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至于什么事会这么重要,他也懒得问,因为他知道,肯定问不出来。
目送着那两道并肩离去的背影,余威豪挑眉的笑了笑,看的站在一旁的工作人员觉得莫名其妙的。
一转头就瞧见别人奇怪的目光,余威豪一敛神色,摸了摸鼻子,指着那枚自己争取下来的戒指,大手一挥,“把这个包起来!”
今天他是正好来国货里买点东西,又恰巧路过伯爵专卖店,一眼就看到玻璃橱窗上的巨大横幅上面写着几个字……‘可爱女人’,自然而然他心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素素那丫头,于是便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而店里琳琅满目的婚戒又让他不禁驻足欣赏,就连刚刚买下这枚戒指也是一个意外,完全不在他的打算之中。
他不是不知道戒指的含义,不过这枚戒指的设计确实很漂亮梦幻,他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觉得一定很适合秦素素,反正戒指的含义对那丫头来说应该也没什么特殊的意思吧,再反正他都忘了从巴黎给她带礼物,那就拿这个弥补吧。
余威豪心里琢磨了一番,终于找到理由说服自己为什么会买下这个戒指,至于真正的原因,谁知道呢!
“他跟微然……什么事情这么重要?”
“这个,我也不清楚。”
刚在他面前高雅不好问出口,这会他们离开了她就蹭着季微涵的胳膊问,只是季微涵自己也不知道,不过余威豪跟小然认识是肯定的,当初徐晚晴闹画廊的事情后来他们也都知道了,自然也听说余威豪帮忙的义举。
“涵,你好像跟余威豪很熟悉的样子?”
高雅抬手看着手指上刚套上的钻戒,嘴角一弯,不过对于刚刚两个人之间的互动,她决定继续刨根究底,她可不想季微涵沾上那个男人的不良习气。
听她语气里的不满,季微涵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一把握住她的手,“是挺熟悉的,之前一起写过两个合作案,一段时间相处下来,觉得他并不像以前大家所说的。”
“那也不一定,人家不说别人只说他,肯定也是有做不好的地方。”
季微涵点点头,“也许吧,不过圈子里的人能说他什么,就说他私生活混乱?要说起这些,白城里那么多的富二代,玩的更加夸张的也不是没有,但好歹余威豪还是比较透明的一个。谁会傻到让自己被别人抓住把柄引起口舌之战,这只能说明他根本就不在乎那些所谓的好名声,连稍微掩饰都不愿意。”
“你怎么这么帮他说话……”
高雅被他一大串的言论说的心里发憷,盯着他的侧脸喃喃道。
“我这不是帮他说话,是在说事实!何况,他还救过我。”
季微涵轻轻地敲了下她的脑门,话里的情绪有些无奈的温柔,高雅听得一愣一愣的,忙抓着他的袖子问道:“什么意思?什么救过你?”
这件事他本来也就没打算瞒着她,“一个多月前政府划了块地,季氏跟余氏一同竞标成功,刚开始的工程质量要抓紧,我跟余威豪两人就几乎天天跑工地。”
“那会卡车运了一车的砖过来,我就站在车后边,一个工人没看到我在后面就直接把车门的栓一拉,估计是砖块太多,所以少了阻挡它们的东西,那砖块就一大堆地滚了下来。”
“我就看到余威豪几步上前把我拉开后,身后就响起了声响,要不是他那一拉,我应该会被那些砖给埋了吧。”
最后一句他是开玩笑的,不过那种大卡车本身就比他人要高,更何况砖块一块块的无规章叠在车上,他要是没有及时离开的话,肯定会被砸伤。
他说的轻描淡写,但是听在高雅的心里却还是心有余悸,反手更加用力地扣住他的大手,双眸直视他的眼睛,季微涵看到里面毫不掩饰的恐慌跟担忧,还有浓浓的不知所措。
“微涵。”
季微涵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顺手将她揽进怀里,笑道:“傻瓜,我不是还在嘛。”
“以后不要去工地了。”
高雅埋在他的胸膛里闷闷地说着,她再优秀再坚强,能力再强,但是她也只是个女人,她爱这个男人,所以希望他一世安好,这样才能够跟她相濡以沫,白首到老。
季微涵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叹气道:“放心吧,这样的情况不会再发生了,现在有了你,我比什么都要宝贵自己的生命。”
他的话在高雅的听来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简单的情话,却能深入到她的心底里。
干净复古的街道转角,他们的头上是一大片的绿荫替他们挡住了烈日的光芒,只留下一片清凉,街上的行人来来回回没有几个,但是路过的人都会注意到转角处静静相拥的两个人。
他们拥抱着彼此,倾听着彼此均匀的呼吸,而刚刚提及到的另一个男人早已经被他们抛诸了脑后,天和地之间似乎只剩下他们自己,岁月一片静好。
自那一场雪过后,京城的天气就回暖了起来,那气温也是一路飙升,前两天又下了一场大雨,整个城市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那些花花草草一下子全都萌芽了起来。
下午五点的天空依然干净的像一面镜子,夕阳西落,天边美丽的云彩斜照下的余晖,落入人们的眼中只剩下一片惊艳。
很多人都会觉得奇怪,明明是同一片天空,同一个地球,为什么在不同的地方看到的月亮会是有不一样的感觉,那些眼中盛满惊艳的人,大多都不是京城人士吧。
宋辰翊正闲庭信步地向大门口走去,口袋里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摸出来一看,这是一串既熟悉又陌生的号码,他知道是谁,但是他不想理会。
摁下静音将手机扔回口袋,脚上的步伐依旧保持刚刚的节奏继续往门口的方向走。
于玲有些颓败地收回了手机,目光掠过站在门口岗位亭上的解放军,腰杆笔直如枪杆,生生让人产生了不敢靠近的害怕,这地方不是登记了就能进去的。
她就是想单独见宋辰翊,既然他不接她的电话,那她就只能亲自来门口堵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