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溜溜的也省了脱衣服的麻烦,寒恺修抱著他坐进浴缸。草根靠在他怀里,手玩弄著水面的泡沫。
“江山?你要宝宝当皇帝麽?”
寒恺修笑,他的笨笨老婆有时候真的是傻的心人心疼,“恩,也差不多,我们的宝宝会过的比皇帝更自在,更逍遥。”
皇帝一辈子都为了江山拼命,他不会让自己的孩子过这种被束缚的日子。
洁白的泡沫里夹杂著几丝黑,草根好奇的捞在手里,转头询问寒恺修,“这是什麽?”
寒恺修坏坏的笑了,水底下的手摸到他前面,“是宝贝的胡须。”
扭扭屁股,草根推开他作乱的手,寒恺修抽气,“别动,你要把老公坐断吗?”
“我说我胖了你还不信,咦……什麽东西?硬硬的……”屁股下硬梆梆的一条,草根一摸,烫的他缩回手,“你……你……”
“我怎麽。”寒恺修理直气壮,揉著草根的,“你还不是一样硬了。”
草根脸红,“你瞎说,是你弄硬的。”
寒恺修脸也不臊,嘿嘿笑,“还不是你老公的魅力大!老婆,怎麽感觉你的毛毛越来越少了?”
虽然没有仔细看过,寒恺修清楚的记得他□的毛发很浓密,现在在捊在手里只有稀疏的一丛。
水面上,到处都是漂浮的黑色毛发,草根捞了再捞,和泡沫一起很快的就有了一手掌。
草根看著寒恺修寻求答案,寒恺修看著草根无语。
这种现象天天替草根洗澡的寒恺修早就有所觉察,新陈代谢,交替更新,他自己也偶有这种情况,也没放心上。掉得这麽厉害,看来不怎麽寻常。
刮刮他的鼻子,寒恺修安慰他,“没事的,现在秋天了,掉点毛毛没什麽的,老公也掉正好陪著你。”
基本上,寒恺修说什麽草根都是无条件的信赖,听著有理,草根很快就把这事忘脑後了。
尿湿的床不能睡了,量大到连下边的床垫都透了。寒恺修没有叫张妈,自己动手把卧室里小书房的折叠床弄下来,铺上被子把草根抱了进去。
寒恺修比草根还紧张,基本都没让他的脚沾过地,他都快忘记踏实站在地上是什麽感觉了。
打电话叫人送新床过来,寒恺修不敢懈怠,著急打电话给辛诺。然而,从来没有关过机的辛诺手机一直都是关机状态,心急如焚的寒恺修赶到去过一次的居民区,也是铁将军把门。
急促的门铃声把邻居引了出来,告诉他这家人早就搬走了,一问时间才知道就在他从这里接走草根,他们就一直没有回来过。
一愁莫展,辛诺找他们容易,想找他们却难如登天。
王伯说过,只要草根有事,他们都会知道,既然辛诺都没有出现,是不是意味著草根现在没事?
上次他还没来得及电话通知,辛诺他们便已经到门口了,寒恺修记得他没有告知过他们家里的地址。
想到这点,寒恺修暗忖,希望没事。
***
一只鹦鹉垂头丧气的呆在鸟笼里,对芊芊玉手送来的美食不顾一屑。宛倪珑的兴致荡然无存,手里的食勺扔了出去。
“修,我一下飞机就急忙赶过来,还以为是什麽好东西,原来是只不识好歹的笨鸟。”
坐在办公桌後方的寒恺修轻轻晃著皮椅,手里还捏著正准备在文件上签字的金笔,“我专门托人训练了很久,它可不是一般的聪明。我想可能是刚见到你不熟悉的缘故,或许多些日子就会亲近你。”
“这臭鸟脏死了,我可没兴趣跟它亲近。修,我爸爸说已经帮你跟日本的江横先生拉了线,你们谈得怎麽样?有合作的机会吗?”
宛倪珑虽然是女儿,却比几个哥哥都要得宠,宛父对她是言听计从。寒恺修借宛倪珑的口将他约出来,只是为了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果然,以为女儿跟寒恺修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宛父非常痛快的答应了他的要求。
跟日本搭上线,寒恺修如虎添翼,宛家对他已经构不成威胁,之所以还要费力气应付她,只是不想撕破脸让他平坦大道多一块绊脚石。
避重就轻,寒恺修拿过她的包包道,“你不喜欢这鸟我再重新买点礼物送你吧,你喜欢什麽?”这样问只是礼貌,他当然知道她这种女人除了珠宝名牌服饰,再也别无他好。
挽著他的手,两人走向电梯,宛倪珑笑靥如花,“xx首饰店新来的一批货,有一款项链我好喜欢,只是……太贵了,我舍不得买,修,你看……”
明明是一脸想让男人把钱都撒她身上的贪婪模样,偏偏要做出一付不想让他破费想替他省钱的为难样子。寒恺修厌恶,还是他的草根好,心里想什麽都表现在脸上,干净自然的就像地底的纯净水。
“没问题,只要你喜欢。”这样的机会也不多了,戏也快收场,就当是她这颗棋子辛苦的酬劳。
浓妆豔抹,调色盘一样的脸,不说她是宛倪珑其实都没人认得出她,她偏要戴上一付大大的墨镜,以发半遮住脸孔,遮遮掩掩的进了珠宝店。
店员拿出她特指的钻石项链,她对著镜子左照右看,询问一旁寒恺修的意见,“修,你觉得怎麽样?”
纯天然的蓝宝石,不含一丝杂质,在灯光下照样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几十粒米钻精巧镶在它的周围,更加衬托出宝石的光彩熠熠。凝视著,寒恺修好像看到是草根在试戴这项链,无比娇羞的问他,“老公,你觉得怎麽样?”
微笑著,想也没想便说,“很好看。”真的,他老婆带什麽都好看。
宛倪珑很满意,店员也满意。这可是店里最贵的首饰,这一单做成了,光想著提成店员脸上不自觉的洋溢著欢乐的笑脸。
眼睛不时扫向陈列柜,她试探著,“修,你不觉得这麽漂亮的项链也要点别的东西来配才好看?”
美好消失,他的草根永远都不会这麽贪心物质。
“你看中什麽随意拿就好,你先选,我到旁边去坐坐。”
宛倪珑高兴的想尖叫,店员的眼睛眯得都看不到眼珠子。
对面是男士专柜,寒恺修指著其中一只说,“这个,麻烦给我看看。”
那是只精致的简单戒指,没有华丽的点缀,巧夺天工的设计和质朴的感觉让他一看就觉得很合适。
“请问这个戒指可以定制吗?”得到店员肯定的回答後,他说,“同一款麻烦帮我做两个尺寸不一样的,一大一小……”
两个戒指的价钱不及钻石项链的一个尾巴,将寒恺修的要求作好记录的店员不放弃的问,“先生,你还需要点别的吗?耳钉之类……”
寒恺修掏出钱包,抽出几张放在玻璃上,“不用,这是给你的,麻烦帮我盯紧点,务必让戒指精益求精。”
“谢谢!”能来这里消费的都是有钱人,却很少会有客人给她们小费,而且还这麽大方,店员乐开了花,“先生,这是票根请收好,请问方不方便留下地址,戒指做好了我们可以派人给你送去。”
票收好,寒恺修精短的拒绝,“不用,谢谢。”
最後,宛倪珑在店员惊羡的目送下高傲的满载而归,真是不花自己的钱不知道心疼。
起风了,一张刷卡消费收据从车窗飞出来,闻风起舞中,风儿来不及数清数字後面的零,纸张已经打著旋儿漂向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