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华在大街上拿着电喇叭声嘶力竭自曝黑历史的时候,唐思锐正在自己的庄园内,和一位国字脸,满脸严肃的中年人对面而坐。
“来,魏家主请用茶!”
唐思锐亲自提起茶壶,给对面的男人倒了一杯茶。
魏家主喝了一杯,然后放下道:“唐老板,记得当初我们魏家可是被你联合其他商家一起打压的,今天怎么又想起请我喝茶来了?”
“此一时彼一时嘛,”唐思锐微笑道:“当初那是因为我们有利益争端,所以为了利益搏杀很正常。如今又有了其他的敌人,联合在一起同样很正常。”
“还有敌人值得咱们联手?”
魏家主不屑的笑了笑。
“有!”
唐思锐的面色一正,沉声说道。
“谁?”
魏家主眉毛立起。
唐思锐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忽然门被人敲响了。
“进来!”他淡淡的说道。
一位年轻人匆匆走了进来,在唐思锐耳边说了些什么。
开始唐思锐并不在意,但听到最后的时候突然站起:“当真?”
年轻人点点头。
“混蛋!”
唐思锐一把将桌上的茶壶打飞,面色涨的通红:“马上阻止他,然后让他从这个世上消失!”
年轻人转身匆匆离去,仿佛一道幻影来去如风。
“怎么回事?”魏家主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刚才唐思锐暴怒的影响,怡然自得的又抿了一口茶。
“有人搞事!”唐思锐杀气腾腾:“所以我要搞死他!”
……
越图下了车,距离正阳路的交叉路口还有段距离。
但没办法,那边的人和车已经挤成了疙瘩,车子根本过不去。
“大家好,我叫周华,是周记珠宝的老板……”
即使隔着上百米,周华声嘶力竭的声音这边也能隐隐听到。
“快点过去阻止他!”
越图面色一变,对身边几个黑衣人喝道。
然后他带头,领着这几个人挤开人群,冲到了最里面。
周华身边站着好几个警察,正两腿带拽的要将他拉走,但周华却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好像脚下生了根一样,根本拉不动。
有警察去夺他的电喇叭,却被他狠狠咬了一口,顿时手上血流如注,然后再也没人敢碰电喇叭了。
周围人山人海,无数个手机对准了周华,人们都兴高采烈,好像围观大熊猫。
“所以琳琅珠宝的老板不给唐老板面子,唐老板就要弄死他,我便听他的话,安排了一个圈套……”
在周华的讲述中,越图带人赶到了周华的身边,其他人将警察挡在了外面,越图去阻止周华。
“姓周的,不许再抹黑唐老板的名誉!”
越图一边说着,伸手去捂周华的嘴巴。
周华却好像早就料到了一般,一张嘴便咬住了越图的手指头,而且是往死里咬!
“啊……尼玛!”
越图气的脏话都出来了,拼命一抽顿时带出了一股血雾,居然将周华的门牙都拔了下来。但周华却仿佛无所觉察,继续血沫横飞的讲述自己和唐思锐的黑历史。
“这人中邪了吗?”
眼见如此,越图也被震撼到了,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已经被咬出了深深的牙印,血缓缓流出。
他的手可是能硬接钢刀的,如今却被周华用牙齿咬出了血,可见这家伙用了多大的力气。
“给我闭嘴!”
疼痛激起了周华的狠劲,他运劲于掌,狠狠砍在了周华的后颈。
砰的一声,周华的声音嘎然而止,眼睛一翻便晕了过去。
越图一把将周华抱住,然后再周围人的护卫下匆匆离去。
警察眼见事情解决,也顾不上管周华去哪里了,马上开始疏散人群。
琳琅珠宝的房顶上,段飞看着这精彩的一幕,微笑问道:“虫娘,周华的控制什么时候解除?”
“快了吧。”虫娘也没有具体的时间观念,趴在段飞的头上懒懒的道:“其实只要外界的刺激足够强烈,这家伙自己也会醒过来的。”
“嗯,这样最好。”
段飞向楼下走去:“否则这家伙就要做个糊涂鬼了。”
……
浩江上的夜,北风飕飕。
周华被人从船舱里拉到了甲板上,惊恐的望着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水面。
“姓周的,还有什么话吗?”
越图吐出一口烟,他手上的伤已经好了,但看到周华却总觉得手指在隐隐作痛。
“不要杀我!我要和唐老板说两句,两句就行!”
周华想挣扎,却被人狠狠按在了甲板上。
“抱歉,唐老板因为你的胡说八道名誉受损,正在向外界澄清,没时间搭理你。”越图狞笑道。
“你们不能这样!”
周华绝望了,他如一条上岸的鲶鱼般不断扭动身子,脸色在月光下分外狰狞:“我这都是听唐思锐吩咐去做的,他不能这么绝情!”
越图才懒得听他啰嗦,一挥手立刻有人抬过一只铁桶,然后把周华丢了进去。
周华想钻出来,但手脚都被捆住的他无能为力。
“越图,放了我!”他哀求道:“我有钱!很多的钱!只要你们放了我,我保证你们一辈子吃喝不愁!”
越图淡淡的笑道:“抱歉,我可不认为得罪了唐老板之后钱还有什么用,你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吗?比我们更有钱,却马上就要死了。”
知道大限已至的他终于不在奢望活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吼道:“越图!你们别得意,迟早也会和我一样的下场,甚至还惨!”
“让他闭嘴!”、
越图听得心烦,挥挥手道。
立刻有人将一团黏糊糊的东西塞进了周华的嘴里,让他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无助的挣扎,眼中满是对死的恐惧和对生的渴望。
又有人抬过来几桶拌好的速干水泥,全都倒进了铁桶里,周华立刻被掩埋了起来,但依然能看到他在下边挣扎。
砰!
铁桶被人扣上了盖子,然后锁死。
噗通!
这只灌满了水泥的铁桶被人扔进了浩江中,激起了冲天的水柱。
“走吧!”
似乎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越图淡淡的道。
有人用拖把将甲板上的痕迹全部清除,发动机传出了突突突的声音,船只缓缓转向,离开了浩江中心。
月光下,江面恢复了平静,一阵北风吹来,荡起了片片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