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铃声清脆悠扬,回荡在绵密的雨幕之中。
“呃哈……好、好深……”马车中肉体碰撞的拍击声和少女无力的呻吟交织,“不要磨了……唔……不、不唔……霍唔……星流……”
明明生了张狐媚的脸,偏偏眼神总这么天真纯粹。霍星流爱死了她别扭的样子,一面托着她的臀上上下下,又凑近她的胸脯,在那一对浑圆白嫩的乳肉间流连舔舐,又亲又舔,舌尖逗弄着充血变硬的乳首,惹出来的娇呼一声比一声娇媚。
之后又舔起她脖颈间的伤口,因为结痂时常发痒,她自己在伤口便挠得很凶,他吻得很亲,像是在抚慰她的痛处,低低的问:“大夫说这儿的伤口太深,多半要留疤,你恨不恨我?”
梁鸢尚且不能习惯这种汹涌的情事,被挤在身体里的那根大家伙顶得方寸大乱,胳膊无力地挂在他的肩上,话说不出来,只是摇摇头。
他适才吻吻她的下巴,“乖孩子。”
耐着性子玩了快两刻钟,因为快要回府,而这个温吞的姿势又实在不够尽兴,便捞起她的腿架住,翻身将小人儿压在不算太宽绰的座位上。一下一下,狠狠地贯穿到极致。
梁鸢是率真大胆的人,虽说因为经历太少,对待情事难免生疏羞赧,可身体的反应很诚实,虽然对面的男人算不上喜欢,好歹也英俊,每每做起这档子事,只象征性地抗拒几下,很快就从善如流。她迷失在汹涌激荡的情欲中,双腿勾着他劲瘦的腰身,随着没一次的深入发出压抑又缠绵的,猫儿发情似的叫唤。
做得多了,也总结出些经验,见霍星流喘息渐浓,动作也变得又急又凶,便知道他快了。她主动去亲他,小舌头没有章法地搅他的舌,感觉到深埋在身体里的那根物件在不断涨大,发力狠狠绞紧了,小脸憋得通红:“你不要把我的裙子弄脏啦。”
霍星流搂着她的小脑袋,说好,压着她,抵在深处泄了出来,“弄脏了就再买。只要是你想,摘星摘月也都为你去。”再把她抱起来,重新坐回去,“回去你先梳洗一下。我去办点事,等雨停了我再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呵。摘星捞月,说这种做不到的事情倒是大言不惭。若自己现在要他放自己自由呢?说不定回去就被绑上镣铐丢进柴房了。男人的嘴——呸!洗茅房的水还不如。
梁鸢心中嗤之以鼻,却露出恰到好处的甜蜜笑容:“好。”
深宫里的小姑娘,十几年里都是日复一日的枯燥景色,四四方方的天,高高大大的墙,当然内庭中也有繁花如画的佳景,只是梁鸢从不配去。作为楚人,亡国固然可悲,可是作为梁鸢,国破家亡,却成了她唯一的生路。
虽说梁鸢得以侥活是因为霍星流手下留情,可那也是她那时猜出他的心思,放胆一搏才拼回来的,颈间的那道再深几厘就会死的伤口便是最好的作证,她从未有一刻将他当做救命恩人,称遑论什么男女之情。
她只想尽可能地利用他。
这些日子梁鸢依仗着霍星流将丹阳走马观花的逛过一遍,大到亭台楼阁,小至田舍乡野,每去过一处,便更向往更广阔的天地一分。只是想要做展翅高飞的鸱鸟,首先要挣出囚住自己的笼子,从前是大楚,她尚等来一日解脱,如今仅仅是个男人,太容易了。
只是……需要一个机会。
*
接连又下了两场秋雨,难得又等来一日好晴。
梁鸢没贵女应有的自律,即便夜里不被折腾,也照样天天睡到午时。醒了在床上赖了会儿,才唤人来梳洗,霍星流专门调了个手脚麻利的小丫鬟给她,叫桑枝。两个人年纪相仿,她也不怕生,一来二去,很快就熟识起来。
今日也是,桑枝端来了热水和茶,又抱了一沓新衣裳:“小狸姑娘,这是小侯爷给您新买的,说天儿越发凉,怕您着了风寒。”
小狸。
这是后来霍星流擅自为她取的小名,说合适她,私底下叫起来也更亲昵。
原只是萍水相逢,欢好几场,梁鸢并没有把他放在心上,偏不知这位敌国的小侯爷着了什么魔,在丹阳还不够,一心想带她回秦。因着她身份特殊,所以稍微花了点功夫偷天换日,将她改换 成宫中出逃的伶人。
左右用不了多久,她也就没计较,便听之任之了。
“不用。他说他这几天都忙,我不出院子。”梁鸢洗漱罢了,便同桑枝搬了个椅子,到屋檐下晒太阳。楚人就是这样,因为常年阴雨,所以会分外珍惜晴天。只是对她来说,比起晴天更让她沉醉的,是这片广阔无垠的天空,“今天小厨房又做什么好吃的啦?”
“小侯爷特地嘱咐了,说再要不了多久就该班师回秦了。到时候一路北上,天会越来越冷,小狸姑娘你是大病初愈,怕经不住路上辛苦,要趁着这些时候多补补。小厨房正在煲当归红枣排骨汤,还有早上熬的奶子粳米粥,姑娘想吃什么?”
“唔……都太清淡了,我想吃肉。”
桑枝无奈的笑:“姑娘,您才醒,不能吃太荤的,不然胃要吃坏了。这样吧,姑娘先吃些清粥小菜垫垫,过会子再吃旁的。”
“好好,都好。”梁鸢向来好说话。
她是蛇般的性子,畏寒贪睡,坐着晒了好一会太阳,浑身酥酥,忍不住又软绵绵的赖进了圈椅中,困了。
桑枝收拾妥当,正要去知会小厨房,却见个娉婷的身影不知何时站在了院外,吓了一跳,脱口而出:“呀。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