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的气氛中,庞雨珊等人大气都不敢喘,看着场中的两人。
突然,顾展颜冷哼一声,慑人的气势缓缓收了起来:“既然你小子贪心不足,那你提个条件吧,要怎么才能将豪鬼棒还给我。”
段飞微笑把玩着哭丧棒,同时欣赏着顾展颜那又急又气的表情,颇觉有趣。
“你先告诉我,为什么要和我作对?”他问道。
顾展颜撇撇嘴:“还不是因为你先对付我师弟隗槐,不然我吃饱撑得和你作对?”
“那也是隗槐先要对付我,不然我吃饱撑得和他作对?”段飞笑着用同样的话怼了回去。
顾展颜气的哼了一声,却又无言以对。
“本来你师弟从我的控制下脱离了,我也就没打算追究,刚才你们为什么又要过来抓我的朋友?”段飞问道。
“是隗槐那个家伙看上了你那个女孩儿,他是鬼道中人,对控制鬼物很有心得,所以很看重你那个女孩儿的一对眼睛,打算弄到手。”顾展颜道。
段飞点点头:“那就是你们再次对我不利了,这根哭丧棒我就留下了,就当你们对我的赔罪,咱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说着,段飞将哭丧棒扔进了空间戒指。
“哎,你这人毫不讲理!”顾展颜大怒,双目中绿焰突然大盛,眼看着就要动手。
段飞冷哼了一声,额头再次出现黑色的花瓣层层打开,就要施展破杀妖瞳。
看到这血红色的竖瞳,顾展颜的气势顿时一滞,刚才段飞那一击给她的打击还没有完全复原,如果再来一下的话,那就真的是重伤了。
她缓缓收起气势,冷声道:“这根豪鬼棒你留着也没什么用处,却是我们冥王府的镇门宝器,还给我们,我可以付出代价。”
段飞收起破杀妖瞳,淡淡的问道:“什么代价都行?”
“当然不是!”
顾展颜连忙道:“我可以替你做几件事,又或者用价值相当的宝器换。”
段飞笑道:“很好,那你先告诉我,你们过来抓齐雅薇的时候,怎么抓的时机这么准,有人给你们通风报信?还是就潜伏在我的身边?”
“是申屠律说的!”顾展颜冷冷的道:“我师弟和申屠律是朋友,当初我师弟被你控制的时候,他帮了我师弟一把。现在他又让我师弟帮他一把,也就是今晚过来抓你的人。”
申屠律?
段飞的笑容瞬间凝固,他想起了当初彭安国吐露的消息,也是这个申屠律,让彭安国过来抓齐雅薇和方信,引起了一次麻烦。
“申屠律是谁?”段飞沉声喝道。
“他是唐思锐身边的狗腿子!”
顾展颜明显也不喜欢这个申屠律,冷笑道:“我不喜欢这个家伙,阴森森的坏点子特别多。但我师弟和这家伙却走得很近,我劝不动。”
唐思锐身边的人?
段飞猛地想起了自己曾经在黄永强脑海中见到的影像,以及庞雨珊临死前见到的那个人,难道这个人就是申屠律?
“那个申屠律长什么样子?”段飞问道。
“你关心他干嘛?”
顾展颜嘟囔了一句,但还是回答道:“瘦高个子,哭丧着脸,说话带着南方口音。”
没错了!
段飞缓缓吸气,眼睛眯了起来。
这个申屠律隐藏的好深,而且一系列的事件之后都有他的影子!
段飞不怕明面的敌人,至少能够明刀明枪的战斗。最怕也最恨的就是这种使阴招的,让人不知不觉便被算计。
自己在回来的时候遇到的高速公路陷阱,和刚才在唐思锐家里遇到的陷阱,是不是这个申屠律安排的?
高速公路上的那根细丝不好说,但唐思锐家里的那个炸弹陷阱却很可能是申屠律安排的!
阴险啊!
这个家伙已经猜到了段飞肯定会前往唐家查探,便安排了炸弹等着段飞!
也就是段飞实力够强,才挡住了炸弹爆炸,换了别人肯定已经死透了!
看着段飞沉思,顾展颜奇怪道:“你认识这个申屠律?”
段飞摇摇头:“不认识,但我应该被这个家伙算计了好几次了。”
“哈哈,没想到你这个家伙也有吃亏的时候!”顾展颜呵呵笑了起来。
段飞将哭丧棒在手里抛了抛,然后对顾展颜道:“你知道这个申屠律现在哪里吗?”
顾展颜道:“不知道,但我师弟应该还能联系上他,干什么?”
“帮我找到他,这是我第一个条件!”段飞淡淡的道:“只要你们做的让我满意,这棒子我就还给你们。”
顾展颜怒道:“这只是第一个条件?后面还有几个?”
“我暂时还没想到,但肯定不会没完没了。”段飞笑道。
“你这家伙说话算话?”顾展颜警惕道。
段飞耸耸肩:“你不信就算了,今天我可以放过你,但下次见了就是你死我活。”
顾展颜眼睛中绿光更盛,显然是怒极。
段飞才不怕她,反正他有把握让对方吃不了兜着走。
“哼,我就信你一次,但你也别想着耍我。”顾展颜警告道:“如果被我知道你耍着我玩,大不了拼了我这条命和你同归于尽,别小瞧我们冥王府的实力!”
段飞微微一笑:“不会耍你的。”
然后他报出一组数字道:“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找到申屠律之后给我打电话就行。”
“知道了!”
顾展颜转身就走,一边走还一边骂骂咧咧。
看着顾展颜走远,庞雨珊才松了口气:“段飞,这个家伙好可怕。”
段飞笑了笑:“没什么好怕的,我刚才重伤她的那一幕你也见到了吧。”
“是啊,可你刚才为什么还和她交易,而不直接杀了她呢?”庞雨珊问道。
“这家伙挺对我脾气的!”段飞笑道:“莽莽撞撞的,不会乱七八糟的阴谋诡计,我也没必要直接针对她。而且她既然敢来,说明肯定有一定的底气,我如果动手的话后果可能会比较严重。”
“也对。”庞雨珊其实很聪明,段飞一说她便明白了。
“而且冤家宜解不宜结,我和隗槐本来也没有什么生死之仇,之前他冒犯我的事情我也已经惩罚了,没必要纠缠不清。”段飞摆弄着哭丧棒微笑道:“至于刚才他得罪我的朋友,我继续让他付出代价就行了,也没必要没玩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