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半夜里一点,徐濛还以为爹妈肯定睡得死死的,刚准备跟高宇彬掀开被子干点正事。
结果高宇彬刚从被子露了个头,门把一动,徐濛妈妈的声音传了进来:“怎么还不睡?”
吓得徐濛一下坐起来,把高宇彬按了回去。
她曲着腿撑起一点空间,高宇彬勉强窝着,好在冬天被子厚,倒也不太看得出来。
徐濛捏着手机装模作样:“哦哦,马上就睡了!”
高宇彬这个人,有些时候就是手欠、皮痒、想挨打。
他枕在徐濛肚子上,一会摸摸她的侧腰,一会摸摸小腿,最后抚过她的大腿,错开一块柔软的纯棉布料,来到更深更软的地方。
徐濛不敢动,也不想动。但是吧,高宇彬就跟去日本silk进修过一样,手艺堪比铃木一彻。每次这个时候,徐濛脑子除了背诗,什么神经元都宕机。“轻拢慢捻抹复挑,六脉神剑一阳指。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轻拢慢捻抹复挑……”
徐濛腿抖,高宇彬压住她的两只脚,省的她露馅。
她妈妈在门口探进头来:“太晚了,不要玩手机了,黑灯瞎火的,伤眼睛!”
“嗯……”
高宇彬伸出一点舌头,舔了她的肚脐眼。
徐濛浑身一激灵,干脆作势躺了下去,飞快地吐了一句“我睡了!”
声音故意喊得大,掩盖住丝丝发颤。
徐濛妈妈嘘她:“小点声,老爸早呼噜打上了。睡吧宝宝,晚安。”
她赶紧:“嗯嗯,晚安!”
等妈妈带上门,又听到她走回房,关上了主卧的门。徐濛一脚踩在高宇彬肩上,踢了他一下。
“你就是故意的你!”
高宇彬停下手,嘿嘿一笑,向上一撑,要去吻她。
徐濛突然想起小时候第一个春梦,有关高宇彬的那个。
她荡漾起无限激情,主动撩起他的衣服,下摆提过头顶。高宇彬以为她今天好兴致,要剥他衣服,立刻乖乖抬起手臂。
兴致确实是好兴致,不过徐濛没准他脱。
她蒙住了他的头,让他的上衣打了个扭,缠在手腕上。然后像梦里一样,贴着衣服亲亲他的嘴唇,说道:“不准看我。”
高宇彬还没琢磨出她的路子,好心提醒:“这可绑不住我。”
于是徐濛又脱下自己的睡裙,从手臂绕到手腕再到床架子,给他绑了个严严实实。
黑夜里,又隔着一层布,高宇彬看不真切,只隐隐约约一个前凸后翘的轮廓。他动了一下,感到自己居然被钉在了床头。
他对SM没什么研究,没想到让徐濛捷足先登:“不是吧Madam?”
徐濛裸着身子站起来,在床边弯下腰跟他说:“我们玩个游戏。”
“什么?”
“不要射挑战。”
“我能不能拒绝?”
“你不能。”
“为什么???”
“My  place,  my  rule.”
她边走边说,把高宇彬扔在地上的衬衫穿了起来。
没研究归没研究,视频高宇彬还是看过的。徐濛一说英语,更像那些视频那些皮衣皮裤皮鞭的女S。
他咬咬牙:“行,我舍命陪君子。”
徐濛摸摸他的胸膛,像给婴儿顺气:“Good  boy.”
得,这手势,这话说的,一见就是学过的。看来是对他蓄谋已久……
她仔仔细细解释:“很简单,二十分钟,我可以对你干任何事,只要你坚持住了,过了点我就让你舒服。如果你射了,就得让我弄喷水为止。懂了吗?”
高宇彬不乐意:“那你直接弄死我吧……男的怎么喷水???”
徐濛摁住他:“真行,我见过!就是受点罪,不然怎么叫惩罚呢对不对?”
“你哪儿看的???”
“还能哪儿,P站呗。”
“行吧……”
“安全词是‘姐姐’,怎么样?你要实在受不了,你就叫一声‘姐姐’,姐姐立刻让你舒服!”
高宇彬冲她的位置伸出一条长腿,踏在地板上,企图色诱她:“我投降,我现在就叫。”
徐濛不为所动:“不能。”
她又弯下腰,衬衫在他的身体上飘,她的气息在上面,但他们的距离稳定保持在几厘米。
徐濛那种独特的,温柔有力的,高宇彬从初中开始听了就能硬的嗓音,却像转经轮一样遥远神圣——
“高同学,今天我们学英语。”
她贴在他耳边:“第一个单词——”
“submission”
“跟我念。”
Submission  -  服从。
Sub  -  打开嘴唇,让空气涌进口腔;再闷住它们,强迫自己弹出一口气。
Mission  -  今夜,我是佩剑新娘。
我来,我见,我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