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脸上有刀疤疤痕的中年男子,萧晨并不知道对方的真实姓名,也没有必要知道,但是,萧晨看得出,这些人本身就不是普通人,属于舔血过日子的。
他们的钱财是从这些偷渡去东洋的人身上压榨的,一个人五万,正常情况下,国内的工资,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够赚到。
如果是到大洋,可能也要两个月才能够赚到,这还是在不吃不喝的情况下,但是,这些人敢偷渡,说明他们觉得在国内实在是混不下去了,没有办法,只能到东洋那边做做黑工,或者碰碰运气了。
萧晨和刀疤哥正在那喝酒的时候,突然桌面上的酒杯都倒了,酒杯里面的米酒随着这船身的颤抖,而变得抖动。
这就可想而知,外面的风浪有多大。
这渔船是随着风浪时高时低而飘起一样,萧晨,刀疤哥,还有这渔船上的船员,经常在海上跑。
按照他们的说法,一开始他们也是晕船,也是晕得很厉害,但是,晕着晕着,吐着吐着,就没事了,身体就习惯了。
看到萧晨一点事都没有,刀疤哥很惊讶问道:“萧先生,你以前出过海?”
“并没有,第一次出,连这渔船都是第一次坐。”
这一下,刀疤哥觉得萧晨这个年轻人越加不同,不单单是因为莫家莫老大的关系。
而就在这个时候,船上一位船员过来说道:“老大,船舱那里许多人呕吐得厉害,要求出来透透气。”
本身天冷地冻,他们呆在船舱里面倒是没有什么,但是,刚刚整艘渔船颠簸得厉害,不少人,包括那些壮汉都受不了,忍不住呕吐出来。
本来船舱下面几乎就是密封的,气体非常浑浊,再加上,现在呕吐的情况下,那股味道怕是更难受。
“让他们呆在下面,出来到时整艘船只平衡打破,很容易出事。”刀疤哥直接说道。
如果不是看到萧晨在这,怕是这刀疤哥的脾气可能更差。
在那个船员准备回去,不让那些偷渡客出来的时候,萧晨说道:“我去看看。”
萧晨往外面出去,跟着那个船员出去。
在来到第一层船舱里面,萧晨只是感觉到里面黑乎乎的,但是,这黑暗中看到一双双的双眼,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痛苦。
看着他们的样子,萧晨就知道这些人呕吐得厉害,肯定因为晕船的原因。
“大家都是同胞,他们又交了钱,就不要为难他们了,你过去让他们一个一个出来,我是医生,可以让他们很快就不会再晕船。”
那个船员没想到萧晨那么和气,本来还想和老大说的,但是,现在萧晨那样说倒是也没有什么。
现在按照萧晨的说法,这些偷渡客,一进一出,这样就可以保持这船舱的平衡,正如船老大刀疤哥说的那样,怕是一下子都涌出来,到时这整艘轮船就失去平衡了。
萧晨在外面等着,让人搬来一张桌子,两张椅子。
然后在那等着第一偷渡客出来。
很快,第一偷渡客出来,看对方年纪已经四十多,快要五十了,中年男子,满脸胡子,一看那面相,就知道是闽南那边的。
在对方过来的时候,萧晨还看得出对方的脸色非常不好。
对方是沿海的人,但是以前没有出过海,所以,现在呆在那种环境下,刚刚让他吐得要命,也有其他人吐到他头上衣服上。
“先坐下来,深呼吸一口气。”这中年男子照着萧晨说的那样,很快深呼吸一口气。
“感觉怎么样?”
“好了一点。”
“老伯,你年纪都那么大了,还去东洋?老家不好吗?”
这位中年男子似乎并不想多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特别是对方这个年纪,还要通过这个方式到东洋。
萧晨把准备好的一杯符水让对方喝下去,这符水看起来有些脏,但是,对方还是喝了下去。
“你很快就不会有事了。”
中年男子喝完也就进去,然后再出来第二个,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少妇妇女的样子,看她的脸色也是角度不好,苍白得很,怕是晚饭吃得东西,基本上都吐出来。
现在坐在那张椅子上坐都坐不稳,萧晨扶住对方后,没有多问,只是让对方喝了那杯符水,等喝完后,对方进去,一直到第一层船舱里面那些偷渡客全部都喝完后,萧晨再上到第二层,以同样的方式让这些人喝完。
一分钟可以五个人喝下,一个小时这些人基本上都喝完了。
萧晨看到没有其他人了,他也就回莫小婉那间房。
在萧晨回到莫小婉那间房的时候,刚刚渔船上的两个船员一直在那看着,他看不懂萧晨烧得黄纸和这些人呕吐喝下去有什么联系。
但是,让他们觉得惊讶的是,无论是第一层船舱的,还是第二层船舱那些偷渡客两百多人全部都喝下去,已经一点事都没有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有人知道。
只能说,这个萧先生怕是不简单。
在一个船员回去和船老大刀疤哥说起的时候,那个船员说道:“老大,那个萧先生确实不简单,我也不知道他给那些船员喝了到底是什么,没想到,没有一个人偷渡客再出现晕船,大喊大叫的样子,他们的神色反而看起来都好了。”
“这个年轻人并不是你们能够惹得起的。”
从刚刚俩人喝酒吃花生米的时候,刀疤哥就看得出来,这个年轻人穿着看似普通,但是,显得很自信。
这并不是因为和莫家莫老大的关系,而是因为对方自己的原因。
不过,现在刀疤哥似乎犹豫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萧晨回到莫小婉那间房,那两位保镖守在门口,基本上,如果是坐船,没有晕船的情况下,那么比什么都好,如果是晕船,那么肯定是什么都坐不了。
现在也是那样。
两个保镖一点事都没有,看到萧医生回来,俩人反而更放心。
萧晨看到小婉妹妹已经睡着了,只是给她盖着被子睡,看着莫小婉的手脚还是有些冰凉。
本来不用小婉妹妹跟着来受苦的,但是,萧晨知道,自己在没有治好小婉妹妹的病之前,怕是这种情况都无法改变。
想到昨晚被子里面抱着他的师姐,萧晨知道,无论如何,这个自己最亲近最爱的女人,怎么都不能让她出事。
如果师姐真的出什么事,因为到时他不能向师父师母交待,更是不能给自己一个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