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懊恼了一会儿,觉得有些饿了,想起刚才俞歆月端的银耳莲子羹不错,便对捏背的阿春说道:“去把那小妖精煮的莲子羹给我舀一碗过来,快去!”
“夫人,不如我给您重做吧,她做的,未必好吃!”阿春有些懊悔不该将自己先前煮的莲子羹给倒了。
“不用,待会儿泡个半小时再煮个一小时,我都吃晚饭了!”祝枝娇不耐烦地说道。
“好吧,我这就去给您端过来!”阿春不得不答应道:“您还要搭配吃点什么吗?”
“加两个人参米糕吧!”祝枝娇一副身娇肉贵的样子说道:“最近肠胃好像有些不好,很多东西克化不动,就米糕还行!”
“嗯,我这就去拿!”阿春点了点头,装作关心的样子安慰道:“您这是小问题,待会儿吃点帮助消化的腌杨梅就行了!”
“嗯,去吧!”祝枝娇靠在沙发上,专心看起了电视。
……
“怎么样?”俞歆月看到枭御琰姿态优雅地喝完了莲子羹,忍不住问道。
“什么怎么样?”枭御琰似乎揣着明白装糊涂,淡淡地反问道。
“当然是莲子羹啊,我可是足足弄了两个小时才弄好的,你总得发表点意见吧!”俞歆月期盼地看着他,两只眼睛比天上的星辰还要亮眼。
枭御琰心中一烫,忍不住逗弄她道:“味道嘛,也就,还是……”
“什么也就,还是!到底好还是不好啊?”俞歆月一听就急了,拽着他胳膊问道。
“不错!”枭御琰嘴角撩起一丝笑意。
“呵呵,我也觉得不错,你要喜欢吃,我明天也给你熬!”听到枭御琰肯定的话,她顿时觉得比大夏天吃了冰棍还要舒坦,劲头也更足了。
“砰砰!”
“不好了,不好了!少爷,夫人肚子疼,您快去看看吧!”门外传来阿春惊慌失措的敲门声,听得书房里的两个人都紧张了起来。
“又在闹个什么劲?”枭御琰拧紧了眉头,下意识的觉得自己老妈又要闹什么幺蛾子,真是一刻也肯让自己清静。
“咦,刚才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肚子疼?”俞歆月狐疑地走过去打开了门。
“少爷!”门一开,阿春立刻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俞歆月,径直冲到枭御琰面前说道:“您快去看看夫人,她刚吃了少奶奶做的银耳羹,肚子就疼得死去活来的,您快去看看,救救她吧!”
“吃了银耳羹”俞歆月觉得匪夷所思:“不可能啊,阿春你搞错了没有,我没给她吃银耳羹啊!”
“是……是我端给夫人的!”阿春略有些心虚地说道:“是夫人想吃,让我去厨房盛的,结果吃了不到十分钟,就躺在沙发上疼得死去活来的!”
“她除了吃银耳羹,还吃了什么?”俞歆月目光闪烁了一下,直觉这事儿恐怕有人要故意整治自己,只是不知道是祝枝娇这个女人自编自导的苦肉计,还是有人借机陷害。
“夫人她还让拿了两块人参米糕,但是还没有来得及吃,就疼了!”阿春讲述的侧重点都集中在了夫人喝了银耳羹肚子疼上,她目光也指控一般瞪着俞歆月。
“银耳羹没有问题,我不也吃了吗?”枭御琰直接盖棺定论,他快步走到俞歆月身边,拉着她匆忙往楼下走去。
到底是母子,俞歆月感觉到他拖拽自己的力度和手心里泌出的汗水。
看得出来,他还是非常在意他母亲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平时他对他母亲跟陌生人一般冷漠。
“哎哟,哎哟!”正在沙发上滚来滚去的祝枝娇,一看到俞歆月下来,立刻就捂住肚子要扑过来打她:“你这个小妖精,心也太毒了,竟然这样来害我,把我害死了,你以为你就能当枭家的主了吗?”
“谁要害你了,别血口喷人好不好!”俞歆月真觉得这是天降横祸,自己还没整清楚怎么回事,就躺枪了。
“肚子疼还这么闹腾,去躺着再说!”枭御琰一把拽住祝枝娇的手腕,挡在了俞歆月的前面,硬扶着自己老娘躺回了沙发上。
“御琰,哎哟!疼啊,你老娘就要被这个小狐狸精害死了……”祝枝娇见儿子护着俞歆月,撒不了这口气,索性捂住肚子喊爹叫娘的诅咒这只狠心的小狐狸精。
“没人害您,我刚才也喝了银耳羹,不也没事吗?”枭御琰头疼地看了看自己老娘,问道:“是哪里疼!”
“这个位置!”祝枝娇疼得面色惨白,指了指自己肚脐下三寸的位置。
“夫人真是疼惨了,哎,不知道哪个这么狠心,竟然给夫人下毒!”阿春装做心疼地扶着祝枝娇,边说边话中有话的看向俞歆月。
“我来看看!”俞歆月看她疼得身体微微发抖,觉得用穴位按压法,应该可以缓解疼痛,于是便走了过来。
“哎呀,夫人已经很疼了,少奶奶您就别再为难夫人了!”阿春故意挑拨离间道。
“走开,不用你!”祝枝娇经过阿春的蛊惑,认定是俞歆月的银耳羹害了自己,她正恨不能咬她两口泄愤呢,如何愿意让她诊治。
“不用就算了!”俞歆月好心帮忙却遇到人家冷屁股,索性转身准备往楼上去睡个午觉。
“等等,你给她看看!”枭御琰沉下脸来看了一眼自己不配合的老娘,按住她的手,转头对俞歆月说道:“别管她愿不愿意,赶紧给她看看。”
“不用她,她要害死我,你还看不出来吗?”祝枝娇一副被迫害妄想症的样子,拼命挣扎着说道。
“她哪里要害你了,别胡思乱想!”枭御琰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要再乱动,我就让王副官他们下来,把你捆在床上!”
祝枝娇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是个说一不二的主,也不敢跟他硬顶,只得捂住肚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可怜我一个寡妇失业的女人,好不容易把两个孩子拉扯大,把枭家的产业打理好,如今老了老了,还被人在饭里下毒,我这辈子苦哇,呜呜……”
俞歆月翻了个白眼,谁下毒了,真是莫名其妙!
她从门口的衣钩上,取下自己的急救包,从里面取出两根银针,分别对准祝枝娇檀中和虎口穴位扎了进去。
“啊!”祝枝娇疼得弹了了起来,气急败坏地骂道:“你这是谋杀,我要去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