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觉?殿下?皇甫是国姓,殿下是皇帝之子的称谓……跟其他人一样,梁圣兰好奇的四下寻找那个皇甫觉殿下到底长啥样,皇室的基因是否要比普通人强?
在学堂的最后一排靠着门的角落,一个削瘦修长的身影缓缓站起,他左手中指一直点着太阳穴,深棕色长直发从发中分开,自耳际划过半圆绕到脑后用与衣领同色的紫色发带扎住,鬓角的两束长碎发随着他头抬起的动作轻拂过双颊落至xiong前,跟他潇洒不羁高贵异常的气质不同的是,他的长相很普通,肤色有些黝黑,没什么打眼的地方,细看着细看着会发现他还是个小瓜子脸……
皇甫觉殿下自始自终都是紧闭着双眼,单手支太阳穴的造型,站起身后张嘴便道:“二斗五升。”
许是看不惯他这样“目无师长”的样子,夫子于是再出难题:“今有均赋粟,甲县四万二千算,粟一斛二十,自输其县;
乙县三万四千二百七十二算,粟一斛一十八,佣价一日一十钱,到输所七十里;
丙县一万九千三百二十八算,粟一斛一十六,佣价一日五钱,到输所一百四十里;
丁县一万七千七百算,粟一斛一十四,佣价一日五钱,到输所一百七十五里;
戊县二万三千四十算,粟一斛一十二,佣价一日五钱,到输所二百一十里;
己县一万九千一百三十六算,粟一斛一十,佣价一日五钱,到输所二百八十里。凡六县赋粟六万斛,皆输甲县。六人共车,车载二十五斛,重车日行五十里,空车日行七十里,载输之间各一日。粟有贵贱,佣各别价,以算出钱,令费劳等。问县各粟几何?”
皇甫觉殿下略作沉吟,徐声道:“甲县一万八千九百四十七斛、一百三十三分斛之四十九。
乙县一万八百二十七斛、一百三十三分斛之九。
丙县七千二百一十八斛、一百三十三分斛之六。
丁县六千七百六十六斛、一百三十三分斛之一百二十二。
戊县九千二十二斛、一百三十三分斛之七十四。己县七千二百一十八斛、一百三十三分斛之六。”
这样敏捷的思维让堂里学生纷纷鼓掌叫好,梁圣兰更是将两手拍得通红,真是那个什么来着?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啊!……尽管她闹不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
“四皇子殿下果真天资过人啊!”夫子抚著山羊胡,干笑道,心里不爽他不称自己为“先生”,扣分,连转问道:“皇甫岑殿下,皇甫觉殿下适才的答案何解?你能为大家分析一下吗?”
坐在皇甫觉前边的皇甫岑殿下起身,梁圣兰一看,嘿~这人她认识,就是在高等藏书阁里刘海遮拦大半脸蛋的邋遢学长嘛!只见他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相貌,轻声道:“以车程行空、重相乘为法,并空、重以乘道里,各自为实,实如法得一日。加载输各一日,而以六人乘之,又以佣价乘之,以二十五斛除之,加一斛粟价,即致一斛之费。各以约其算数为衰,副并为法,以所赋粟乘未并者,各自为实。实如法得一斛。”
跟皇甫觉殿下的傲慢相比,皇甫岑殿下给人的感觉就是“生人勿近”。
“好啊!”学堂里又是一片叫好声,梁圣兰这次没有跟着叫好,因为她隐约觉得,这个皇甫岑殿下就是害得她差点死翘翘的人!同时梁圣兰敏锐的察觉到,先前给四皇子皇甫觉殿下叫好的大部分人没再给皇甫岑殿下叫好,综合比分,朱云知与曾道梅没有叫好视作弃权,两边叫好的两两相抵,最终皇甫觉殿下以一票之差险胜皇甫岑殿下,而这关键性一票,怎么看怎么像是她自己?!
这么一想,梁圣兰就浑身不自在了,怎么感觉全身都像是被无数眼球贴住了凉嗖嗖恶寒寒呀……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还没等梁圣兰抖落全身眼球,是眼球不是**皮哦!朱云知那小子就蹭过来了,一把将梁圣兰的两只小手捧住,还没等她抗议就一脸关心道:“你昨天怎么了?突然就昏倒,身体不好,今天还赶过来上课!”说着皱紧了眉头,一脸责备。
“安心安心!我没事,身体好得很,只是看书看累了睡着了而已,谁知那个大块头那么鲁莽,风风火火的把我送回了家去。”听朱云知的意思他应该是没瞧见自己流血的事情,否则不会是这个程度。
“是这样么?”朱云知有些怀疑。
“嗯,就是这样啊!”梁圣兰说着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昨晚根本就没怎么睡,累了一整晚,现在困意如潮水般涌来。
“对了圣兰,下节课或许会很有趣!听说是过去天才班的班导刘夫子与现在育英班的班导曾学士两个不同教育的火拼哦!刘夫子的课我们已经上过了,就是刚才教算学的,老实说,他的课我不是很喜欢!”
“我也是。哈~”有听没有懂,何来喜欢?犯困ing
感觉就是在桌上趴了一小会儿,第二堂课就开始了,当梁圣兰揉着惺忪的睡眼坐起来时,曾学士就已经站在了讲台上,迎着那双充盈笑意的眼眸,梁圣兰登时瞪大了本就很大的双眸,脑子里某根神经短路,然后嚓的一声瞬间归位。
天啊地啊!竟然是向她借厕纸的曾道梅!难怪刘夫子在听了他的名字后会是那个表情了……原来是一抢饭碗的!
“圣兰,醒了?”曾道梅走后,朱云知就占了梁圣兰旁边的位置一直守候到现在。
“嗯。”梁圣兰还在惊愕中尚未反应过来,对于朱云知的推搡只是随意应了一声。
“你眼睛是怎么回事?我们以前不是一直都是一样的么?为什么你突然要与我不一样?!”朱云知带着质问与愤然的口气。
梁圣兰的手臂被抓得有点儿痛,显然是某人不满了整处于发飙的边缘,忙转过头来,看着他通红的眼,叹气道:“因为你是男孩,我是女孩。”
“是这样么?”朱云知质疑道。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梁圣兰小心翼翼替他擦去挂在两腮的泪痕,这个会伤皮肤的……
“圣兰……”
“嗯?”还有什么事?
“夫子走……走过来了,脸……脸好黑,好恐怖!圣兰不怕,有……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朱云知磕磕巴巴道,他被夫子的脸色吓坏了,不知为什么,他总莫名的认为与他靠太近会发生某些不好的事……希望夫子在与他们十步远的安全距离外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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