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一沓书信,谢玉璋的脑子登时就嗡的一声,停止了转动。
他明明嘱咐过的,往来的书信都要烧掉,怎么许定丰这个蠢货竟然会留着这么要紧的东西!
看到谢玉璋没了声音,一旁的万丞相忙站出来,“启禀皇上,这书信虽说是许大人投诚时献上的,但是也不好说他是为了自己的性命,才故意陷害太子殿下,为的就是能活着到京都呢?”
“丞相大人不要急,许大人就在殿外,事实如何,不如请许大人进殿跟太子殿下对质?”
赵寒崖不疾不徐的开口说着。
一听许定丰也来了,皇上马上让人将他带了进来。
看到这满朝文武,还有那坐在高高的龙椅上的人,许定丰顿时吓得两腿都在不停的打颤。
“罪,罪臣,许定丰,参见,陛下!”
他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抖了。
皇上也懒得搭理他,看向一旁的赵寒崖,“寒崖啊,你来问吧。”
赵寒崖朝着皇上一拱手,应了一声是,就看向跪在旁边的许定丰。
“许大人,如你所愿,我们带你来了京都城了,太子殿下就在你的面前,现在你可以说说,之前太子殿下是如何让你从江州搜刮银钱的。”
赵寒崖缓缓开口。
听到他的话,许定丰抬起头,看了一眼谢玉璋。
当看到他眼中冒着的火,许定丰浑身一哆嗦,又赶忙缩起了身子,愣是一个字都不敢说。
看着他的样子,万丞相稍稍放心了一些,他轻笑了一声,“看来本官猜的没错,许大人这么跟小将军说,无非就是想让小将军保住他的命罢了。”
说到这里,他摇了摇头,一脸可惜的道,“早知道这位许大人没什么用,小将军你们就应该保护好裴大人的,现在好了,裴大人没了,许大人又没用,真是……唉!”
他一边说着,一边做出惋惜的样子,其实心里却已经想好了对策。
只要许定丰不会在大殿上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等到他晚上入了大牢,就能让他永远的闭嘴了!
他不知道的是,裴长清的身份不同,他刚才那状似惋惜实则嘲讽的口气,已经让皇上很不满了。
“裴爱卿已经逝世,我希望有些人还是尊重一些为好!”
皇上开口说着,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冷硬。
站在下面的大臣们都吓得绷紧了神经,忙恭敬的弯下腰站在一旁,一个个安静的像是个鹌鹑。
就是万丞相都没有想到皇上会因为这件事情这么生气,弯下的腰都比别人更低了一些。
赵寒崖看着这个场面,又看向跪在中央的许定丰,“许大人可是考虑好了?
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赵小将军,你这是在威胁许大人吗?”
万丞相忙开口打断赵寒崖的问话。
看到万丞相的样子,皇上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他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下面的人你来我往的打着嘴仗。
赵寒崖根本不理万丞相,眼睛依旧盯着许定丰,“许大人,你想好了,要是不说的话呢,我就好让外面的侍卫带你去大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