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绿度母为藏密中最慈悲美丽的菩萨,亦是观音菩萨之另一殊胜示现。
藏密中共有二十一位度母,二十一度母依次为奋迅度母、威猛度母、金颜度母、顶髻尊胜度母、吽音叱度母、胜三界度母、破敌度母、破魔军度母、供奉三宝度母、伏魔度母、解厄度母、吉祥度母、烈焰度母、笙眉度母、大寂静度母、明心吽音度母、胜三界度母、消毒度母、消苦度母、消疫度母、赐成就度母。
二十一位度母有六种不同的身体颜色,即白、红、蓝、黄、绿、黑等六色。
牙牌雕刻绿度母自古就有,两者结合在一起可以说是堪称绝配。
只见藤轶拿过来的那块牙雕包浆厚重、颜色发黄、柳丝分明,显然是把玩过很久以后形成的自然痕迹,牙雕中绿度母形象更是衣饰灵动、手足丰腴秀美、面部表情纤毫毕现,显得清丽逼真,让人爱不释手。
“刘哥,这真的是象牙雕刻而成的吗?刚才没仔细看,现在才发觉真美!”
藤轶爬在桌上用小臂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微微向前倾,脸上露出浓浓的好奇。
刘宇浩笑着点点头,道:“材料一眼能看出是真货,而且这件牙雕绝对是件大开门的物件,应该出自名家之手,能完整保存至今很难得。”
由于象牙代表了当时的工艺技艺,体现了文化特征,年代越久的象牙收藏价值越高。
同时,由于象牙价值的另一方面体现在雕刻上,因此雕刻工艺的高低也决定了象牙雕刻品价值的高低。
一样都是象牙,雕刻师不同,其价值相差数倍乃至数十倍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早些年在潘家园里,刘宇浩就见过一套宋代八仙过海象牙雕件卖出两百万天价。
“刘哥,怎么分辨象牙的真伪呢?”
藤轶对象牙不了解,皱着眉头问道。
刘宇浩指着绿度母牙牌,笑道:“其实区别真假象牙真伪很简单,重要标志是看牙纹,喏,象这种真象牙的任何切面上都可以观察到一种类似镟削的线条,呈圆弧状两组交叉,而具菱形网格,也叫牙纹。”
藤轶点点头,又道:“那仿制品又怎么分辨呢?”
刘宇浩笑道:“现代的仿真象牙主要有三种,第一种是树脂类人工化学仿品,通过放大镜观察,会发现仿制的牙纹纹路过于死板,并有凹凸之感。第二种则是骨头与角仿制品,一般骨眼较粗,硬度也比象牙脆,且骨、角制品没有象牙的天然纹路,整体色泽较为暗淡。可笑的是,竟然还有最粗劣的一种是用鱼牙仿的,要知道,鱼牙重量远较象牙轻,而且韧性极差,只要稍微有点经验的人断不会上当受骗。”
撇开掠夺“血腥象牙”的话题不谈,刘宇浩个人认为,牙雕的真实和灵动绝对可以通过一件精美的雕件重重冲击人们的视觉灵魂。
藤轶耸耸肩,无奈地说道:“哎,那些伪造赝品的人为了赚钱,简直是什么办法都想得出。”
“对了,你说的那个邻居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宇浩答非所问,微微皱了皱眉头,眼眸中明显闪掠过一丝浓浓的惊讶。
就在刚才藤轶和自己说话的当口,刘宇浩暗暗催动异能,哪知道,得到的答案让他大吃一惊,那块绿度母牙牌居然真的如他所料是出自名家之手。
象牙原料比较珍贵,非雕刻好手不能驾驭,近代象牙雕刻大师多不胜举,其中以被收藏界称为“南于北吴”的于硕和吴南愚最著名。
眼前这块绿度母牙牌则是出自“南于北吴”的微雕大师于硕之手。
江南著名象牙微雕家于硕,擅长用盲刻法,即在肉眼看不清的情况下,全凭手感运刀雕刻而成,入刀有力,意在刀先,轻重缓急,随心所欲,运刀如运笔,得心应手,字字意气连贯,流畅自然,其功力之深令人瞠目结舌。
而与于硕齐名的另一位微雕家吴南愚,后人评他“能于五分方圆之象牙面上,刻字千余,具有帖气。非用放大之镜不可辨识,不知其何以为之。是殆所谓鬼斧神工也”。
可见,两位大师功力之深厚,绝非一般人能及。
可就是这么一块极其珍贵的名家牙牌,怎么会有人说送就送出去了呢?
第1070章 邻居
不是刘宇浩小肚鸡肠,实在是因为现如今笑里藏刀、见利忘义之辈太多,耍起阴谋来又令人防不胜防,突然有人送来这么贵重的一件礼物,刘宇浩有些费解也属正常。
藤轶无所谓地耸耸肩表示自己不太清楚,说道:“具体情况还得问璐梅姐,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再说了,不就是一块巴掌大的牙牌么,又不是什么贵重物件。”
“你以为巴掌大的物件就不值钱了?”
刘宇浩有点哭笑不得的冲动,怎么藤轶跟了自己这么久了,对古玩的觉悟还和当初一样,几乎没有任何概念呢。
古董、古董,岂可以大小论价值?
藤轶笑道:“反正我只知道璐梅姐说那个邻居是个老头,住的地方离咱们这不到二十海里,好像好像是个法国人来着。”
刘宇浩一愣,神色微微有些讶异,问道:“法国老头?来咱们这干嘛?”
“那谁知道!”
藤轶摇了摇头,随即又眼珠子转了下,嘿嘿一笑,说道:“不过我听胡子说,当初那法国老头来咱们岛上,璐梅姐送过他一件冰种翡翠雕件作为礼物呢,可能这牙牌是他的回礼吧。”
“我说你脑袋怎么长的?这么大事怎么没早告诉我?”
刘宇浩微微有些嗔怒,说话时语气自然就稍微有点重了,不过他马上就察觉出来,歉意笑笑,道:“那啥,我是担心你璐梅姐一个人在这儿遇到什么坏人。”
藤轶挠挠头,憨厚一笑道:“这一点刘哥你大可放心,我早前就交代过胡子,有他在,不会出什么问题。”
胡子是藤轶一个战友的绰号,为人甚为老实,身手了得,上次在多伦多刘宇浩再次巧遇李璐梅的时候就把胡子安排到海岛上,作为李璐梅的专职保镖队长。
刘宇浩点点头,但脸色却没轻松,把一个女人单独放在外面,又是哪个国家都不管的地方,说完全放心其安全问题那是扯淡。
“看来,是有必要再为璐梅姐招募一些人手才好。”
刘宇浩眼睛望着窗外,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安排藤轶该怎么做。
藤轶当然能理解刘宇浩心里在想什么,笑道:“胡子还说过,那法国老头好像说自己家里有很多宫廷象牙清玩,让璐梅姐随时有空都可以去他那里欣赏呢。”
“宫廷象牙清玩?有很多?”
刘宇浩一愣,脸上露出淡淡的惊愕之色。
“嗯胡子的原话应该是这么说的。”
藤轶想了想,然后才用力点头肯定自己没记错。
宫廷象牙清玩刘宇浩知道。从康熙时起,被征到清宫造办处的牙雕工匠就不断地创作制造着。这些身怀绝技的匠师,有的来自广东,有的来自江苏。
当然,他们能做到让皇帝真正满意并不容易。因为在清中前期时,皇帝认为苏、宁、杭、嘉、粤等地的牙雕都有“外造之气”,粗糙又笨俗,不符合宫廷的口味。
皇帝的艺术标准范畴是既要雅秀,又要精巧。这样,这些工匠在遵照皇室的要求制作时,就得精心构图,避免广东牙刻繁复堆砌、刀锋毕现的缺陷。
他们在牙雕中糅进画风和竹刻技巧,使作品较之北方浑朴简练的风格,则显得雍容精细;较之南派的繁复堆砌的雕刻工法,又显得清秀典雅、细致简洁。有些工匠因为设计、雕刻都得到皇帝的赏识,所以能够得到皇帝的格外恩准,在作品上刻上他自己的款识。
如黄振效刻的“渔家乐”笔筒和“云龙纹火链套”,李爵禄刻的小方盒,陈祖璋等人刻的“月曼清游册”等。这些作品以娴熟的刀法、精细的雕琢,赋予作品以挺秀清新的姿彩,显示出种种自然清逸的雅韵和技师们敏智的才干。
“哼,什么时候有时间了倒要会会那个法国佬。”
刘宇浩手里攥着绿度母牙牌,脸色渐渐变冷,硬生生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万一那个法国佬对璐梅姐没安什么好心,刘宇浩可不就多添了一份担忧?
等过几天有了机会,刘宇浩一定要亲自去试探一下那个法国佬,就算没什么事,也要吩咐管家里克对那老头有所戒备才行。
落地窗旁站着一个个头相当高,脸蛋甜美的女人,假如不是因为怀孕了的原因,想必女人的身材应该是一级棒的那种。
“姐,这里风很大的,别待久了,对孩子不好。”
刘宇浩淡淡一笑,走上前去从后面楼主李璐梅,若是不注意观察,很难从她那恬美的双眸中看到淡淡的忧伤,但刘宇浩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
“咳咳咳!”
藤轶老脸一红,假意咳嗽了一声,借着伸手捂嘴装出漠不关心的模样悄悄退了出去。
香艳妩媚的李璐梅隐藏在紫罗兰睡裙下那双白暂修长的腿美的令人看一眼就感觉天旋地转,几欲晕厥,即便是藤轶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可就是刘宇浩忒不配合,偏偏在这个时候居然色胆包天,做出如此大胆的举动,藤轶若是再继续留下难免会心生尴尬,不得已之下才为自己找了个借口仓皇逃窜。
“你被人看到了,快放开!”
李璐梅自然看到了藤轶躲躲闪闪的目光,顿时俏颊上飞起一抹晚霞似的嫣红。
可她怎么都挣脱不开刘宇浩铁箍似的双臂,最终只好索性身子向后一靠,长长睫毛还不停扑闪着,流露出一丝少女般的羞涩。
“嘿嘿,在自己家里还怕什么别人看到?”
刘宇浩嘻嘻哈哈说了一句。
李璐梅微微娇嗔道:“哟,这可不是您翡翠圣手的家,别忘了,您家在千里之外的京城呢。”
“呃!”
刘宇浩顿时气结。
想要争辩,可又一时间他又找不到合适的措辞,只得故作轻松地坏坏一笑,使劲在后面一口咬上了李璐梅温润如脂的耳珠。
想想自己也够荒唐的,璐梅姐可是那种是男人都想一亲芳泽,都想侵犯征服的绝世尤物,但就是这么一位人物却被自己治得服服帖帖任由摆布,更死心塌地要为自己生下孩子。
但凡是男人,总有一种征服的满足畅快。
“姐,咱们一起回家吧。”
刘宇浩想到李璐梅在这个小岛上孤伶伶一人心里就有些发酸,哪怕是怀里搂着绵娇美人也有一种心有不甘的感受。
现在的刘宇浩早已今非昔比,哪怕是直接面对彭家,他也未必胆怯,更何况现在的彭家已经被拔光了牙齿,就更没什么好怕的了。
若说真还有唯一顾忌的话,那一定是刘宇浩在乎小妮子心里会怎么想。
李璐梅身子微微一颤,神色倏然黯淡了下来,鼻子也微微有点发酸,好一会后才银牙一咬,轻声说道:“难道你就不怕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吗?”
“我怕什么?”
刘宇浩拍着胸脯,声音却是极大,说道:“最不济咱们把那些乱嚼舌根的人都收拾了,还怕他们能反了天不成。”
李璐梅咯咯一笑,双手叉在腰后支撑笨拙身躯缓缓坐了下来,噙着粉嫩嘴唇道:“别傻了,十几亿人,你能封得住谁的嘴?又能管得了谁的心?”
“可宠老婆是天经地义的,疼儿子也是人之纲常。以后你们都不在我身边,让我怎么尽父亲的义务和丈夫的责任?”
刘宇浩强词夺理,说完却自己先苦笑了起来。
“那要是嘉怡也不喜欢呢?”
李璐梅先是沉默了一会,随即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声音说不出的妩媚动听,宛如莺啼。
“那!”
刘宇浩一呆,额头就有些冒汗,他显然没想到李璐梅会有这么一答。
究竟想“那”什么,只怕他自己也不知道吧,但他委实是离不开小妮子,这一点很早以前刘宇浩自己心里就明白。
“坐下来说会话,你这样站着我和孩子都好幸苦呢。”
李璐梅好似没看到刘宇浩窘迫神情似的,指着身边的软墩笑了笑。
不等刘宇浩说话,李璐梅便笑着又道:“傻瓜,我和孩子在这里将来一定会过的很好的,这你不用担心,而且,在这里我才方便能帮你打理国外的财产呀,你总不能把所有鸡蛋都放到一个篮子里吧。”
刘宇浩脸上的愧疚这才轻松了一些,可依旧有些不自然。
为了避免彼此的尴尬,刘宇浩主动换了个话题,问道:“姐,我听说咱们还有个法国佬的邻居是怎么回事?”
李璐梅抿嘴偷笑,轻抚高高隆起的腹部,道:“你是怕我么?”
“不、不。我没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