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时节,龙城的气候最是令人难耐。上午晴、下午阴,傍晚终于下了一阵雨。点滴雨水带不走空气中的潮热,反而开始蒸腾热浪。到了夜里,稍稍有了风,可天上阴霾密布,除了偶有横空而过的大型客机,空气几乎凝滞不动,令人心肺淤塞、消沉压抑。
在自家的书房里,英奇意外地发现了一本好书:《唐宋诗词选注》,很古老的版本,民国时代的作品。周家大少对美的理解最早便源于学生时代背诵的唐诗宋词。这是一种古典美,是中华民族对美的追求和向往。大少并不经常看书,可只要拿起书就不会轻易撒手。他看了半日,当读到“空床卧听南窗雨,谁复挑灯夜补衣”这一句的时候,英奇环顾四周,触景生情,现在的他,绝对称得上是形影孤离。
敲门声响了起来,大少便把有些泛黄的放到一边:“请进!”进来了一个漂亮的短发女孩子,如果英奇没看错的话,这个只在梦中相会的女孩儿正穿着凤凰女的一件棉质睡衣,她露出了一大截鲜葱似的小腿和白藕似的手臂。”hi……”
“hello……”两个人随便打过招呼。
“她们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女孩儿一进书房就坐到英奇的膝盖上,还探出双臂亲昵地揽住男人的颈子。
英奇撇了撇嘴,女孩儿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大少心想,要是身边的女孩儿都在的话,他可没精力与人在梦中相会。
“傲星娇阳干嘛去了?这么晚了不在家?”英奇挠了挠头,女人一来,他的书也看不下去了。
“国际超模不是白叫的,傲星娇阳都有自己的业务。一个去了米兰、一个去了巴黎,要半个月才能回来呢!”
“李家不是还有两个女人吗?”英奇还给短发女孩儿一个大大的白眼:”我对宗教人士和宗教事务都不太感兴趣!”梦里的女孩打了个响指:“别说你忘了!燕家母女还给你大着肚子呢!”
“我忘得了吗?”英奇对女孩儿的话嗤之以鼻:”就是昨天,我在百忙之中抽空去了趟燕门老宅,你猜怎么着?一大一小,大的嫌我这、小的嫌我那,再加一个齐悲晴,抱怨我为什么不去陪她!天可怜见啊!我的公司刚开张,上上下下一万多名员工等着吃饭呢!我……”
“好啦好啦!你省点口水吧……”女孩儿似乎不怎么想听男人对她诉苦,但她仍要继续这个不算愉快的话题:”凤凰女和尹恩贞呢?她们不在一所大学吗?现在的大学生都很闲的!去找她们碰碰运气,解闷儿的办法多了去了!”
“别提她们两个!”英奇露出一脸咬牙切齿的神情:”也不知是谁给她们出的主意,两个小破丫头趁我上班的时候把eco开走了!说是去月亮湖度周末,结果今儿都礼拜三了还没个消息!”
“eco也不在?”短发少女终于瞪大眼睛。
“你说呢?”英奇没好气地顶了一句,但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难道……这么说……你真的不是eco?”
“我就是我!”女孩儿一边说一边扯脱了身上的睡衣,她的乳房尖挺饱满,四肢修长圆润,腰肢浑圆纤细。她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发散邀请的讯息。
英奇不再说话,他知道自己的确需要抒发胸臆。女孩儿走过来了,步履婀娜,身体曲线随着步伐摇曳生姿。英奇端端正正地坐在一把舒适的扶手椅上,女孩儿顺手取来一个靠垫,再把靠垫放到男人脚边,然后跪在靠垫上,再又以轻柔的动作给英奇除去下裳。她开始了!先是以口相就,其次是唇舌并用,最后是英奇不耐烦了,他探手扶起女孩儿,找准位置之后便刺穿了少女的身体。
她时而疯狂,他时而轻柔,她时而疯癫,他时而舒缓。英奇感到情欲似乎已由身体中抽离而出,他可以专注地控制运动的节奏,可以仔细探索欲望的核心,他把她看作是一件精密的仪器,用于测量自身对刺激的各种反应。
英奇为这种感知而疑惑,他好像很喜欢这个女孩儿,可每次见面她的样子都有一些不大不小的改变。她到底是谁?她到底需要什么?她来到梦里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射精的过程十分短暂,英奇抱着大汗淋漓的女孩儿,对她说,也是对自己说:“你啊你……一点忙都帮不上……内裤我还得自己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