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舒放下酒杯,“公子身体有恙?”
“不过旧疾,感承国主挂问。”
那舒淡淡笑了笑,“那,那舒就不勉强公子了。我知道,公子此来,是为,大渊借道葛勒的事,这事,我可以同意。”
沈轻君并没有高兴,而是默默等着她的下文。
那舒望向沈轻君,“不过,我想请,公子来我葛勒,我定奉公子为国师,形同二主……,希望公子考虑。”
沈轻君冷冷道,“一臣不奉二主,恕难从命。”
那舒摇了摇头,“我并非,让公子奉我为主,国师只是头衔,公子做什么,都并无影响,甚至,依旧可以为大渊出谋划策……”
沈轻君闭了闭眼,朝后一靠,“国主究竟意欲何为?不妨有话直说。”
那舒呼出口气,“好吧。我看上了你。”
沈轻君直直回望,“我看不上你。”
那舒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才第一次见我,我也不指望你就能看上我。可我不是第一次见你了,在曲子壑,我见过你,只一眼,就看上了你。”
沈轻君冷冷一笑,“一见钟情?国主,你这样的人,会吗?”
那舒也往后一靠,盯着沈轻君,“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沈轻君冷道,“那也与我无关。”
“我看上的是你,怎会与你无关?”
“你看上是你的事,我拒绝,是我的事。”
那舒一笑,挑眉道,“这个理由,并不能让我满意。”
沈轻君屈指将酒杯一弹,酒杯飞射而出,再看时,便已牢牢卡在了漆红的柱子里,酒水荡了荡,又平稳下来,未洒出一滴,“那这个理由,国主是否满意?”
那舒怔愣过后,很快冷静下来,轻笑道,“公子好身手。这个理由,我不得不满意。”
还未等沈轻君开口,又听那舒道,“满意,但这个理由,却无法令我死心。我只要不死心,公子,就,别想善了。”
沈轻君暗暗吐出口气,终于还是下定决心般开口,“我,已有,心慕之人。”
那舒一愣,“是谁?”
沈轻君一笑,“这个,就与国主无关了。”
那舒冷冷一笑,“既然如此毫无诚意,那公子的事,那舒也不能答应。”
沈轻君站起身,一双眼直直望向那舒,“那舒,你醒醒吧,我,是墨渊公子,不是谁的替身。”
那舒瞳孔骤缩,猛然站起,死死盯着沈轻君,“你说什么?你知道什么?你都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