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健现在没时间去想自己对手的事情。
    他除了看着上面的模特之外，就是看着王晗的直播间。
    因为走秀开始，王晗也把镜头对准了台上的人。
    所幸这里不是什么厉害的t台，不然赵健还不知道这些人能不能坚持下来。
    只是就算是这样，这些人也紧张得不得了。
    别看她们一个个地在上面走的很好看，可是下来以后，全都换了一个表情。
    她们过来，走到赵健身后，带着激动说：“真没想到你居然还能想出来这种办法，这一次公司里的女员工估计都记住你了。”
    赵健示意她小声，王晗的手机还在那里直播。
    不过他也小声说：“你们不开心吗？我看你们在上面走的还是挺好的。”
    他也了解了一些这些女人的心思，要是自己真的不让她们过来，她们可能还失望呢。
    那些人看着赵健这个表情，纷纷笑着闹腾：“你现在说这个干什么？明天可还有一天呢，你就不怕我们给你添乱？”
    赵健无所谓，指着直播间：“那里有十几万人看着，你们要是想丢人也可以，估计今天丢人，明天就可以上热搜。”
    要是她们真的做出来那种事情的话，出现这种情况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这边的女人当然爱面子，切了一声。
    不过看到赵健一脸认真地看着上面的人，心里也都是热切。
    旁边围观的群众倒是没有那么多好的评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都是一些普通人？一看就不是专业的模特。”
    “这可是我来这里为数不多的福利，没想到现在连这点福利也没了。”
    有人遗憾地说，然后就走了。
    他们去的方向自然是天海集团的展台。
    李芳看着那些人离开，也深吸一口气。
    这种客人不会成为他们的客户，所以他们就是走了也没什么。
    只是下来的那些人，表情都开始不对了。
    这些人脸上都是紧张的表情，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的计划要失败了？”
    “这个还不至于，只是他们习惯了美女，你们这些人一上去，他们有些不适应。”赵健解释。
    她们现在也怎么时间计较赵健说他们不是美女的事情了。
    她们和那些专业的模特比起来，确实没那么好看。
    王晗也是在这个时候上前，保证自己没有挡住那些正在走秀的同事，然后才说：“这是我们这一次的理念，想必各位也都看过那些美丽的模特，是，她们穿什么衣服都好看，可是那些好看的衣服不一定适合我们普通人。”
    “她这是在干什么？”李芳黑着脸，想阻止王晗。
    赵健赶紧拉着她的胳膊，说：“你就看着，她在想办法解释。”
    要是那些人可以听进去，那他们这一次就稳了。
    要是这些人理解不了他们这一次的理念，那他们就完蛋了。
    赵健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等着那些人的反应。
    直播里面那些人的态度并不好，尤其是看到那些不是很好看的模特以后。
    王晗也不看那些难听的评论，只说：“我们大部分人达不到模特的标准，我知道你们想看美女，可是社会上多的不是美女，是像我们这里的同事一样的普通人。”
    她指着身后的人，慢慢把镜头靠近她们。
    观众的评论她也不看了，只按照自己想说的说。
    “我也是这些普通人里面的一员，我们公司的产品理念，就是可以让普通人也很好看，是，她们的腿是不完美，还有各种各样的问题，我们就是为了让这种普通人也很好看，才生产的这些产品。”
    王晗说完就不说了，把镜头给上面的那些人。
    那些同事可能是被下面那些人吓到了，走的时候多少没了自信。
    下面那些人也不是没有听到王晗的话。
    可就算是这样，他们也一样不愿意承认。
    这个时候，也就没那么多好说的了。
    李芳直接上台，让那些“模特”继续。
    “各位，这就是我们给出来的展示，没有花里胡哨的模特，因为那个时候我不知道客户看的是产品，还是穿着产品的美女，所以现在你们可以尽心观看我们的产品了。”
    他们公司里面也不缺少美女，只是这个时候，还是要贴合他们和其他公司不同的主题。
    所以那些同事在下面的人看不到的时候，都给了李芳一个大大的白眼。
    李芳回头，松了口气，对后面还没上去的同事微笑。
    这些人心里也都是火气。
    这就是她们普通人的模样，他们不喜欢也好，还是其他的也好，都是她们的展示。
    不过说实在的，能留在他们这里的，基本上都是对他们公司产品有兴趣的客户。
    一些敏锐的客户在他们走秀结束以后就已经找上来，指明要见某一个模特。
    “我想看看她的情况，如果和我想的一样的话，那我现在就可以跟你们签合同。”这位客户看上去财大气粗。
    赵健意外地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只能让李芳来。
    李芳把那个模特叫来。
    这个客户是一个中年男人，虽然不至于长得很猥琐，可是就这么看着女人的腿，多少有点不合适。
    赵健咳嗽一声，把明显已经不太舒服的同事挡在自己身后。
    “抱歉，请问您看清楚了吗？”他可不想在这里把自己的同事推销出去。
    被他护在身后的同事也是一脸不自在。
    这边的人这才松了口气，看赵健这模样，也只能说：“我没其他意思，只是我妻子也和她是同样的问题，所以我想看看你们的产品有没有效果。”
    赵健一愣。
    李芳这时候倒是干脆，对那位同事说：“你去把丝袜脱了。”
    赵健这时候才一脸严肃地看着这人：“你怎么不早说？一直那么盯着人家的腿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变态。”
    客户也不好意思，摸着有点秃的头顶，尴尬地哈哈笑：“我这也是一时着急，不过你放心，也就这一次，以后不会再出现这样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