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圣兰若无其事般转过身来,首先抬头看别人的嘴。
可惜晚了点,人家已经说完了,正瞪眼狠抓着她的手当贼防呢!上下一打量,男性,高大魁梧,面色似有不善,一副不好惹的样子,这不就是那夜里爬墙抗人的侍卫长嘛!当下手腕翻转假意脱逃,在挣扎中手背上的嫩肉被精壮男子的手指甲划伤,顿时血流如柱。
流血就要流泪,梁圣兰计谋得逞后就大声哭喊,吸引他人注意,她可不要单独与这人在一起,谁说的准他是不是那传说中劳什子的奸细?她可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侍卫长瞄了一眼梁圣兰流血不止的手背,又若有所思的望着梁圣兰大声哭疼却毫无惧色的眼眸,心下有了计较。
可怜的梁圣兰,五年的安逸生活懈怠了她的本职工作,连最基本的哭戏都被看穿了,回炉重造去吧!梁圣兰心下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番,她何等敏感,双眼似不经意一扫瞧见侍卫长眼珠子不平常的晃了两晃,当下就明白了自己弄巧成拙。
被对方那若有若无打量的眼神弄得心里毛毛的,再加上旁边还睡着个男人,想起刚才自己还为他脱衫解带,这令梁圣兰尴尬不已,她只想快点离开。
慌乱的梁圣兰口不择言:“大胆!你弄伤我了,我可是你少夫人,你再不放开我我就要叫了!”
汗个,这台词怎么那么像遭强的良家妇女?昏头了昏头了,这血出的有点儿多,梁圣兰感觉自己站都快站不稳了,该死的人呢?!朱云知还不快给她死过来!
结果朱云知没等到,却没想等来了清栾。
清栾进门后先是狠狠剜了侍卫长一眼,从他手中牵过梁圣兰受伤的手,将摇摇欲坠的梁圣兰一把抱起,见怀中的小娃娃无力地闭上了眼睛,清栾才飞快骂了一句“没用”后摔门而出。
身后响起一阵清脆的巴掌声,响亮刺耳,清栾却仍不解气,边走边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就等着十日后少爷回来惩罚你吧!”
气急的清栾没有发现怀里的小娃娃是眯着眼睛的,所以她也不知道她的话被梁圣兰“看”去了。
那人……那人就要回来了?十日后……
十日后?这也太快了吧!事情都还没解决呢他能回来嘛!
可……清栾是不会无缘无故说她家少爷回来的人……
那么,那个她至今未曾谋面(确实没见过脸,光看人家身材气质去了,悔……)的……咳咳……夫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战神,从人人敬仰的征西大将军到国民颇多微词的毒品纠察司——湛清轩,要归来了。
在清栾就要步出“傻子之家”之际,梁圣兰才想起与她一起来的朱云知,往堂内望了一眼,除了麻尧与朱大爷两个智障继续着早餐外,聪明伶俐的朱云知与时而疯癫时而正常的朱婆婆却不知所踪,难道是麻尧手里的止血药不管用去找府内医生了吗?
这……不得而知。
十天,不短也不长,在梁圣兰盼星星盼月亮中,将军归来之日总算是来了。
正如湛府众人所料,湛清轩并没有直接回府,而是直上皇宫复命。
这一去,就是去了三天,看似平静的湛府下人院里实则又热闹起来了,让梁圣兰不得不感叹:八卦呀,你真是无处不在。
洗菜一仆从:“听说了吗?咱们少爷这次又建了一大功回来!”
洗碗一仆从:“早听说了,这事儿咱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现在人们关心的早不是这事儿了!你呀~落后了!”
洗菜一仆从:“什么?这可是我昨天才打探的最新情报,你不是萌我吧?!”
洗碗一仆从:“哼……就你这傻样,我萌你?!”
就是就是!梁圣兰躲在箩筐后面直点头,就你这傻样还打探什么最新情报,连讨好人家都不会,急死我也!
洗菜一仆从像是被梁圣兰在暗地里鄙视后突然开了窍,讨好地对洗碗一仆从献媚笑道:“大哥,你就是我大哥!现在月底没什么孝敬您老,他日一定请您老喝壶酒,这,您看!小弟初出茅庐,什么都不懂,都与您们脱轨了,这现在您们都谈论些什么呀?”
这话洗碗一仆从听了甚是受用,声情并茂道:“你只知道将军大胜归来,可你知道他是怎么胜的吗?女娃!就是因为一九岁女娃!南辰国皇帝最宠爱的云珊公主!她说要嫁给我们东竹国的四皇子殿下!痴情得任谁劝都劝不住,一心要嫁过来,你说这两国联姻不就成了和亲了么?!东竹国在南辰国境内发生的危机自然是要帮忙了不是?四皇子殿下立了这一大功,很有可能会被封为太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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