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他们也许会因为觉得好玩,故意多做一点事。”晏秋说这话时,但是一点都不亏心, “当然,四宝比八宝沉稳许多,应该不会做这样的事。”
明护法:“……哦。”
八宝不就是那个长的一看就十分安全的人么, 明护法印象深刻。
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第二日众人便启程。
晏秋休息几日,仗着君琰宠他,就差没上房揭瓦了。这日一身清爽地出来送行, 倒是在明护法的队伍中瞧见了眼熟的人,看了好几眼。
对方似乎是被晏秋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脸有些红,“夫人可是有什么吩咐?”
“啊?没有。”晏秋摇摇头,又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就是觉得眼熟的很,但是死活想不起来。
一旁的青沐在二人成婚后,直接被君琰安排给晏秋做侍女了,这会儿自然也跟在晏秋后面。
见晏秋盯着一个兄弟看了半天,青沐本没想太多,只隔了会儿,又跟着晏秋一起看,然后恍然大悟,在晏秋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晏秋听完,也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问他:“徐小鸟怎么没跟你一起?”
那汉子闻言,以为晏秋又是想跟他们斗酒,憨笑一声,“他被派去了濉河,还没回来呢。”
“哦。”晏秋点点头,不再多问,“一路顺风。”
因为晏秋小小地耽误了一会儿,待启程之后,那个被晏秋搭话的汉子还被兄弟围了起来,问东问西。
晏秋与国师浅聊几句,半句未提京中之事,师徒二人互相叮嘱一番,便到了分别的时候。
晏秋站在上方,看着长长的队伍下了山,吹了半天的风,才转身折返。
本来君琰也要来送行,只是昨日有消息从山下传来,君琰看了之后,与晏秋说了一声,便连夜下山,这会儿还未回来。
回去的路上,晏秋一边摘了头上唯一的发簪,由着黑丝垂落,侧头问青沐:“教主何时回来?”
青沐:“不知。”
晏秋闻言,眸色微深,想了想,转身又换了个方向,却是向着药堂去了。
青沐见此,问了一句:“小、夫人哪里不舒服?”
“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不用纠结这些。”晏秋随口说一句,然后道:“我身体没什么不好的,还是之前那样。只是去找薛大哥要点东西。”
青沐到现在都不知道那次晏秋到底找薛浅拿了什么,听他说又要去拿,青沐想了想,觉得薛浅应该不会害自己人,便放了一半的心。
这次晏秋也没避着她,进门便道:“薛大哥,有没有软筋散一类的东西?不伤身的那种。”
青沐惊讶地瞪大眼,看着晏秋。
薛浅正在写着什么,闻言头都没抬,“你又要软筋散又要不伤身,要求真多。”
“你连解酒丸都做的出来。”晏秋进了屋,在他身后挑了把椅子坐下,笑眯眯地说道:“特殊一点的软筋散应该也有吧?”
“你要做什么?”薛浅笔尖一顿,干脆落了笔,转身看着他,“上次你给教主下药,他居然不生气?”
晏秋十分自信地扬起下巴,“教主才不会跟我生气。”
薛浅:“……”
青沐:“你给教主下了药?”
晏秋眨眨眼,歪头想了想,道:“青沐姐姐要吗?我还没有用完,等到你成婚的时候我再给你吧。”
薛浅伸手就拍了下他脑袋,晏秋捂头,瞪他,“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
薛浅:“你跟一个姑娘家说什么呢。”
青沐压根没听懂,“什么?”这么说,不是什么不好的东西?
晏秋笑嘻嘻地,“没事没事,我跟青沐姐姐关系好,我用着觉得不错,等到时候也……”说着躲开了薛浅的爪子,瞪:“再打我叫人揍你了。”
薛浅:“你叫啊!这里是魔教,他们还得指望着我看病呢。”看谁听你的。
晏秋一扬眉,“八宝!”
一人直接冲进来,动作利落地行礼,“主子!”
“打他!”
薛浅一惊,便瞧着那八宝一脸笑嘻嘻地,转身就朝着他冲了过来。
薛浅:“真打啊!”
晏秋轻哼一声,翘起二郎腿,痞里痞气,“我的头是什么人都能碰的吗?”
薛浅:“你还叫我大哥呢!”说着狼狈地躲开了八宝的手,考虑到屋子里东西不能弄坏了,干脆翻窗出去,“你还要不要药了!”
“也是。”晏秋歪头想了想,敲了敲椅子扶手,“既然这样,八宝,你下手轻点。”
薛浅:“什么鬼!”
最后薛浅还是跟八宝打了一架,然后黑着一张脸进了屋。
晏秋这会儿像一个乖宝宝一样,双手撑着下巴,看着他:“薛大哥感觉如何?”
薛浅:“你试试?”
晏秋:“我也不想啊。但是薛大哥你给我假药,我不能装不知道吧。”
薛浅步子一顿。
“虽然我不懂药理。”晏秋一脸无辜地看着他,说道:“但是我好歹是个男人,偶尔早上醒来……”说着瞟见一脸懵逼的青沐,咽下了后半句。
“知道你还用。”薛浅见被发现了,哼了哼,“你那时候才说,我怎么来得及给你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