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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节
    除了这些,还有颈椎按摩仪、筋膜枪等等。
    “你怎么不干脆买个按摩椅呢?”沈画无力吐槽。
    霍延吃掉口中的饺子,“我下单了,要到年后上班才能送货。”
    沈画:“……你直接改地址吧,我让顾深帮我看了套房子,年后叫我爸妈也去海市。”
    霍延点头。
    吃过饭,霍延陪着沈彰和林凤雅坐了一会儿。
    沈画看得出来,他在努力找话说,可他实在是不擅长。
    但沈彰和林凤雅一点儿都不觉得尴尬,崇拜得不得了:“晋安啊,那你以后还唱歌吗?”
    霍延点头:“唱。”
    “那你以后还会上春晚吗?你以前上那么多次春晚,那是不是就没空回家了?春晚人是不是特别多?”
    霍延点头:“我的节目一般都比较靠后,表演完还要等零点倒计时,之后才能回家。春晚人很多,后台特别多人,彩排过很多次但还是会乱,第一次去的可能都找不到化妆室……”
    林凤雅开心得不行,问题就也多的很。
    “晋安,你以前也是大明星,画画以前的事你都知道吧?你以前谈过女朋友吗?”
    “知道,我以前也没有谈过女朋友。”
    “我们家条件跟你们差得多,你家里人对你跟画画谈恋爱的事,有什么看法吗?”
    “他们都特别喜欢画画。”
    林凤雅的问题多得没完。
    沈画无奈:“妈,他今儿赶了一天路,明天我们还要再回海市,叫他回去休息吧。”
    “回去?”林凤雅说,“回哪儿?金鹿岭那边啊。这大冬天的,这么晚了,外面黑咕隆咚的,叫晋安就住下,小直的房间我一直都收拾的好好的,床铺也都是换的新的。”
    沈画还想替霍延拒绝,这人那薛定谔的洁癖谁知道什么时候就发作了。
    可霍延倒是先一步点头,应下来。
    沈画无语。
    等沈画带霍延上楼,把他带到沈直房间,这人才扭扭捏捏地说:“我想洗澡。”
    习惯了,哪怕是冬天,一天不洗就睡不着。
    “行李箱那个包里面是衣服?”
    “嗯。”
    沈画叹气,“走吧。”
    她带他去洗澡,先把浴霸打开,把浴室的温度给搞起来,不然再给他冻感冒了。
    浴室弄得热气腾腾之后,就推他去洗澡。
    她就抱着手机在外面等着。
    “画画我洗完了,可是……我忘记带毛巾了。”
    某人把门拉开个缝隙,探出头来。
    沈画:“家里应该有新毛巾,我去找找。”
    某人迟疑:“我……用你的可以吗?”
    沈画失笑:“可以。”
    “好。”
    尾音还带着弯儿呢,可见心情好的很。
    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
    沈画找了吹风机,把人按在椅子上,先把头发又用干毛巾擦了一遍,才用吹风机。
    他的发丝很柔软,她白皙的手指在他发间穿行。
    “烫吗?”
    沈画问。
    “正好。”
    他坐着,伸手搂住她的腰,靠在她身上。
    沈画身体微微一僵,但也很快放松下来,继续给他吹头发。
    霍延抱着她的腰,手臂不由自主地收紧,脑袋也在她身上蹭了蹭。
    “啪。”
    沈画关了吹风机,在某人的脑袋上轻轻地拍了一下。
    霍延抬头,迷茫地看她。
    沈画哼了一声:“进宝同学,耍流氓呢?”
    霍延不明所以,再一低头……
    他坐着,她站着,他头的位置,正靠在她身前,难怪刚才觉得有些软,就……了一下。
    霍延赶忙松手,一张脸爆红:“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沈画被他给逗笑了,伸手挑起他下巴:“进宝同学,想亲亲吗?”
    “……想。”
    某人上下滚动的喉结,充分地表达了这个字。
    沈画挑着他的下巴,微笑看他,她缓缓凑近……
    随着两唇之间距离的靠近,霍延脸上的温度不断升高,他又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闭上了眼睛。
    下一秒,沈画的唇却从他唇角擦过,她的脸贴着他的脸,她的唇凑到他耳边:“进宝同学,刚才……软吗?”
    *
    初三上午。
    沈画和霍延一起回了海市。
    当天下午,沈画就接到消息,喻和堂那边收治了一个来自平江县的糖尿病伴多种并发症的患者,患者情况非常严重,拿着沈画签名的条子,过来喻和堂。
    沈画表示她知道了。
    把东西都丢给霍延在家整理,她先去了喻和堂一趟,那位老人的病情也刻不容缓。
    关键是非常麻烦。
    老人需要肾移植吗?
    不需要。
    老人要先控制血糖,同时要治疗她的严重肾衰竭,正巧可以归到课题中去。
    给老人行第一遍针之后。
    沈画直接跟家属说:“老人这情况起码得半年以上,你们可以问问在附近租个房子,比住酒店省钱。陪护一人就足够了,其他人该干什么干什么。”
    老人的儿子媳妇感动得不行,千恩万谢的。
    沈画又去到海一,给谭老太太做个检查。
    谭老太太已经醒过来,口齿清晰,恢复得非常好,医生们都觉得特别不可思议,如谭老太太那样程度的脑血管崩裂,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恢复成这样的,绝无仅有。
    显然肯定是跟沈医生的金针有关。
    跟谭老太太聊了几句之后,沈画就打算回去了。
    才刚要离开医院,顾深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师叔你还在医院吧?没走吧?”顾深的声音有些惊慌失措。
    “没呢,怎么了?”沈画问。
    顾深立刻说:“师叔你先别走,章伯伯家,伯母出事了!她不明原因忽然大出血!今天她跟妇联的工作人员一起在基层社区做慰问,刚才要下班忽然大出血,她的下属们赶紧送她到医院!应该马上就到!”
    沈画:“你是说,常女士忽然大出血?”
    “对,师叔麻烦你再辛苦一下,我马上赶到。”顾深语速飞快地说。
    沈画:“好。”
    第74章 女儿
    送人到医院,肯定是送到急诊这边。
    沈画就到急诊等。
    原本跟沈画一起的规培生都已经转到其他科室,现在急诊的她都不怎么认识,不过不妨碍对方认识她。
    见她过来,大家纷纷打招呼。
    沈画也笑着回应。
    恰巧遇上一个醉酒磕破脑袋的壮汉,人高马大的,头上还在流血,怀孕的妻子都不知道是怎么把他带来医院的,他还不配合。
    医护人员上前他也不配合,又没人能制得住他。
    大过年的,医院就急诊最忙,人手永远都不够,又来个这么不配合的糟心病人,大家心情都不是很好,可又不可能放任不管,真出事了家属还要找医院的责任。
    可一般医护人员也根本制不住这位壮汉啊。
    那能怎么办?
    沈画搭了把手。
    在旁人看来,她就只是一只手扶住那位壮汉的胳膊,另一只手按住壮汉的肩膀,壮汉竟然就乖乖坐下,坐在护士推过来的轮椅上!
    也不挣扎了,嘴巴也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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