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睡觉把手压心脏下面了麽?”贺蓝问,“居然做噩梦了,这麽多汗。”
“不知道。”凌霄随意说,手指无意地在头发上划过,贺蓝知道这是凌霄的习惯,当他不知所措的时候就会做出一些细小的动作,神经质般的纾解压力。
他伸手想把凌霄的手握在掌心,但是凌霄的手太大只好挫败地和情人十指交握。
“你想要戒指吗?”贺蓝问,注意到凌霄手指上光秃秃的痕迹,“喜欢钻石吗?”
细瓷的白和棕色交融在一起,贺蓝觉得有种亲密感与……情色感,两者交缠在一起如藤蔓,离开了谁都不行,因为它们天生是一起的。
“你不爱戒指?”贺蓝催促凌霄,“不需要带手上,我们可以挂脖子上,没人会看见的。”
凌霄笑的好生无力:“你有钱吗?”
……
这确实是个致命问题,贺蓝想了想:“我可以先买个银子的。”
起码银子很干净,可以避开某些东西,他想,然後露出一个灿烂的笑:“今天就去买好不好?我们可以慢慢挑,你喜欢什麽样式的?今年好像很流行简约,不过我们可以可以刻些花纹,你喜欢血色婆罗门花纹吗?”
他这麽说的时候有一片花瓣从他头上掉下,他冷冷看了一眼,米兰花盆离他那麽远在密闭的内室不会飞这麽远,还是从他头上掉下来的。
好在凌霄看不见,贺蓝想,抽空那盆米兰一眼,那些日子他就真听过这些东西讲话,现在自然也不会怀疑,凌霄不知道他的眼神在那痴痴笑;“别动,别动,痒。”
贺蓝松开被他轻啄了半晌的手指,趴到凌霄身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开始文凌霄的锁骨。
凌霄很不习惯这种温情,眉头紧锁,贺蓝轻轻吻了上去:“我是谁?”
“很好玩吗?”凌霄用力推开贺蓝,在贺蓝还是娃娃,或者他还看得见的时候,他们之间的性爱他总是处於主导地位,现在却倒似成了被逼迫者。
可惜贺蓝也不是个心软的人,凌霄茫然的眼神看著他时,他还是能迅速勃起,甚至剑拔弩张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自己或许就是个变态,贺蓝想,覆住身下结实的躯体,涎笑著凑过去亲了一口,湿润的嘴唇和光洁的皮肤相触摩擦出微微的水声,他更加使力,在凌霄的腰腹处轻轻舔舐了起来。
看来警察确实是个保持身材的好职位,贺蓝吸著嘴里充满弹性的皮肤想,虽然已经步入中年了,凌霄的腰线还是流畅的完美,皮肤紧绷的似能弹钢琴。
凌霄有些不安,他在贺蓝扑过来的时候倒是没什麽大反应,都是成年人了大家都明白,可是感觉到贺蓝的嘴唇一直流连在他腰腹时他有些惶恐,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个姿势避开贺蓝的嘴唇笑道:“这麽凉,你刚才干什麽去了?”
贺蓝眼神yin鸷地盯著那个鲜红的掌印,凌霄的腰腹处在他的努力下几乎都成了赤红一片,但是那个手印却还是格外显眼,好像是个孤傲的贵族,坚决不融入後来的红色里。
他不是没尝试过在掌印上亲过,甚至咬了一口,力道不大但足够留下印子了,凌霄都微微叫了起来,可是当他的唇离开那片皮肤时那里又恢复了先前的鲜红,连个微微的印子都没有,死皮赖脸地在凌霄皮肤上嘲笑贺蓝。
凌霄的不安让贺蓝更加肯定他的判断,不过他并不怕,他唯一怕的是凌霄离开他。
“洗澡去了。”贺蓝用身体蹭了蹭凌霄,他身上的水珠还没干,只系了毛巾就出来了,现在贴著凌霄动起来,不仅皮肤因为水珠吸附起来,连他下身勃起的分身都轻易让凌霄感觉到了。
看不清的情况下,身体总是会更敏感,凌霄被贺蓝炙热的欲望吓了一跳,那个东西热热硬硬的贴著他,让他有些尴尬。
“你感觉到了是不是?”贺蓝低笑了一下,把凌霄的手拉过来塞到下身──他只系了毛巾,很容易就让凌霄摸到了分身。
凌霄的手惯性地动了动,贺蓝立刻呻吟了起来,灼热的呼吸喷到凌霄耳畔。
“别停啊。”贺蓝呻吟,手指抓住凌霄的手腕哀求,“你感觉不到麽?他都哭了。”
确实,凌霄手指挪了挪,前端黏腻的液体沾了他一手,他下意识地就往贺蓝的分身上涂抹了起来。
“就是这样。”贺蓝轻声道,“再重点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