了,独孤恒府里妾多的很,根本就不缺她一个,倒是正室去世多年,他也没有再提。
她本以为她和独孤恒就是有那么一点儿缘分,谁知道出了这样的事。
本是进来养伤的,现在倒好,伤没养好,自己的清白也丢了,把她气的五脏六腑都在焚烧,眼泪也忍不住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你,你别哭呀。”独孤恒还没经历过这样的阵仗,毕竟周敏秀以及府中小妾都是自愿将身体献给他的,这冷不丁出来一个不愿意的,而且还委屈的不得了的样子,他瞬间就慌了。
更何况还是自己做错在先,他心里就更难受了。
见她落泪,独孤恒忙从怀中掏出了一方手帕,上前帮她擦着眼泪。
司马柔躲着没有让他擦,深吸了口气,转头看着他道:“你说,这件事要怎么解决?”
独孤恒嘴巴动了动,还没能开口说话,外面就传来了丫鬟的声音。
“老爷,大姨娘来了。”
“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我为你请来的大夫,先让大夫看看你的身子,然后还有脚,今晚上我再来跟你同说。”
听闻丫鬟的通报,独孤恒伸出手帮她擦干眼泪,认真的开口道。
司马柔并没有吃他这一套,站起身硬邦邦道:“随便你。”
她现在就想离开独孤府,可脚在昨天晚上扯动了,然后受伤更加严重了,想走也是没法走。
独孤恒看着她的背影,吩咐丫鬟好好照顾她后,便朝着外面走去。
周敏秀站在外边,不安的扯动着手中的丝帕,刚刚传来的声音,府里大多数人都已经听到了,她吩咐丫鬟下去打听后,便知道老爷现在在这里。
她心里隐隐有了猜测,却没有确定。
“老爷。”看到独孤恒从里面走出来,脸上还带着巴掌印,心里吃了一惊,忙迎上来道:“这是怎么回事?谁打了你?”
“随我去书房再说吧。”独孤恒摇摇头,看了周敏秀一眼,便转身离去。
周敏秀眼尖的看到了独孤恒脖子上所留下来的暧昧痕迹,恨恨的咬了咬牙,手里的丝帕几乎要被她扯烂。
果然……是这样。
老爷昨天晚上留下那个女人,就是想跟她……跟她……
“夫人,咱先走吧。”伺候着周敏秀的李嬷嬷看着她的模样,轻声提醒道:“老爷现在已经去书房了。”
“嗯。”周敏秀压下心中怒火,在李嬷嬷的搀扶下离开,末了还转头恨恨的瞪了一眼身后的院子。
趁她不能伺候老爷勾引老爷的狐狸精!
书房内,独孤恒坐在椅子上,脸上浮现几分疲惫。
昨夜的春风一度耗尽了他大量体力,今天早上又没能睡好,如今一坐下来,身体的疲惫感怎么都压不住。
想起昨天晚上的温香软玉,独孤恒便觉着心里一股邪火窜起,让他心里莫名的有几分兴奋,惹得他忙压下,安静的等待着周敏秀来。
他坐下约摸一刻钟后,周敏秀才在李嬷嬷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一进书房,周敏秀便抬起头一脸委屈的看着他,一双美眸中盛着盈盈泪水,看起来我见犹怜,惹人心疼,特别是她轻轻柔柔的唤那一声:“老爷。”
让独孤恒心里一软,看着她道:“你现在怀有身孕,还是头三个月,先安静的待在院子中,少走动一些。”
“妾身知道。”周敏秀点点头,看着他道:“老爷,您和南苑那位是不是……”
独孤恒大方的点点头,看着她道:“昨夜发生了点事情,我不得已跟她发生了关系,并且也跟她承诺了要对她负责,只不过她不做妾,我让手下调查了她的身世,发现这姑娘身世清白,爹娘都是之前战乱中去世了。”
“所以我打算之后跟阿妍商量一下,这几日同那姑娘成亲,让她做继室,做正房,也就是阿妍她们的母亲。”
“我让你来,是让你准备准备聘礼,我去给她下聘。”
独孤恒做事情风风火火,说要给人负责自是要做到最好。
毕竟人家姑娘的清白还是自己玷污了,更是马虎不得。
他的话让周敏秀脸上血色褪尽,变得分外苍白,不敢置信的看着依旧在喋喋不休的独孤恒,声音忍不住拔高了几分:“老爷说什么?要让她做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