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孙家老五的尸体不见了,连同棺材都不见了。
至于按照萧晨说的,棺材和尸体都飞走了,这又飞到什么地方呢?
没有人去想。
现在对于这些孙家人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分老人的遗产,包括老人那五万多块,还有就是土地问题。
除了这六兄弟夫妇外,他们的儿子,女儿,也就是孙老五的这些孙子一辈也都在这看着。
现在听说要分家产的时候,都还没有开始分,就要打起来一样。
果然是越穷越计较,越穷对自己人越狠。
以前的时候,村风民风还算是不错,不至于发生现在这种事,但是,现在民风不行,道德不行,什么都不行的情况下,怕是一切都向钱看了。
萧晨在老人住的那破房子里面的破旧木床上下面找到一个瓦罐,瓦罐里面就是这个老人这辈子省吃省用存下来的。
其实,他六个兄弟里面,除了过继那两个,其他四个结婚什么费用,其实都是老人出的钱。
在农村来说,娶老婆结婚生子,父母出钱似乎是天经地义的事,但是,老人为这些儿孙做了那么多,为何又被逼着喝农药死了呢?
萧晨还没有把瓦罐里面的钱财取出来,这些人就如同红了双眼盯着那瓦罐一样。
在萧晨把里面那些用胶袋和报纸包住很多层的那些钱拿出来,许多还是旧款的百元大钞,新的红色那种百元大钞,还没有几张。
这说明,很可能这些钱就是以前老人存下来养老或者干什么用的,没想到,到死都没用。
“这钱我一分不动,按照你们父亲生前遗嘱,八兄妹平分。”
平分?
五万多分给八个人,平均下来一个人就是几千块,根本就没有什么钱,但是,现在那几兄弟似乎疯了一样就要抢钱一样。
没想到,老三和老四分别说道:“小神医,这钱我不要了。”
不要了?
居然不要钱?
这是不是脑袋出问题了?
老三和老四不要,他们老婆确实觉得他们神经病了。
“你不要,我还要呢?我怎么不要呢!”老三的老婆直接就拍打老三,而且,还是对他拳打脚踢的那种。
现在萧晨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老三会害怕了,这种家暴一样的妻管严妻子,有谁不害怕呢?
萧晨就在那看着,他就如同看戏一样,这老三和老四也实在太软了,根本就没有一点男人的魄力。
男人不能打老婆,萧晨也反对,但是,男人也不能被老婆打吧!
现在老三老四他们,正是因为他们那样,才让这些媳妇逼得他们父亲喝农药死了,都不敢出声。
很明显就是在家里被逼得吃得是死的。
怕是这样下去,这辈子都是这样。
老三和老四似乎真的怕了。
看到萧晨那眼神,又想起父亲临死前那眼神的时候,老三和老四分别推开自己的老婆说道:“这钱我真的不敢要,我怕花了到时做噩梦。”
很快,其他那些正在争抢几兄弟,突然想起昨晚遇到鬼魂。
现在突然害怕了。
他们一下子全部都停下来,这地上,地下全部都是那些散钱在那。
萧晨让他们捡起来,放在那里。
“这钱,你们不抢了?”
萧晨觉得这种事,传出去真的让人觉得丢脸,难道他们不觉得丢脸吗?如果一个人连脸皮都不要了,那还有什么尊严可言?
那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没有人再抢,萧晨说道:“这钱是孙老先生生前留下来的,但是,却是不用,我猜很可能是用来养老的,没想到,却是那样离去了,这钱,按照老先生说的均分,那就均分吧,如果老三和老四不要,那就均分其他四兄弟和两姐妹。”
这些钱分给六个人,那六个人拿过去后。
每个人其实也是几千块,还真的不多,至少在萧晨看来,这几千块能够做得了什么呢?现在反而伤害了兄弟姐妹之间的和睦情感。
以后怕是再想起这件事都觉得丢脸。
这几千块是不重要的,最重要的可能就是田地。
而老人的死,很大原因和这里有关。
旧房子这里有两百多平方米,然后分下来的责任田和山地加起来,可能有一亩三分田。
一亩将近六百六十六平方米,三分地也有一百多平方米,这样加起来大概一千平方米。
这一千平方米,如果只是一家人看似很大了,但是,现在六兄弟分,这样分下来,其实也就是一百多平方米而已。
而每家兄弟都有好几个儿女,如果是建高层还有地方住,如果只是建一层,其实是很窄的。
最主要争吵还是这旧屋地,以及和田地那些其实又是有很大不同的。
旧屋地不用国土所审批,直接拆掉就可以建了,不但不麻烦,而且身下一大笔钱,如果是田地那些,到时又要花一大笔钱去国土所审批。
反正都是要钱。
这里面到底要怎么分?
其实,老人也不知道的,因为怎么分都不看公平。
最关键还是那两个过继的兄弟,虽然是亲兄弟,但是,毕竟是过继了,没想到,现在又回来这里,导致更多意见在里面。
“你们六兄弟,这些地,你们觉得怎么分公平呢?其实,按照老人说的,怎么分都不看完全公平的。所以,只能抽签,抽到什么就是,什么到时,也不用赖其他人了。”
这六兄弟知道只能这样。
不过,老三和老四似乎又站出来说道:“这地我们也不要了。”
连地都不要?
那他们住在哪里?
其他四兄弟,甚至那两个姐妹都蒙了,这老三和老四是不是疯了,在农村最值钱的,怕是就这一块地了,如果连地都不要,那以后住在哪里?
这一下,老三和老四的老婆也是疯了,直接就要和这俩人分别厮打一样,而他们的儿女只能在一旁看着。
也没有过去拉开的意思,看他们这些儿女早已习惯了。
“没有地,这日子还要过吗?还过得下去吗?”
这老三和老四夫妇俩分别就在那打起来,很快,女人毕竟是女人,老三和老四的媳妇分别被打在地上。
“我要离婚,这日子没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