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图片)(图片)之前筱筱睡着时我拍的,好看吗?如果你脸上跟你身上的那些疤痕去掉以后再拍,就更好看了。
图片没有露出隐私部位,但已经足够活色生香。
童筱筱:你想怎样?
疯子:发给你欣赏一下而已。筱筱,你会跟慕少在一起吗?
童筱筱:不会。
她无意跟这个疯子牵扯太多,只是他这人过于疯癫,又不喜欢她跟其他男人有牵扯。为避免他又发什么疯,她还是解释清楚比较好。
疯子:你总是这样敷衍我,让我为此惶惶。
童筱筱:如果我跟他在一起,那我这辈子都别想报复童家。这样够了吗?
疯子:乖。以后不要跟他做那些引人误会的事了,不然我伤心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童筱筱猜测今天慕修臣吻她的事情,被钟宴知道了。就是不知道慕修臣慕夫人还有柯雅诗里面,哪个人说的。
远处车灯乍然亮起,刺得童筱筱眼睛难受。她眯了眯眼看向车的方向,很快那辆车便在她跟前停下。
关老爷子自车上走了下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小辈,其中一个正是关窈窈。
十分钟后,客厅内。
阿姨摆上了茶水,但关家几人都是一副嫌弃的模样。他们只是坐在沙发上,一个个挑剔地打量着这里,根本没有碰茶水的意思。
见状,童筱筱直接对阿姨道:“看来没有人需要,都倒掉吧。”
她因为母亲,一直在帮关家,但她从来不欠他们的。
“没规矩。”关老爷子哼道。
童筱筱道:“人敬我一分,我敬他一尺。人不敬我,我自然也没必要敬他。关老先生,任何事都是相互的。”
“你这句话倒是没错,你若是不做那些恶事,就不会有那么多仇人。人跟人之间的关系,本来就是相互的。”
关老爷子看着她脸上那道长长的伤疤,甚至觉得她毁容毁得好。
不然她顶着一张跟他小女儿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却做些无耻下作的勾当,只是想想都觉得膈应。
童筱筱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您没必要在这儿对我阴阳怪气。”
她瞥了眼关窈窈,“这是欺负了小的,来老的?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关窈窈眉头紧蹙,“对自己外公都能这么恶劣,怪不得你能对旁人做出那么多过分的事情。跟你这样的人做表姐妹,我想想都觉得恶心!”
关老爷子直接嫌弃道:“我们已经跟她断绝关系了,她不是我外孙女!”
他提起童筱筱的时候,都像是什么血海深仇的仇人。
就连那个一直没说话的小辈,看向童筱筱时,也是一副不屑与之为伍的模样。
童筱筱早就对这些所谓的亲人死心了,可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们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呢?”
她犯了什么错,要从小到大被爷爷奶奶父亲跟继母折磨,要被自己的亲外公一家这么嫌弃呢?
她已经放弃尝试挽回亲人了,但却总觉得不甘心,想要问个明白。
关窈窈一开始还以为她在开玩笑,见她神情认真,又觉得荒唐,“你上学时欺负同学,作弊,早恋,偷东西。成年后,跟自己家里人势如水火,间接害死了自己亲姐姐,又把自己的继母跟亲奶奶害成了这样……”
“事情太多了,我都数不完。不论哪一件事,都足以让人讨厌你了,更不要说这些事都是你做的。简直是罔顾人伦、蛇蝎心肠!”
关老爷子跟另外一个关家小辈都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童筱筱早就猜到了,可听到他们这么说,还是觉得荒诞可笑。
就是因为这些虚无缥缈颠倒是非的谣言啊,他们就这样讨厌她……
哈。
哈哈。
关老爷子看着她要笑不笑的模样,莫名觉得心里不舒服,“你又发什么疯?”
“没什么,就是觉得挺可笑的。”童筱筱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问道:“如果那些都只是谣言呢?”
如果那这是谣言……关老爷子只是一想这个可能,便忍不住感到焦躁不安,“这不可能!”
童筱筱的语气还有目光,她那副无所畏惧好像洞察全局的冷漠感,都让童老爷子感到惶惶和烦躁。
他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他不想去深究其中的原因。只是告诫自己,他讨厌这个外孙女,才会急着离开,而不是因为她问的问题胡思乱想。
“你要是识趣一点,就不要一而再地招惹窈窈。要是你再敢做些什么,就别怪关家不念旧情了!”
关老爷子警告完,带着关窈窈他们离开,背影显得略狼狈。
而童筱筱只是站在原地,讥讽地喃喃道:“不念旧情……你们何时念过旧情啊?”
不论是慕修臣还是他们关家人,谁会在对付她时,顾念半分情意啊。
童筱筱压下这些纷杂的念头,尝试着联系刘蓉,看看能不能跟她商量一下慕雨涵腹中孩子的事。只是她几次联系,都没能联系上人。
刘蓉大抵是被她骚扰烦了,拉黑她之前发了条短信。
慕夫人:与其操心涵涵的事情,你不如多想想你自己。我一个当妈的,难不成能害自己的孩子?不是谁都跟你一样,能对自己的孩子下死手!
这是短短一天内,童筱筱第二次听到类似的话了。
上午时,路耀说没一个做父亲的,会放弃自己的孩子。
现在是刘蓉,她说她这个做母亲的,不会伤害自己孩子。
童筱筱拿着手机,呆呆地站了一会儿,然后笑了,只是笑容里夹杂着几分苦涩。她也是关心则乱,瞎操心。
又有几个做父母的,会像童显宏那样丧心病狂呢?
至少以她对慕夫人的了解,后者绝对不会做任何伤害涵涵的事情。就是不知道,慕夫人为什么那么坚持留下孩子。
童筱筱洗了个澡,心绪繁杂地睡着了。大概因为这两天经历的事情太多,连带着她晚上的梦境也比平时混乱,不变的是梦境依旧血腥黑暗。
次日,她满头冷汗地醒来,吃过药后拿起手机看时间。
恰好这时,钟宴打来电话。
童筱筱不想接他的电话,但他若是想,总有办法找到她。
她接通了电话,那边响起散漫的笑声,“根据我之前做的数据,你两分钟前就该醒了。过了二十多秒才接,想过挂我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