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齐娜看到简胤然受伤,慌不迭地上前将刘老三制住,心里有些疑惑,按说这种程度的攻击,老大应该不至于受伤才是,怎么看起来上伤得很重。
“嘶——”简胤然捂住受伤的手掌痛呼了一声,斜看向俞歆月眸子,被隐藏在纤长的睫毛下,笼住了一池的潋滟柔光。
俞歆月下意识的看过去,却看到那骨节分明的白皙俊手上,绽开了一朵血染的红花,那花明艳妖娆,如同他的笑容一般鲜明。
心里轻扯的一疼,她忙扑了过去,紧张地捧起了他的手,仔细检查后松了一口气:“还好,虽然伤口很深,但是没有割断筋腱,不会损害手的正常功能,只是要养一段时间了!”
枭御琰双眉紧锁,冷峻的面容像一块千年不化的冰,冷冷地注视着简胤然,鹰眸里的冷光含着一丝警告。
简胤然冲着枭御琰挑衅的一笑,低头凑到俞歆月面前:“歆月,要养一段时间的话,可就麻烦了,咱们稍迟一点就要进山,这伤口可没办法养!”
“谁叫你瞎逞能,刀口那么锋利,怎么能徒手夺刀!”俞歆月瞪了他一眼,命令道:“手不要动,我给你上点药,缠上绷带!”
简胤然不以为意地对她灿然一笑道:“手受伤,总比你的脖子受伤要好,就这一点,受点伤也值得!”
枭御琰侧眸看了他的手一眼,吩咐身后的警卫道:“去,把我从德国进口的那支费迪软膏拿来,新伤口二十四小时便能结痂愈合,你帮简先生擦一擦!”
“是!”警卫员立刻行了个军礼,转身大步而去。
“费迪软膏!”俞歆月两眼一亮,立刻放开简胤然的手,转身挽住枭御琰的手臂,讨好地问道:“费迪软膏可是德国军方专用,外面根本进不到货,你是怎么弄到的?”
简胤然原本想用手上的伤,换来俞歆月对自己的关心,谁知道却被枭御琰一句话泡汤了,顿时脸色有些阴郁起来。
枭御琰低头扫了一眼俞歆月小狐狸似得眼睛,了然地笑了笑,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检查了下她脖子上划破的伤口说道:“这是军事机密,暂时不能告诉你!想要费迪软膏的话,待会儿就乖乖地擦药,你看看划得这么深,不知道疼吗?”
俞歆月亲呢地挽着他的手,仰起头看着他笑道:“当然疼,不过要是你能帮我搞到一箱的话,就不疼了!”
“一箱!”枭御琰惊愕地看向一脸讨好笑意的俞歆月,无语地说道:“你知道整个军部一年也搞不到一箱吗?你倒是还真肯狮子大开口,德国军方对这个有奇效的新伤药,管制的不是一般的严!”
“啊?这么少啊,那帮我搞十只吧!”俞歆月略微有点失望,这个新伤药对她一个外科大夫来说,真的非常需要。
有些病人身体抵抗力差,做了手术后,伤口久久不能愈合,这给病人和医生本人来说,都带来了巨大的压力,要是用这个费迪软膏一擦,所有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十只!”枭御琰摇了摇头,说道:“我给你弄三只就已经是极限了,这个是不准民用的,你算是沾了我的光了!”
“歆月,你要的话,我想办法给你搞一箱!”简胤然快步走了过来,他不想让枭御琰处处占尽上风,因此冒险承诺道。
“真的,那太好了!”俞歆月立刻惊喜地看向简胤然:“那我要代表我的病人感谢你了,呵呵!”
“哦,简兄有渠道能够搞到大量的费迪软膏吗?”枭御琰似笑非笑看着他,似乎不经意地问道。
费迪软膏几乎在国际黑市绝迹,能够搞到的基本都是国家特工,这简胤然只是区区一介商人,他怎么可能有渠道能够搞到软膏,除非这个人的身份背景不简单!
简胤然狭长的凤眸一眯,笑得分外的妖娆:“生意人嘛,黑白两道的生意难免要沾一点,境外一个反对军首领是我的生意合伙人,让他给我搞点软膏,应该没有问题!”
“哦,没想到你的生意都做到内战的国家去了!”枭御琰微微一笑:“既然你有渠道搞到这么珍贵的膏药,不如咱们做笔生意,你给我搞十箱,我出十倍的价钱,并给你走私进来的药膏开绿灯怎么样?”
说完,枭御琰还不忘补了一刀:“别忘了,你可是答应了歆月的!别到时候药膏进不了海关,海口夸得太早了!”
简胤然眼角抽了抽,这姓枭的倒是会乘火打劫,一点不肯吃亏,自己这次还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
“御琰,十箱太少了点吧!人家胤然有办法,搞一车也没问题嘛!”俞歆月睁着妩媚的大眼睛发表的意见,更是将简胤然气了个半死。
“歆月,这药膏真的不好搞,给你弄一箱真的都是我的极限了!”简胤然可怜巴巴地冲着她抛了一个媚眼:“多一只,我都拿不出来了!”
“哦,这么说简兄的药膏早就走私进来了!”枭御琰沉吟着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一脸感慨地说道:“看来海关那批人真是饭桶,这次回去得给总统先生提提意见了,像这么把关,不知道有多少走私物品入境了!”
“这……我这不是走私进来的!”简胤然脸部的肌肉抽搐的厉害,他真有赶脚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他每年走私的物品数以亿计,这要是海关加强管理的话,自己得多大的损失啊!
“哦,不是走私进来的话,那问题就严重了!”
枭御琰似乎不把这个问题上升到一定高度,不肯罢休的感觉,弄得简胤然有些心惊肉跳起来。
“问题不严重,是国家领导人作为礼品,互相赠送的!”简胤然擦了把汗,尽量把这件事简化成收礼不当的小问题。
“哦,连内阁成员也有收受贿赂吗?”枭御琰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说道:“看来恐怕要递交廉政公署彻查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