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诺回过头就看见墨菲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他眯了一下眼睛,说:“不是说很冷?”
墨菲说:“水更冷,我不知道头发冲干净没有……你帮忙看一下。”
他坐到以诺面前,低下头,结果一不小心有点泡沫进了眼睛,顿时惨叫着开始揉自己的眼睛。
以诺看不下去了,伸手将他的额发撩了起来,说:“别动。”
墨菲闭着眼睛不动,松松垮垮的浴衣都从身上滑了下去,他只好又撩起来,问:“好了没?”
以诺拿纸巾给他擦了擦眼睛,又说:“躺下。”
墨菲于是就干脆偷懒,往他腿上一躺,由着以诺拿起毛巾给他把头发擦干,舒服得哼哼唧唧的,最后干脆就睡着了。
墨菲再醒过来都快晚上了,浴衣已经被系紧了——以诺像是恨不得浴衣上面都有十二个扣子能给他扣上,简直了,差点给墨菲勒醒了。
这衣服穿着也舒服,反正屋子里也没别人,墨菲就这样晃悠了一圈。
以诺又出去了,锅里的晚饭还在热着。
墨菲在旁边坐了一会儿,看见柴火已经快用完了。他于是又走了出来,在院子里砍柴。
砍着砍着,墨菲热得不行,于是又将浴衣给褪了一半,光着上半身,在那嘿咻嘿咻地继续劳动。
一会儿,以诺回来了,收敛起翅膀,轻轻落在院子里。
以诺道:“把衣服穿上。”
墨菲将劈柴的斧子随手一放,脖子上的符文随着汗水若隐若现,但不再是艳红的色泽,而显出淡淡的金色。
墨菲气喘吁吁地说:“待会儿再说,我现在很热……”
接着,以诺却走过来,伸手捏住了墨菲的下巴,让他抬起脸来。
墨菲:“??”
他喘出的热气都顺着这个动作,飘向以诺。
然后以诺又突然收手了,什么话也没说,转头就往屋子里走去。
墨菲心道:神经病!
晚饭是一顿兔肉烧烤,调味料快用完了,所以味道比较寡淡。
墨菲啃完一条兔子腿,看见以诺果然又是一副标准的天使型用餐姿势,真是恨不得每一口都是标准的一笑勺,而且世界上的所有食物都不应该有骨头。
——而且衣服扣得这么紧,什么时候才能让人看到丁丁啊!
“……”墨菲默默地放下了兔子腿,看了看自己满是油腻的双手,突然张牙舞爪地挥向了以诺。
以诺一个躲闪不及,被他一巴掌按在肩膀上,顿时留下一个油印子。他眉头微皱,扭头看向墨菲:“你又在做些什么?”
老实说,这一幕应该是很有威严的。
但碰巧赶上了墨菲的叛逆心达到了巅峰。他接着在以诺的衣领上擦了擦手,将他也搞得乱七八糟。
以诺终于忍无可忍了,将墨菲两只手都抓了起来,牢牢按在他头顶上,说:“不要胡闹了。”
墨菲挣扎了两下,力气很大。
两个人在墙上扭到了一块儿,墨菲突然嘟起了嘴,在以诺脸上响亮地“吧唧”了一下!
下一刻,两个人的动作都停了。
以诺脸上出现了一个油光滑腻的嘴唇印子,他用一种相当莫测的眼神看着墨菲。
墨菲被他按在墙上,这时候心里突然一跳,有种被盯上了的感觉,心道:不会吧,真的生气了?
以诺的羽翼张开将他环了起来,彻底地与世隔绝了。而且,他金色的眼睛微微眯起,盯着墨菲看了一会儿,那眼神像是在打量他身上有几两肉,足够让人咬上几口。
突然,厨房里的水壶发出了声音,水烧开了。
“快让让,壶要烧穿了!”墨菲说着,看到以诺打开了羽翼,马上就抓住机会逃掉了。
然后到了半夜三更,墨菲还是贼心不死,溜进了以诺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