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日上叁竿,醒来时男人已不见踪影。
日光朗照,白窗半掩半开,夏风吹起纱帘,金色的光便涌了进来。
云芸看了好一会儿。一只麻雀不请自来,立在窗沿边,来来回回地转着脑袋。
推门的声音响起,麻雀飞走了。
云芸闭了眼假寐,感到男性的呼吸渐进,直至他的长手覆上光洁的背,云芸忍不住轻轻一颤。要怎么面对他,说实话,云芸也没想好,希望自己同这只麻雀一般就好了。
“醒了?”萧统沉声问到,指尖在面前人的曲线上流连。
装睡的这个便不得不睁开了眼。
“昨天折腾累了?睡得跟小猪一样,嗯?”萧统连人带被拥在怀中,爱不释手地蹭。
云芸推他:“痒......”懒起声音更胜平日,如嗔似媚,男人怎么忍得了,不顾她轻微的反抗,又含上拿软唇。
云芸不妨,直接被他攻城略地,只紧闭双眼,那彼此交换唾液的声音却更加不堪入耳。
“唔......没刷牙......脏......”
“宝贝哪里脏......怎么会脏......”敷衍地解决她的顾虑,萧统身下早已高高抬头,想给人喂早饭了。
云芸听他又要解皮带,顿时吓得美目圆睁,怎么也不干了。
“唔......你不上班吗?今天不是周末诶......”
萧统被她逗笑,勉强放开瘫软的人,“不是格子间,不用坐班。”
这下云芸更加惊恐——不会以后时不时就要来一会吧,救命!连忙抵上还要动作的男人,只是两人这个位子,倒正好抵在了萧统的腰胯处。
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见萧统眸色暗了一暗,接着自己无辜的双手就给按在了那条万恶的皮带上。
“自己解?”
云芸头摇的像拨浪鼓,几乎哭喊到:“真的不行——”
萧统不说话了,又拿出惯常那副神色盯着她,只还按着两只柔荑不着痕迹地在皮带上摩来摩去。云芸知道这是在等她解释。大丈夫能屈能伸,她这个小女子过之无不及。
小嘴一撇,眼里马上蓄满了泪,将落不落的,好不可怜,这回说得话就更在理了:“你昨天......你说好就一次,我都......好痛了......”本来是假委屈,话说一半,昨日男人的禽兽行径历历在目,不用瞪眼,眼泪竟簌簌地落。
萧统一怔,又是一笑,俯下身子,舔她落下的泪。
“照你这么说,我还先得顾你疼,再来顾我自己爽?”
吻着美人的桃花面,萧统忽然想起中学时读过的希腊神话。说海伦貌美,若神,为夺美人,阿伽门农率希腊联军起战攻打普里阿默斯。是为特洛伊之战。
萧统想,不日要是有人跟他来争,他便也成这阿伽门农罢。
思绪飞走一会儿,惊觉美人泪水越流越多。
“怎么了?哭起来没完了,跟个小孩儿似的?”萧统将人抱起,搂住细腻的腰肢,去寻她的眼睛。云芸只管躲。
“怎么了宝贝,不舒服了?”萧统掐了掐她的腰,“说话。”
“你还做不做了?不做我去吃早饭了!”
萧统盯着她满是泪痕的娇脸,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真委屈了,好歹话还听不出来了是不是?”萧统实在忍不住,又上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吓你玩的,听不出来?现在还给人当语文老师呢,怕不怕误人子弟呀?”
“你!明明就是,你明明就是......”云芸可算被这男人倒打一耙的本事气得语无伦次了,只能瞪着他。
萧统抱她起身:“好好好,以后我话说清楚,行吗?现在去吃饭。”
见他态度这么好,云芸也不好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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