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件事,老师们都想,“这下子,黄金应该受到学校的处理了。最低限度,也得给他一个处分。”
年级组和政教处也是这个意思,想要趁机杀一杀他的威风,以肃校纪。
可第二天,黄金却没有到校上课。
黄金的妈妈宋萍怒气冲冲地找到学校,说黄金跑了。
这下子,学校大惊。
宋萍说,“黄金再坏,毕竟是个学生。而那个物理老师作为老师,动不动出手打学生,像啥老师?这老师根本就不称职,属于流氓教师。我们要上诉,要向教育局反映这些情况。”
年级组和政教处再也不敢提处分黄金的事情,一个劲向宋萍道歉。
宋萍说,“黄金找到了,一切都好说。黄金找不到,我们肯定要向学校讨个说法。”
校长亲自出面说好话,答应帮他们寻找黄金,妥善处理,肯定给他们一个说法,如此,才算稳住了宋萍。
作为班主任,肖蕾受到了黄金出走的巨大压力。
她找郑主任诉苦,商议对策。
郑主任感慨,“像黄金这类学生,要是以前,学校完全可以硬起手腕,好好整治管教,不行就开除他。”
“现在不能吗?”肖蕾问。
“当然不能。”郑主任苦恼地摇头,“现在一个学生辍学,咱们学校都有责任,需要到家里动员,让他返校。何况开除学生?想都别想,没门。”
“现在这教育形势,把咱们学校绑得死死的,没有一点主动权。”肖蕾感叹。
“没办法,形势如此啊。现在的教育法规,本意是保护未成年人。毕竟,在师生关系中,他们属于弱势。可任何一项措施,它都是有利有弊啊。像黄金这类学生,很棘手,学校虽然有规章制度,但对他很无力,很苍白啊。”郑主任郁闷地说。
“就是。按照学校纪律,咱们当然可以处分他,给他警告,记过,记大过等等处分。可他如果不在乎这些处分,咱们能有啥办法?一点办法都没有嘛。”
说到此两人都感慨,都无奈。
然后才商议对策。
郑主任说,“现在的关键,是赶快把黄金找回来。他不回来,咱们学校就有责任。”
肖蕾说,“要不,我发动学生放学后都去寻找?”
“别,不能那样。只能咱们自己找。不能让学生参与进来。万一,别的学生找到他的时候,劝他回来。他不领情,再把人家打一顿咋办?那样的话,咱们更被动。”
“那,咋办啊?”肖蕾焦虑起来。
“这样吧。让政教处和学校后勤方面的老师们出去寻找,你只管上课,管好班级别再出事,这件事就不必掺乎了。”
听郑主任这样安排,肖蕾很感激。
带着感激的心情,她离开了主任的办公室。
三天后,黄金自己回到了学校。
他跑到郊县的一个游戏厅玩了三天,钱花光了,也累了,然后就回来了。
因为担心他再次出走,学校并没有给他处分。
对于学生而言,什么处分也没有,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可对于老师来说,这件事还没有就此结束。任才因为这件事,受到了更大的压力。
因为不堪压力,任才向学校提交了辞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