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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的小绣才_95
    “不来便不来了。”单冀臣手指撰拳,轻放在腿上:“早些去歇息吧。”
    这话语听起来像似在赌气,狗儿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实在想不通单冀臣的变化。
    分明之前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怎的这会儿却......却如此冷静?
    单冀禾起的稍早一些,祈盼肩膀上几处红痕,正抱着丝被睡得正香。
    福叔小声在门外唤了两句,瞧着单冀禾出来赶忙说道:“方才旧宅的狗儿来了,说是大少爷唤将军去一趟,有要事商议。”
    单冀禾点点头,考虑到祈盼还在睡,想了片刻对福叔说道:“你去转告,等这边收拾妥当,立马过去。”
    “是。”福叔笑笑,福身退了下去。
    单冀禾将要回房,远远的便看着半斤和八两在拌嘴,二人脸上都是一副气鼓鼓的表情。
    “这分明是要给少爷难堪,不能去!”半斤叉着腰,鼓着腮帮子脸含不满:“那日也是少爷的生辰,怎的要进宫受公主的气!”
    “若是不去,公主到时在找个由头怪罪下来,那可如何是好!”八两相比半斤,倒是考虑的多些。
    “你二人在此议论什么?”单冀禾皱眉,走了过去。
    半斤和八两听着话音,赶忙给单冀禾行了礼:“回将军,方才宫内公主派了人来,说是......”
    单冀禾皱眉,眸色沉了下去:“公主?”
    “是公主派人来邀请少爷去参加七皇子殿下的生辰宴,说是,说是为上次的事,当面陪个不是。”半斤心有不甘,替祈盼着急,说话胆子大了些:“半斤倒是觉着,这可去不得。”
    “哦?”单冀禾双手交叉环胸,挑眉准备听半斤的下文。
    半斤撅着嘴,不满的说道:“那日分明让少爷下不来台,这会让突然要赔不是,怎的想都觉着怪。”
    八两却摇摇头,伸手拉扯一下半斤的衣袖,对单冀禾说道:“将军,半斤的意思是,那日也是少爷的生辰,去宫内怕受了委屈......”
    “盼儿生辰?”单冀禾惊讶一番,说出口才发觉他这个夫君有些不称职,自家夫人的生辰都不记得。
    八两没瞧出单冀禾的懊悔,接着话头说道:“公主平白无故来找少爷,却是叫人有些担忧,只是......这公主的面子若是不给,怕到时在怪罪下来。”
    “你二人先行下去,本将自有定夺。”单冀禾挥挥手,心却放在了祈盼生辰上。
    祈盼醒来时只觉着腰酸背痛,昨夜单冀禾有些用了力,害得他今日还贪睡了好久。
    “冀禾......”祈盼迷糊的翻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在屋内瞧了一圈,却没见着单冀禾的身影。
    “冀禾?”祈盼又叫一句,接着便龇牙咧嘴皱着眉,穿好了裹衣下了地。
    门外由远及近传来脚步声,不过片刻单冀禾推门而入:“盼儿。”
    “冀禾这清早去了哪里?”祈盼瞧着单冀禾便莫名的安心,赶忙快走几步抱住单冀禾的腰身,嘟囔的说道:“害的祈盼一阵好找。”
    单冀禾听后甚是满意,心里像似抹了蜜,满足的在祈盼臀瓣上拍了拍:“这会儿已快到午时,怎还是清早?”
    “午时?”祈盼惊呼一口,清澈的双眸有些震惊。
    他竟然贪睡了这么久。
    “快些收拾,午膳与大哥一起。”单冀禾俯下身子偷了个香,推着祈盼走到榻边,将祈盼的衣裳拿过:“大哥有事要与我说,你随我去一趟。”
    “嗯。”祈盼点头,不敢怠慢,赶忙将衣裳套了好。
    福叔早已备好马车,单冀禾牵着祈盼上了去,一路上颠簸摇晃,祈盼难以启齿的地方正有些酥酥麻麻的疼,只是单冀禾在,他不好表露,只能往单冀禾身上多使力靠了靠。
    单冀禾心里的算盘打得精细,眼眸里的笑意像似要溢出。
    旧宅内狗儿备了不少石材,不早前半斤和八两也也先行过来帮忙,祈盼与单冀禾到的时候,正听着三人在厨房内打打闹闹。
    “大哥平日里喜清净,这会儿定是在屋内烦的很。”单冀禾大笑几声,搂着祈盼的腰往单冀臣的屋子走去。
    祈盼迈着碎步跟上单冀禾的,却总觉着哪里有些不对。
    屋内单冀臣坐在四轮椅上,闭着眼睛在假寐,听着有响动才睁开眼。
    “大哥。”单冀禾坐到榻上,在屋内瞧了一圈:“这几日凉了许多,住的可还习惯?”
    “弟弟费心了。”单冀臣露出一抹笑意:“叫你来是有些事想与你说。”
    单冀禾与祈盼对望一眼。
    今日的单冀臣瞧起来,有些陌生了。
    “大哥直说便可。”
    谁知单冀臣摇摇头:“还不到时候,人齐了再说。”
    人齐了?
    祈盼已是有些糊涂了,单冀禾皱眉,不明了自家大哥的意思,思想间倏地想到了那日婉盈寻来府上说的话。
    看着单冀禾的眼神在自己腿上瞧了一眼,单冀臣低下头不经意的用手将盖在腿上的绒毯拉扯几下,又拿起一旁的书看了起来。
    屋内有些安静,这会儿祈盼大气也不敢出。
    不知心里的恐慌从何而起,祈盼紧挨着单冀禾,抿起了嘴唇。
    “大哥可知道......遥之要成亲的消息?”单冀禾深吐一口气,盯着单冀臣的脸,不想错过任何一个细节的说道。
    单冀臣面色淡然,点点头,眼神却未曾从书上移开,嘴里悠悠的说道:“城安街内这事流传了几日,怎会不知?”
    “那大哥便看着遥之去娶其他女子?”单冀禾突然有些生气他眼前的大哥。
    那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在他瞧起来,真是叫人难受的很。
    听出单冀禾语气里的愤怒,单冀臣眼底的失落与痛苦稍纵即逝,随即脸上挂起笑容,转头对单冀禾说道:“可记得我与你说过的话?......我二人各自娶妻从此不再相见,倒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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