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坤宫。
温乔挥退了下人,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她只是想和他在一起,只求在他身边有一个小小的位置,为什么就这么难?
可现在走到这一地步,已再无退路。
她不能放弃。
……
翌日。
各宫收到消息。
温淑妃惹怒陛下,让陛下甩手离去的消息便在宫里疯传。
还从没有哪一个妃子会在第一次侍寝日就惹怒皇上的,如无意外,很可能就起不来了。
一时间,其余四个妃嫔对温乔都十分的看不上眼。
她们本以为这是最大的对手,谁知道上来就自刀。
特别是罗筱玉,那更是开心。
她已经知道温乔之前拿她当枪使的事情,对使心计的温乔,十分不喜。
现在入宫,就因着她爹是太师,搞得自己凭白无故低她一级,让罗筱玉心里很是不爽。
而此时的未央宫,便是发生了跟南诏长秋宫差不多的事情,不得不说,历史真是惊人的相似。
五位妃子刚进宫,理应是要向皇后请安的,但皇后病重,她们进宫时便被吩咐,不需要向皇后请安。
可对于皇后,不管是出于自己心里好奇,还是出于家里人的吩咐,早晨的时候,纷纷早早来到未央宫外,要求请安。
结果自然是被拦了下来,于是一番对峙后,成功将齐景云引来。
“参见皇上。”
齐景云浑身散发着冷凝的气势,自商陆失踪以后,他脸上再没见过笑容。
“皇后病重,朕不是说过不用请安吗?是把朕的话当耳旁风吗?”
“臣妾不敢,臣妾知罪。”
齐景云看着这五个被硬塞进来的妃子,声音越发冰冷:“朕希望以后不要再有这种事,否则以抗旨罪论处!”
说罢,齐景云甩手离开,五个妃子面面相觑,忽然明白了,在皇后倒下去之前,她们的对手,只有皇后。
……
齐景云回到御书房。
南诏那边的消息再次传来。
“主子,暗桩已经确认,南诏的那个皇后,就是我们的娘娘。”
齐景云拳头紧握,努力克制住自己暴躁的心情:“她现在怎么样?”
鬼默沉默了一会儿,头低得越发低:“皇后娘娘深得南星渊宠爱,帝后伉俪情深,但听说前段时间,皇后娘娘突发病症,不知何原因,醒来后就已如同七岁小孩,还有……”
“还有什么?”齐景云额头上的青筋微凸,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
“皇后娘娘后面遭到南诏后宫的妃嫔暗算,现如今成为了活死人。”
话音刚落,齐景云再也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
“主子!”鬼默吓得连忙起身,握住齐景云的手腕,“冒犯了。”
他连忙输入内力替齐景云安抚他身上四处乱窜失控的内力。
齐景云双眼发红,一双眼睛竟是流出了血泪,就在这时,鬼默忽地睁大了眼睛。
“主子,你、你……”
只见那一头墨发,在几个呼吸间,竟变得全白。
“啊——”
“砰——”
随着齐景云的一声吼叫,鬼默被他的内力震了出去。
“主子……”
齐景云握着手中的木屑,喃喃道:“我就不该、不该信你们……”
他的商小陆,要怎么办?
“砰——”
齐景云整个人倒了下去。
“主子。”鬼默吓了一跳,忙大声喊道:“来人!”
李公公连忙进来,看到御书房混乱的一幕,差点喊出抓刺客。
“快叫大夫!”鬼默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