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可卿一席长谈下来,苏三只对一件事情感兴趣,那就是魔音教的新任教主还有流水宫宫主。按常理来说,这两个人必定是武功出色,品味卓绝,自然,长相也是人中之龙,万中选一,绝无仅有……
苏三蹭了蹭阳可卿,道,“这新教主在哪儿啊?不知所踪那教里的手下怎么联系他呢?他武功真有传说中的那么神?那有没有找其它什么高手决战,然后两人在战中惺惺相惜情愫暗生……”
阳可卿狠狠拍了一下苏三的头,把苏三折臆想中拍醒了过来,“就你怪想法多!这新教主除了教内的少数统领,谁也没见过。看那随性的样子,想必也不是什么大恶之人。”
苏三扭头看看玄色,玄色眉头一直紧拧着,仔细听着阳可卿讲的细节。
玄色一直在思忖那些人的死状,以及重新杀出江湖的流水宫。总感觉有一条细微的线可以把眼前的事态串联起来,又怎么也想不起到底是遗失了哪个细节。
苏三拍了拍脑门,大喊一声,“北宫初尘啊!我怎么把他忘了!他可是大夫,对这毒药自然比我们清楚。我这就去找他!”
说罢不等二人拉扯便飞奔出了门。
小金屋坐落在花园中间,玄色北宫初尘的住所与小金屋隔着一条细带河,华丽的双层短拱桥把两岸连在了一起。北宫初尘正站在二层的栏杆边上看着繁郁的花园发呆。灵动清秀的少年,安静的垂立的朱红栏杆边上,双手合插在广袖之中,一袭黄绿飞莺的纱袍勾勒出几丝出尘。清远逸秀的眉目,不染尘事。
苏三踱步向了前,坐在了栏杆上,斜面对着北宫初尘,问道,“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北宫初尘斜了苏三一眼,脸上又回复了少年的嚣张态度,“关你什么事。”
苏三也不气,笑吟吟地道,“好好好,不关我的事。今儿我找你有正事呢。”
北宫初尘向前挪了两步,也坐在了栏杆上,倚着身后的柱子,单腿屈膝搁在栏杆上,讪笑道,“你找我能有什么事儿。”
苏三甩了个脸子,拉低头道,“你就装糊途吧,我还能有什么事儿问你啊!”
日辉岛的空气一直很潮湿,不管yin天晴天都一副要下雨的样子。就像一个随时可以掉眼泪的的姑娘。苏三是不喜欢泪人儿的,理所当然地日辉岛这样的天气她也不喜欢。不过苏三总是说,潮湿了好,滋润皮肤。她一直这么安慰自己的。
人总是要自我安慰的,这样会比较快乐。
北宫初尘跟苏三又斗了半天嘴才告诉苏三那药的事情。北宫初尘说叙说地时候很严肃,关于医药之类的事情他总是很严肃的,这是他父亲遗传给他的习惯。
北宫初尘又立回了栏杆前,却是沉静的盯着桥下的流水。清脆的嗓音,道出一段一直为世人所畏惧的历史。
坏事做尽不得好死蛊。名字听起来是有些恶搞了,但凡见过中了此蛊毒的人,就再也笑不出来了。坏事做尽不得好死蛊是蓝风国相卫家的密蛊。心中邪念越深的人中蛊后身体腐食的越快。
苏三回到小金楼的时候苏宁苏果二人正在布置吃食。阳可卿在继续置弄他的熏香。玄色不见人影了,苏三心想估计又去打探消息了。
花圃前一块石方桌,石方桌上一个大石臼,石臼旁零零星星撒满了花瓣及三三两两的瓷瓶。阳可卿神情专注,苏三不由地也蹲在他旁边仔细地看了起来。
阳可卿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眼睛依旧专注着石臼,问道,“看来收获不小啊。”
苏三眼八八地看着大石臼,道,“你倒是会看。哪儿看出来收获不小的啊?”
阳可卿道,“没收获能这么久才回来么?”
苏三撇嘴,“我看见美男一时激动忘记时间了不行么?”
阳可卿顿了顿,停下了手中的活计,仔细盯着苏三,“你我夜夜同眠,有我相伴,别人还算美男么?”
苏三伸手挑起阳可卿的下巴,一双眼左右瞧看,嘴里不时啧啧两声,道,“的确是块美物,天天看看腻了,想换点口味成不?”
阳可卿咬着袖口,我见犹怜状,“你这厮没良心的,看来奴家明儿得换个妆容了。”
苏三把满桌的花瓣喷了个满天飞。
胡扯了半天总算是回了正题,苏三正正经经地开始说起从北宫初尘那儿得来的消息。
这闫家寨众人与那一家三口所中之毒皆为坏事做尽不得好死蛊。这坏事做尽不得好死蛊本为蓝风国国师卫家的密蛊,非处以极刑而不用。中蛊者,心肠越黑身体腐烂越快受得折磨越惨死相也越是不堪入目。十二年前蓝风宫变,卫家惨遭灭门,此蛊随之销声匿迹。
阳可卿拈食着花瓣,轻笑道,“也不知这灭门的事是谁做的,做得也真是不够干净。”
苏三垂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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