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假期里,原飞翮都赖在她家不走。两个人没日没夜的做爱,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和晏算是被喂饱了,近段时间她都不会再想做爱了。
躺在床上酣然大睡,睁眼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了人。
她不满地挣扎起身,仰头喊了声:原飞翮!
男人听到声响推门进来,紧接着一股菜香就飘进了她的鼻子。
原飞翮手里啃着黄瓜,说话含糊不清的:下午了,咱俩还没吃饭呢。
可能是作为运动员的习惯了,原飞翮的饮食极其自律,很少点外卖,都是自己动手做。和她放肆的这几天,睡眠已经很不规律了,吃饭再不好好吃,他又得赵州那复查去了。
和晏揉揉肚子,胃里空荡荡的,伸手向他要手里的那半根黄瓜。原飞翮走过去递给她,她要拿走,他却不撒手。
用嘴接。
……
和晏幽怨地看他,却是很听话地张开小嘴。他勾起笑意,握着黄瓜往前伸了一下,和晏用嘴接住,抬起眼睛看他。
昨晚做得太凶哭肿了双眼,现在还是水盈盈的,肿起来的眼泡都是粉红色的,看得他呼吸急促,黄瓜在她嘴里抽插了几下。
和晏一口咬断,把他推到一边:你没完了?
剩下的黄瓜放在她手里,原飞翮笑得开心:洗漱吃饭了。
等他出去,啾啾迈着悠闲的步子走进来,左右张望几下,然后一跃而起跳到她床上。和晏趁机抓住肥猫,搂在怀里狠狠亲着。
重新躺了回去,和晏舒服地伸个懒腰。盯着天花板,嘴角的笑意加深,虽然依旧有些困,但她还是撑着身子起来了。
洗漱完出来,打开手机看消息。
之前加的中介刚刚同意好友,并解释了自己这两天太忙,加的人多了顾不上。
和晏表示没关系,向他约了时间看房子。
把想看的房户类型说了一下,还有自己的首付预算。中介那边先帮忙筛选着,最迟一天给出答复。
马上过年了,和晏还在纠结到底是把和雪娟接来首都还是她自己回山城。还有买房子的事她也没跟和雪娟说。
她妈妈那个温吞的性子,这么大的事儿肯定又要犹犹豫豫的拖很久。
自从剩她们母女二人生活后,和雪娟几乎事事都听和晏的,她的依靠和支柱全在女儿身上。但这次不一样,是要她离开生活了半辈子的地方,去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
可自己这么擅作主张,会不会不太好?
想着还是给和雪娟发了消息,本想试探性的地问要不要来北京和她一起过年,打了一行字又删掉,组织了几次语言,最终还是说了实话。
抱着啾啾出来,桌子上已经摆了两道菜。原飞翮端着两小碗米饭过来,说:冰箱里的尖椒都软了,你是多长时间没做饭了?
和晏想了想,回答:我也不记得了,反正我又不会做饭,大部分时间都点外卖。
你们电竞选手都不吃营养餐的吗?
吃啊,但只在比赛前期吃,平时都是一起点外卖的。
……
原飞翮摇摇头,给她碗里夹了筷炒茄子。
“你做的菜还挺好吃!” 和晏不吝啬地夸他。
“小时候家里一直是我爸做饭,总让我打下手,慢慢长大后自己也会做几道拿手菜了。后来进了国家队,在宿舍不想吃食堂,几个人就聚在一起自己做着吃。”
听他平静叙述着,和晏不知道接什么,沉默地点点头,然后专心埋头吃饭。
吃了一半,电话就响了起来。
和晏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放下筷子,对他说:“我接个电话哈。”
起身去了阳台,原飞翮隐约听到了一句方言味儿的“妈”。
“你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要买房子啊?”和雪娟语气惊讶地问她。
“就…”她手指窗户上画着圈,“我想让你搬来首都,以后我们俩就住在首都了……行吗?”
电话那头沉默许久。
和晏心沉了下来。
她不明白,那个地方承装太多不好的记忆,母亲为什么还愿意待在那里。这么多年她努力打比赛就是想远离那个令她想起来就恶心的地方……
和雪娟叹了口气,开口说:“行。”
和晏愣住,对于母亲肯定的回答有些没反应过来。
“我就只有你一个了,你在哪,妈就去哪。”
鼻头一酸,喉咙哽塞,和晏咬住嘴唇,平复好一会儿才开口:“真的吗?”
“真的。”和雪娟笑了出来,“哦对了,你的钱够买房子吗?我听说首都的房价都挺贵的。”
和晏吸吸鼻子:“您不用担心,你闺女这么多的冠军也不是白拿,都存着呢,没问题。”
“不够的话妈这儿有,我退休金也不是白拿的。”
和晏失笑,擦了擦眼泪说:“退休金您自己拿着快活。今年过年我回家,明年房子好了就把你接来。”
“好,好。”
挂了电话,和晏狠狠地松了口气。郁结在心里的疙瘩也解开了,整个人都感觉通体舒畅了起来。
回到客厅,步子也轻快许多。原飞翮注意到她情绪的变化,问了句:“什么事儿这么开心?”
和晏坐下来塞了一大口米饭:“没什么啊,要过年了,心情好。你呢,过年什么安排?”
原飞翮苦笑:“上春晚。”
“哇塞!”和晏认可地朝他点点头,“不愧是奥运冠军。”
“你回老家吗?”
“嗯,今年要回去的。”
“听这话明年不回去啊?”
和晏张了张口,话到嘴边拐了个弯:“不知道呢,先过好今年再说吧。”
“我后天有个活动需要准备,待会儿就要走了。”
和晏微顿:“啊?啊,好。”
原飞翮抽出餐巾纸擦了擦嘴巴,捕捉到她的反应,笑眯眯地说:“舍不得我?”
“……您慢走。”
——
送原飞翮走后,和晏顺便出门遛了一下安安。
给傻狗买了几包新鲜狗粮囤着,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房子里又剩她一个人,有一瞬间的空落,但早就在打开电脑玩游戏的时候给忘了个干净。
一个人住还是爽。
这几天实在是太累了,原飞翮跟吃了炫迈似的,经常在她正玩手机或者打游戏的时候被他拉起来做,做完太累了倒头就睡。
自娱自乐的时间都不够。
最近也没怎么直播,前天倒是直播过,不过才二十分钟。
她怕原飞翮不小心入镜,就说自己脸肿了没开摄像头。
谁知道他一直在身后捣乱,一局游戏也没法打,最后只好请了病假糊弄过去了。
假期最后一天,看来她得熬夜混时长了。
——
12月份是国内赛高频阶段,选手们每日待在基地里高强度训练,有的人已经吃不消了。
和晏一边接受治疗一边参加训练和比赛,更是无法分心做别的。原飞翮也有自己的工作忙,很识趣地没有打扰她。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冬至这天,周宏昌为了犒劳选手和工作人员们,特地让食堂师傅准备了饺子。
几个人从电脑前抬头,伸展了一下僵硬的四肢。
李文星吐槽:“再这么下去,我还没过24岁生日呢,就成了罗锅。”
和晏站起来活动着腰:“让你们跟着我做瑜伽你们就是不听,真懒!”
饺子的香味儿已经飘上楼了,队员们闲聊着下楼。
会议室的圆桌上摆着慢慢一大桌的饺子。
周宏昌比划着:左边是素馅,右边是肉馅。
众人欢呼,一个月的高压下难得的放松。
周宏昌大手一挥:行了,拿上筷子吃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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