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君摇了摇头,“我并没有那么说。一切尚无定论,我只是把觉得奇怪的地方都提出来。”
“行,我知道了,你等着吧。”赫连辛痛快地应下。
“麻烦你了。”沈轻君一笑。
“不麻烦,不,是被你麻烦惯了。”赫连辛不在意地摆摆手。这个病秧子,从小就是个大`麻烦。
楚玄昭有些不是味儿,“轻君,怎好一直给赫连谷主添麻烦?要不我让楼里的人去吧?”
“让他去吧,他已经跟柳文清打过交道,到底方便些。”沈轻君一口回绝。
“哎呀!这是有人吃醋了呀!”赫连辛眉头一挑一挑。
“赫连辛!”沈轻君明显带了薄怒。
赫连辛瞬间闭嘴,唉唉唉,病秧子脸皮儿薄,说不得,看,这都恼羞成怒了。
“王爷,陈有司为人暴躁莽撞,结义兄弟从头至尾都是个幌子,他恐怕一时难以放过问柳山庄,那边,还要麻烦王爷着人去疏通一二。”
楚玄昭叹气,得,又成“王爷”了,都怪赫连辛。
“好,我会的。”
…………
赫连辛离开,院子里又一次只剩下楚玄昭和沈轻君两个人。
两人相对无言。
半晌,沈轻君转了转玉箫,盯着上面的浮纹,似乎今天才发现上面竟然有花纹一般的模样,“赫连辛惯会胡说八道,取笑于人,你别在意他的话。”
楚玄昭刚想说不在意,转而想起楚玄昕之前的建议,暗自咬了咬牙,稳稳道,“他没有胡说八道,我是在吃醋。”
怕什么,反正之前半开玩笑地连生孩子的话都说过了。
“…王爷,请慎言!”沈轻君脸上飞快地浮上一层薄红,直至耳朵尖儿。
楚玄昭一把抓住玉箫的另一端,“我之前说要给你生孩子,你也没说让我慎言!”
沈轻君蓦地一卡,那次是惊的什么都说不了了!
当时楚玄昭那么一句话蹦出来,差点没让他把肺都给咳出来。
况且,当时玩笑一般的话,听起来自然容易接受,又哪里是如今这般郑重其事能相提并论的?
“轻君,”楚玄昭的手顺着玉箫一下子移到另一端,直接抓向了沈轻君的手腕。
沈轻君一惊,针扎似的收手,脚下也纵身后退了一步。只听“嘶拉”一声,雪白色的袍袖被扯开。
楚玄昭握着手里的衣服残片愣了愣,“这下,是真的‘断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