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现在他们看到的这样,似乎是为了这即将迎来的新春而贺喜。
“微然。”蔡糖糖轻轻地推了推似乎在走神的季微然,又跟着唤了一声。
微然疑惑地转过头看着她,“嗯?”似乎是感受不到了身后的气息,微然转过头看向身后,没看到苏子墨。
不禁挑起了细眉无声地询问着蔡糖糖,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都没有发现。似乎他的存在感,在她的世界里越来越低了……
蔡糖糖见状摇了摇头,表示她也没注意。
一个大活人,什么时候不见的,她们都不知道。
苏子墨只是停在刚刚路过的转弯路口边上,看着微然慢慢地走入了枫园,那感觉就像是入了画一般。
踩着枫叶慢慢地走了过去。
“小然。”
蔡糖糖皱着眉头看着苏子墨,这个男人今天好生不正常,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了?
微然只觉得这样的苏子墨才是让她不安的,眼里带着她似熟非熟的炽热。这种眼神,她在很多男人的眼里看到过,而最后,却只甘愿沉浸在宋辰翊的目光里。
如果有一天,苏子墨对她说‘我爱你’,那她宁愿双耳失聪。
如果有一天,苏子墨对她说‘回来吧’,那她的脚一定毫不犹豫地踹过去。
不过这些都不是苏子墨要说的。
“不要跟他在一起。”掠过蔡糖糖诧异愤怒的目光,苏子墨的眼神直落落都锁在微然的身上。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但是他就是那样说了出口。
不喜欢,真的不喜欢,非常不喜欢看到他们在一起时候的样子。
微然艰难地抬起美眸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刚刚说什么了?这种话是他能说出来的么?他有什么资格?
时光如流水,岁月静好,他却从不是她的。
本来想说‘为什么’的,一开口却是有些气愤地问出了:“凭什么?”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苏子墨见她这样子,又坚定地说道:“不要跟宋辰翊在一起,我不喜欢……”
“我们……”
“我们什么?”微然冷下了一张小脸,一脸陌生地看着苏子墨。
他以为他说不喜欢那么她就不会去做了么?他以为她还是像以前那样事事都是以他的喜好为主么?他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自信会觉得自己一辈子就只能挂在他身上?
苏子墨张了张口,却说不出来接下去要说的话。
“你大爷的!你行啊!你凭什么不让他们在一起?你算个什么?你骗的微然跟你订婚又跟你差点结婚了难道还不够?你觉得微然难道还爱着你么?”
“我告诉你,你想吃回头草,草都不让你吃了!”
蔡糖糖气得满脸通红,相比于微然的冷静她可一点都冷静不下去。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在伤害了微然之后居然还可以说出这些话来,他到底知不知道一个漫长的等待是如何让人绝望的?
苏子墨被蔡糖糖骂的脸色不大好看,想来也许是自己的意思没表达好。可目光在触及到微然失望的眼神时,整颗心瞬间冰冻,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不止会跟他在一起,我们以后还会结婚,而且还会有孩子。”
“也许我还不够爱他,但是这只是现在而已。”
“苏子墨,请你以后别再说这种话了。”
“我们先走了,再见。”
这是她二十五年来第一次完整地喊出了他的整个名字,好像也不是那么别扭而难叫出口。这个男人,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他是见不得她被人宠着的么?
苏子墨只觉得喉咙堵得难受,看着微然离开的背影,不自觉地伸出了手。
想拥抱你,回过头来却只抱住了风。
他不是那个意思,他是想说他可以照顾她的,他们可以试着重新……开始。可是这样的话他怎么说的出口?明明是自己推开她的,明明是他不要她了的,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微然突然变了的脸色以及所说的话都让蔡糖糖措不及防,自己的惊讶还没有问出口人就被微然拉走了。微然的个子比她高许多,脚步一加快,蔡糖糖就不得不小跑着跟上她。
风迎面吹过来,微然觉得吹得眼睛都有些疼了。
夜色渐渐开始有暗下来的趋势,人们在冬天的街道里不断地来回穿梭,一条路似乎怎么走都走到不到头。
微然掏出手机想给某个人打电话,那个绿色按键却迟迟按不下去。
她不能总是在难过的时候找他……
“糖糖,我们去喝酒吧。”
蔡糖糖一路沉默地陪着她,一直担忧地看着她,毕竟她不知道如今苏子墨对微然来说是个什么样地位的存在。看着她掏出了手机,却又犹豫不决的样子,心里焦急却也没有办法替她做决定。这个时候,她只能安静地陪着微然,什么都做不了。
冷不防地身边的女人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蔡糖糖是真的惊到了。
喝酒,这似乎她没见过微然喝过几次的酒。
酒吧,那就更别说了,微然估计是从没去过吧。
看出了微然双眼里的脆弱,蔡糖糖狠了狠心点了点头。
微然难受的时候,她就是老大!
当‘乌托邦’里走进来了两位成年女性,而且其中一个还是那么的貌美如花,整个乌托邦里的人不禁都将目光落在了微然的身上。
蔡糖糖轻咳了一声,圆目一瞪,将那些放在微然身上的目光全部都瞪回去了。
‘乌托邦’严格来说其实不算个酒吧,它是在白城大学城附近,来这里光顾的一般也都是些学生,倒更加像是个娱乐场所,供人聊天喝酒喝饮料的地方。
蔡糖糖自认为自己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将季家的小公主带去酒吧,之前因为有个季微涵在,如今又加了个宋辰翊,想想那都是件不要命的事情,她才不会做呢!
找老板要了个包厢,又要了一箱普通的啤酒,两个女人互相瞪着。
“一箱够么?”微然对酒这东西不是很熟悉,她只喝葡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