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为了能写H,要弄一个这么长的铺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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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生存压力 ...
很快,我就可以吃一些肉食。
因为狼崽无法吃下大块的碎肉,所以母狼会把捕猎回来的小动物——大部分时候是野兔——撕成小块,但是即使是这样,对于我虚弱的脾胃来说,依然无法下咽。
我羡慕地看着我的兄姐们争抢着母狼扔在地上的肉食,老大当仁不让的抢到了最大的那一块,它把肉衔着,跑过来,扔到我嘴边。
我看了看它,把头偏了过去。
它黑色的眼睛看着我,软乎乎的前爪推了推我的身体,看到我无动于衷的样子,好像有些着急,绕着我直打转。
我眯着眼,懒洋洋的晒着太阳,舒散着自己蓬松的白色皮毛。
它有些不知所措,恹恹的趴在我身边,啃着属于自己的那小半只野兔。
我看它吃得很香,咽了咽口水,只能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谁让自己没赶上个好身体,抢不过就算了,连吃都吃不下。
老大好像注意到了。
从以前开始,我就觉得老大和老二、老三不太一样,它可以轻易感觉到我的情绪,并且好像能懂得我的一些举动的含义,我不知道这是一种智慧的体现还是仅仅属于长期相处下来,互相已经熟悉所产生的默契。
我感觉到老大凑了过来,睁开眼,就看到它把几块极小的黄豆粒大小的肉沫吐在了我嘴边,应该是它故意从筋骨相连的肉块上撕扯下来,咬烂嚼碎了。
它想让我吃这个?
我疑惑地看着它,它还真把自己当成我的第二个妈了。
我没有嫌弃它的口水,一小口一小口的咽了下去,我需要食物让自己尽快强壮起来。
有肉食的时候并不多。
从我有记忆起,母狼就是单独一个,我们的父亲并没有在她身边。
一般的狼对伴侣都很坚贞,出现这种情况,只有可能是他已经出意外死了,留下了母狼和我们这些遗腹子。
哺乳期的母狼虽然凶狠,体力并不好,尤其是现在食物比较缺少的季节,它只能捕捉一些野兔和地鼠,更何况它也不敢离地下洞穴太远,如果出了意外,来不及返回救我们。
缺少了公狼的帮助,母狼要独自抚育我们,是一个挑战。
目前为止,靠着一些运气和小心谨慎,我们存活了下来。
但是这种好运能持续到什么时候,我不知道,我只记得任何动物的幼仔成活率都不会太高,这是自然的法则。
有时候我从洞穴中探出头,就可以看到母狼卧在附近的一个小丘上,抬着头看着不知名的远方,非常孤独的感觉。
更多的时候,它会呆在洞穴中,躺下,我们四个凑在它腹下,享受着它甜美的乳汁。
老二、老三互相推挤着对方,用还没有杀伤力的牙齿互相撕咬着玩,试图抢占最好的地盘,它们不敢打搅老大,而我则乖乖地趴在老大身边。
母狼不会制止狼崽间的这种玩闹,甚至是鼓励的,我猜想,这种玩闹大概也是一种锻炼。当然,如果它需要安静的时候,你还这么吵闹的话,它会毫不留情的叼着你的后颈把你扔到洞穴的另一头,过一会儿,调皮的小狼崽又会悄悄的爬回来。
老二和母狼的感情大概是最好的。母狼经常疼爱地舔着它的皮毛,目光温柔地看着它,而它则爱娇的蹭着它的身体,那副画面非常美好。
这个时候,老三往往也会凑过去。
老大则一直对与母狼的互动兴趣缺缺,它最早减少喝奶次数吃肉食,至于我,身为人时还没有淡忘的记忆,让我对这种行为敬谢不敏,我挨靠着老大昏昏欲睡,而他对这种情况明显很满意,学着母狼的样子,时不时的舔/弄着我的皮毛,让我不耐烦地在旁边滚来滚去着躲闪。
我们的食量越来越大,母狼的捕猎渐渐不能应付我们四个,我们经常半饥半饱。
看着我们饥饿的眼神,它很焦躁,只能把越来越多的时间用在捕猎上,虽然成年狼并没有天敌,但是单独行动的时候,大型动物,比如角马,羚羊,野牛等,它并没有把握在短时间内捕捉到。
偶尔的时候,它只会带回来一些腐肉,看起来像其他肉食动物吃剩下的,这个时候我就知道,它今天没有捕到任何猎物。
它越来越瘦,皮毛也渐渐没有光泽,而老二、老三还是那么快乐,每次等它回来的时候,就嗷嗷地小声叫着,索取食物。
有一天它出门去寻找食物的时候,我发现一直紧跟着我的老大也消失了。
我嗅着老大熟悉的气息,走出洞穴,看到它跟在母狼的身后不紧不慢地跑着,母狼回过头看了它一眼,竖着耳朵,背毛直立,呲牙想赶它回去,老大停了下来,静静地看着母狼,它们对视了一会儿,也不知道为什么,母狼对它接下来的跟随行为突然没有异议。
我知道老大要开始人生中的第一次捕猎和学习。
我不安的在洞穴中等待着它们的归来。
虽然老大在同年龄的狼崽中算非常强壮和聪敏的,但是它毕竟太小了,才两个半月大,这个时候的狼崽应该待在安全的洞穴中,享受着父母的照顾,和兄弟姐妹打闹。
可是我理解老大,它想尽快长大,独立,也许早点出去会有风险,母狼不堪重负,食物不够,狼崽们的身体只会越来越虚弱,早一点出去也意味着更大的机遇和空间。
我趴在门口,鼻子时不时嗅一嗅,等待着从空气中传来熟悉的气息。
快天黑的时候,它们终于回来了,老大轻快地跑在前面,母狼的口中叼着两只野兔,看起来收获不错。
它看到我,高兴的嗥叫一声,扑了过来,我知道它成功了,不管是协助了母狼的猎食,还是自己亲自猎到了食物,总之,它达成了自己的目标。
我为它感到骄傲。
头一次,我没有反抗它的舔/弄,它毫不客气的舔了我满脸的口水。
它用嘴咬住母狼撕裂的野兔的咽喉,大口喝着鲜血,之后,野蛮的把野兔撕碎,把其中半只叼到我面前,现在我已经不用它咬碎嚼烂肉才能吃下去了。
今晚是许久不曾出现的盛宴,我们每个都吃得很饱,老三的肚子圆滚滚的,今天应该会有个好梦,至少不用半夜被老二因为饥饿发出的呜咽声惊醒。
作者有话要说:如此CJ的章节,居然也出现了两个口口,晋江,你到底有多不CJ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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