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微琢磨着,这位姑奶奶别是从自己第一把游戏就开始哭了吧!于是手忙脚乱的又开始给这位醉酒的人做心理工作。
“没关系的阿...”
“天要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呢!”
元微嘴里瞎说这着,结果发现没一点用,对方反而是越哭越凶。
“诶...”
元微长长地叹出一口气,她觉得她没辙了。白依这种人真是太要强了,连哭个脸都哭得这么压抑。
所以她活得很累。
但是你要一个从小就独立自强的人,突然一下不要这么要强,也不太可能。
要是换作是她的话,她一定是要歇斯底里的哭,哭完就算,然后和和美美地开始新的下一段!
白依虽然脑子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有点晕晕的,但是意识还是清醒的。
她其实也不是很想哭,但是大概是因为身体里面的水分太多了,所以需要从眼睛里面流出来一些。
以至于想停都停不住。
上一次哭得这么惨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呢?白依还清楚的记得,是小学的时候。
有一次自己英语考砸了,拿着89分的试卷回去,被父母罚在小区楼下站了几个小时。
人来人往都盯着自己看,小白依一个没忍住就哭出了声,然后才被父母领回家去,因为被邻居这样看到,实在是太丢脸了。
时间一晃眼就过去了,如今的她已经不再是父母可以任意摆布的人了,但是想要彻底的挣开身上的束缚,她还是有些做不到。
这样也好吧,反正现在也没有人在等她了,她可以慢慢跟父母耗着。说到父母..
白依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小舅舅。
想起了小舅舅之前和自己说的话。
如果说,这座城市,已经没有再可以让她留恋的人,那她是不是也应该需要考虑一下这个建议了呢。
侄女婿?
于是不可避免的又想起了林然。
林然现在在干什么呢?不管在干什么,反正应该总不会和她一样,正在不开心。
.....
“介意我坐下吗?”
巴黎路边的一个小音乐酒吧里,林然找了一个角落里的桌子坐下来安静的听着台上的乐手演奏。
林然在这里已经停留了大半个月了,她觉得这个城市带给她一种很舒适的感觉,让人舍不得离开。
最近几天晚上她都会从酒店出来,走到这个音乐酒吧里坐坐。
酒吧的生意有些冷清,一般也就是零零散散的坐着几桌人,大家三五成群小声地交谈着,欣赏着乐手的演奏,释放着白天工作上的压力。
林然抬起头看了看眼前的男人,英俊优雅,很有男人味。只是很可惜她对男人一点也不感冒。
她皱了皱眉,酒吧里这么多空桌子,这个男人为什么要来坐在自己这里。
竟然开口就对自己说中文...
“Sorry,Idon‘tunderstandwhatyoumean”
林然操/着她那一口流利的英语,假装自己听不懂中文的样子,拒绝和这个中年大叔交流。
她现在只想安安静静的坐在这里听音乐。
男人显然没想到林然会这么回答他,毕竟他以为林然的回答不外乎就是两种:可以或者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