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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的小绣才_35
    单冀禾说着站起身,没了先前的愁容,只是想到什么似得淡淡说道:“本将何尝不想与常人一般。”
    祈盼不懂其中之意,却还是站起身从后面抱住单冀禾,轻声说道:“日后将军若是累了,便与祈盼说上一说,祈盼身不处在朝政,是个平常百姓,除了缝缝补补,能做的便是陪着将军。”
    单冀禾心中一暖,他自幼习武,常年征战在外,为皇上赴汤蹈火,挑起他作为将军与太尉之子的担子,可他何尝不想平平淡淡过日子。
    身后的人便能给他这种安稳。
    “能娶到盼儿,真是本将的福气。”
    柳氏瞧着祁怀安还未过末时便回了府上,心下有些疑惑,平日里祁衣坊生意兴隆,近日来因为祈盼的婚事,更是比以往忙了许多,今日怎的这么早便回来了?
    想到这里,柳氏派了玉珍去找来祁衣坊做活的伙计,给了一锭银子。
    “奴才真的不知。”那伙计名叫狗儿,来祁衣坊不过数月,瞧着年纪小,磕磕绊绊也说不清楚。
    柳氏一生气,将桌上的茶盏摔在地上,不甘心的问道:“那老爷回来之前,还与什么人见过?”
    狗儿想了片刻,伸手擦擦额头上的细汗,磕头说道:“回夫人,老爷他......他方才回来前,与将军见了一面。”
    “将军?”柳氏一听有些急了,甩着手里的帕子粗声说道:“定是与老爷说了这祁衣坊的事,你......收了本夫人的银子便要为本夫人做事,还不快快去听听,那将军现下在祁衣坊里做什么!”
    狗儿磕了几个头,面色不愿的退到了房外。
    待狗儿没了影子玉珍才小声说道:“夫人,那日要的银两,账房已经划了出来。”
    “好。”柳氏面色阴沉,撰紧了手里的帕子,不解恨的说道:“那个丁香想必也是个狐狸精,无奈望儿喜欢,做娘的便给他想法子,你去,拿银两给了少爷。”
    “是。”玉珍福了下身子,正要走,想到什么似得又转回头来悄声问道:“夫人......少爷若是执意要娶丁香姑娘,老爷这里......”
    柳氏听了无奈叹口气,挥挥手不耐烦的说道:“你尽管去,老爷那里我去说便好。”
    单冀禾二人在祁衣坊等了近三个时辰,才见着荆南快马回了来。
    瞧着只有荆南一人,单冀禾心下不解,急忙问道:“怎的不见王爷?”
    谁知荆南跳下马,直直的单膝跪下,抱拳泣如雨下,半晌才哽咽道:“将军......”
    祈盼惊了一下,这样的荆南他未曾见过,随着单冀禾出生入死在战场,本应是个刚毅男儿,怎的现下能泣不成声。
    单冀禾也未缓过神,正要问,便听着身后有响动。
    不过片刻,只见十几个家丁模样的人从身后快速跑来,分别站于两侧,次后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缓缓有人叫道:“冀禾。”
    单冀禾立马转回过去身子,如荆南一般单膝跪下,抱拳沉声应道:“参见王爷。”
    “无需多礼。”语毕,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扶起单冀禾。
    祈盼战战兢兢的站在单冀禾身后,安静的不敢出声,只是小小的抬头望了一眼。
    只见手的主人朱唇轻抿,与单冀禾的不怒自威比起来,此人浑身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俊美的脸上眼含笑意,一身暗红色柔锻锦袍,也掩饰不住他卓尔不群的英资。
    单冀禾剑眉微皱一下,装似无意见的站到祈盼面前,堵住钰云王看向祈盼的视线,恭敬的说道:“末将有失远迎,还请王爷赎罪。”
    钰云王大笑几声,挥挥手随意的说道:“本王与冀禾有四年未曾见过了吧。”
    “回王爷,正是。”
    钰云王带来的随从找来一只檀木椅,放在钰云王身后。
    “本王猜,冀禾定是好奇本王回来之意。”钰云王轻笑几声,坐在檀木椅上,好看的眉眼似一滩深水,瞧不懂藏了些什么。
    单冀禾不在拘谨,他与钰云王虽不像与纪遥之那般熟悉,却也是自幼相识。
    “还望王爷指点。”
    “本王听着父皇赐旨于你,几日后便要成亲了?”钰云王笑笑,未曾接单冀禾的话头。
    单冀禾点点头,提到成亲之事,严肃的面容闪过一丝喜色便转瞬即逝,继续说道:“回王爷,六日后。”
    “可喜可贺。”钰云王却只是挥了挥手,叹口气说道“只是有些可惜,本王是秘密进京,你成亲之日......本王去不得。”
    单冀禾心下一颤,也心知钰云王说的这话是何意。
    那婉贵妃所犯之事有损皇家颜面,皇上雷霆大怒下还保了婉贵妃的脑袋,又封了二皇子为王,恻隐之意虽是断了二皇子封太子的机会,却也是顾及到血脉之情。
    钰云王自去到钰城后便从未在回过京城,鲜少传来消息,如今突然回来,想必也是为了什么大事。
    许是瞧出了单冀禾所想,钰云王拍拍手,好看的面容冁然而笑:“果然是冀禾,本王便不再绕弯子,冀禾可是三年前奉父皇之命,去了哈邑国?”
    “正是如此。”单冀禾点点头,想到什么似得说道:“三年前哈邑国挑起战争,想必王爷也有所耳闻。”
    “的确如此。”钰云王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副清水玄木扇,扇身纹有络金流苏,华贵之气浑然自成,不是一般人能轻易拥有之物。
    祈盼瞧着那扇子,暗自吐了吐舌头。
    皇室贵族用的东西,果真都不同凡响。
    钰云王似是瞧到了,却笑而不语。
    单冀禾继续说道:“王爷来此......是为了此事?”
    “是......”钰云王拿着扇子扇了两下,故弄玄虚的说道:“也不是。”
    单冀禾心知钰云王的脾性,与纪遥之豪放不羁的性子相比起来,钰云王做事说话都会婉转些。
    “还望王爷指点。”
    “下去吧。”钰云王挥挥手,身后的随从便迅速退了下去。
    现下院里只留单冀禾与祈盼,还有不远处红着眼眶的荆南。
    单冀禾皱眉,不悦藏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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