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宜公主拍了拍林朝雨的手道:“你自己仔细想想吧!”在思宜公主看来,林朝雨跟皇后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完全用不着二人死磕。
即便是要死磕,不是还有封云深么。封云深跟林朝雨,谁弄死了皇后不都是一样的么。
如今林朝雨有了孩子,最重要的自然是肚子里的那一坨肉。
封云深这个年纪,应该有一个孩子了。
而且,有了孩子,对未来也有大作用。
思宜公主知道林朝雨是聪明人,稍加提醒就是了,是以也不多留,任由林朝雨自己想。
林朝雨本就不是什么拧巴的人,思宜公主走了,她自己发了一会儿呆就想明白了。
她自己觉得自己有了孩子也不会影响到她跟林家抢生意,因为她并不觉得累。但在封云深眼里,她大概是累的。
封云深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宫里活动,宫里的那些娘娘都是金尊玉贵的,怀了身子之后大概是喝口水都要人送到手上的那种,是以在封云深的认知里,有了身孕之后的女子大抵应该成为一头被伺候的猪。
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用做。
林朝雨想了想自己那个抱进封云深的大腿儿,坐吃等死的人生目标,决定还是顺着封云深的意思好了。
只是不能给林家继续添堵,当真遗憾得很。
东厂里,东月小心的问封云深:“督主,皇上安排过来的黄大人求见。”
封云深淡淡的道:“请黄大人进来。”
“是。”东月领命去请人。对皇上这种时时刻刻给人添堵的行为,表示深深的不喜。也不知道皇上脑子是怎么想的,被人一撺掇就出昏招。
心中抱怨归抱怨,但该请的人还是要请的。
黄大人正是皇上前几日任命的东厂副督主。
他来了东厂也有几日了,东厂的所有人都对他客客气气的,他要在东厂的各处行走,也没有任何人阻拦他,要翻找任何消息也没有人阻拦他。
封云深也没有针对他,还交代了不少事情给他。但在他看来,那些事情都是些琐碎的事情,是以今天忍不住来找他。
这个机会是好不容易得到的,他自然要把握牢靠。
虽然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会突然想要设立这么一个副岗,但皇上这几日也让他去宫中近身伺候,便说明皇上如今对他的信任不亚于封云深。
但仅仅只有皇上的信任,却没有任何成绩也是不行的。
这位黄大人本命为黄天,在一众太监里面功夫也算得上是不错的,只是过去封云深跟他没有任何交集。
年纪比封云深虚长几岁,长得倒是十分具有太监的特色,不跟封云深这般俊美,多了一些阴柔之气,五官寻常。
黄天由东月领着到了封云深在东厂办公的地方,规规矩矩的跟封云深见礼。
二人寒暄了几句,黄天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封云深道:“本督正准备找黄大人,跟黄大人安排一件重要的事情呢。黄大人刚好就来了,倒是不必麻烦我再去请你了。黄大人也知道,林家七小姐失踪已久,本督查了这么长时间,毫无头绪。所以,这件事情就交给黄大人去查了,还望黄大人早日找到林七小姐。”
黄天心中暗骂封云深狡猾,前些日子皇上才催了封云深,结果封云深把这个皮球提到了他这边。
不过,林七小姐是林家受宠的姑娘,背靠皇后和林家这两个巨头,他若是找到了林七小姐,说不得能讨一分人情。
再者,封云深找不出来,可他却找出来了,这样岂不是更加显得他优秀!
黄天这般一想,就决定接受了,不过面上却是为难的道:“这林七小姐失踪得诡异,督主都找不到,卑职如何能找寻得到。”
封云深笑着道:“皇上既然委派了你过来,想来黄大人必定是有过人之处的。”
黄大人谦虚道:“卑职并无过人之处。”
“黄大人就不必谦虚了,这件事情本督觉得,如今的东厂之中,唯有黄大人可以胜任,本督将一部的人交予黄大人,黄大人只管差遣安排。”
黄天闻言,这才笑着道:“卑职定不辱命。”一部,可都是东厂的经营啊!
东厂有十二部,这十二部较之于东厂普通的厂卫而言,均是精英。一部则是精英中的精英。
他原本以为封云深会刁难他的,却不料封云深竟然会这般大方。
黄天离开之后,封云深看着棋盘上复杂的棋局,在被所有棋子保护者的黑子旁,放下一颗白棋。
他问站在一旁伺候的东月:“思宜公主去府上了吗?”
“去了。”
封云深微微颔首。
捏了捏鼻梁。
走到满是折子的桌子旁,继续埋头处理公务。
林朝雨想通了也就不准备继续跟封云深冷战了,在封云深平日里回来的时间点到亭子里等封云深。
封云深进到闲云院,就看到亭子里那张巧笑倩兮的脸,没等林朝雨往他这边走过来,就快步走了过去,自然而然的牵起她的手,仿若前些日子二人的冷战是不存在的一般。
摸着林朝雨软乎乎的手,心中的郁气少了不少。
林朝雨扬着明媚的小脸儿问:“督主今日累着了吗?”
封云深柔声道:“还好。”累,什么时候不是累的呢!
封云深撅了撅嘴道:“骗人。”分明就是很疲惫,她又不是瞎子。
封云深拉着林朝雨停下,正对着林朝雨道:“好吧,为夫今日的确是累了,可可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
林朝雨想了想,扶着封云深的胳膊,微微踮起脚尖在封云深的唇角飞快的轻轻嘬了一下。
封云深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惊喜,惊喜过后就被勾起了一丝火气来。
林朝雨才退离不过半壁的距离,就被封云深的大手托起了后脑勺,阻止了她撤离。林朝雨就看到封云深的脸在她眼里不断放大,直至刚刚分开的唇再次贴合在一起。
封云深一手托着林朝雨的脑袋,一手小心翼翼的扶着林朝雨的腰。
感受着林朝雨唇瓣的柔软和香甜,不断深入。
院内伺候的人俊低头的低头,望天的望天。
夫人和督主没有和好的时候,他们盼望着二人和好。如今二人和好如初了,他们又觉得眼睛似乎有些不好受。
哎……
唯有安嬷嬷笑眯眯的看着二人。
之前林朝雨跟封云深为什么闹矛盾她不知道,她一个老婆子也不好插手年轻人的事情,是以只能干着急。
一边担心自己的小主子难过伤心,一边又害怕林朝雨心情不好肚子里的孩子也跟着不好。
好在二人这矛盾并没有闹太长时间。
许久之后二人方才分开,林朝雨趴在封云深的怀里,手脚无力。
封云深避着林朝雨的肚子把人揽在怀里,压制着自己的邪火。
即便是隔着林朝雨的肚子,林朝雨也感觉到了封云深的变化,脸色也发的烧得厉害了。同时心也扑通扑通的跳着,她觉得自己越发的没有力气了。
封云深感受着怀里人儿的柔软,只觉得自己跟抱了一团软乎乎的水一般。
只可惜这水却不能任由他驰骋。
又过了好一会儿,二人才平复了下来。
林朝雨觉得自己没脸见人的,拉着封云深的手挡着自己的脸。
封云深觉得一边觉得林朝雨这举动好笑,很有孩子气。一边又觉得自己喜欢极了她这模样,恨不得立即把人捧在手里好生宠爱一番。
封云深在林朝雨耳边低声道:“等用过晚膳,为夫伺候夫人可好。”
林朝雨诡异的明白了封云深这个伺候是什么意思,气得不行,忍不住在掐着封云深腰间的软肉狠狠的拧了一把。
封云深眉锋不动,故意凑到林朝雨耳边,诱惑道:“一定会让夫人尽兴的。”因为离得太近,他灼热的呼吸悉数被林朝雨感受到了。
甚至因为离得太近,他说话的时候,嘴唇若有若无的划过她的耳垂。
林朝雨只觉得痒痒的,酥酥麻麻的,这种感觉一直从耳朵蔓延到了脚底。
她觉得自己走路都有些不稳了。
林朝雨忽而对着封云深灿烂一笑:“好啊,那就麻烦夫君了。不过,我现在可是不便伺候夫君的,待会儿夫君若是憋不住了,我是不会帮你的,也不许你自己动手。”
哼……
封云深捏了捏林朝雨的脸道:“夫人不觉得自己太过霸道了?”
林朝雨坦荡的道:“不会呀!”
封云深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他想要如何,届时的林朝雨只怕是没哟法子的。
林朝雨被封云深笑得有些发毛,总觉得自己今天有些危险。
平常二人用膳的速度,算不得快也算不得慢。
今日封云深用膳速度特别快,而反观林朝雨这是磨磨蹭蹭的。
封云深自己吃饱了之后,瞧着林朝雨的样子,如何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笑了笑。
把人抱到了腿上,强势的投喂林朝雨。
林朝雨无法,东西都送到嘴边了,她也不好不张嘴啊!
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想着,封云深总不会丧心病狂到不顾她肚子里的孩子,因此安心了不少。
二人用过膳,封云深就吩咐人抬水进来,竟然都不带着林朝雨去消食了。
林朝雨抗争道:“督主,这么早沐浴干什么,还没有去散步呢?”
封云深道:“无妨,今天的运动量,夫人必然是能够达成的。”这话说得暧昧,林朝雨瞧见屋里还有人,封云深就如此,气红了脸。
安嬷嬷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提醒道:“小主子,您不可太过鲁莽,要顾及着夫人的身子。”
林朝雨:“……”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安嬷嬷这一副,我知道你们要做什么的样子是干神马啊!
为什么要说出来啊!
人生已经如此的艰难,有些事情又何必拆穿。
林朝雨觉得自己再也呆不住了,躲到了内室里面。
封云深看着逃走的人,含笑:“嬷嬷,我醒得。”
安嬷嬷点了点头,退了出去,不打搅两位主子。
安嬷嬷知道,三个月之后是可以的,所以也没有拦着二人。今天二人在外头都忍不住,亲得难分难舍,安嬷嬷也不会做那恶人。
安嬷嬷离开的时候,还体贴的把门关上了。
林朝雨坐在妆台前,给封云深留了个生气的后背。
封云深走到林朝雨背后,弯腰抱住她道:“怎么生气了,安嬷嬷不是为我们好么。”
林朝雨:“……”她哪里是生气,而是……而是觉得这种事情都是隐私,怎的能拿来四处说的。
“你当谁都跟你一般脸皮厚到不行的啊!”林朝雨嘟囔道。
封云深讨好道:“好好好,我脸皮厚。为夫以后不让他们在你跟前乱说这些了,我的夫人最是脸皮薄了,怎能当着夫人的面说这些。”
林朝雨觉得,为什么这话越说越不对劲,听着更让人生气了呢?
很快碧月她们就把水抬进了屋里,然后麻利的退了出去。
封云深同林朝雨道:“为夫伺候夫人沐浴。”
林朝雨觉得,她今日脸上着温度是不要想减下去了。虽然封云深也不是没有帮过她,但这般刺果果的,目的明确的说出来,当真好么?
林朝雨此前在勾搭封云深的时候,看似胆子肥,实际上她是个很保守的啊!
林朝雨摆手拒绝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封云深低声道:“两个人一起洗,快一些。”
林朝雨好想把封云深的嘴给他缝上,这人怎么就成了这样的了。
不管林朝雨怎么抗拒,最后还是妥协了。
封云深成功的把人忽悠到了足够容纳两人,且还有多余空间的浴桶内。
这个浴桶是封云深特意让人做的。
有了林朝雨之后,他是已有机会就逮着人跟他一道沐浴。
林朝雨抱着一种:反正都被他看光了的心态。
自我麻痹,努力的驱赶心中的羞涩。
封云深在浴桶内最多占些手脚上的便宜,旁的倒是不敢在过了,怕伤着林朝雨了。
等二人沐浴出来,封云深已然按捺不住了,但仍然压抑这自己,帮林朝雨把头大擦干,而他自己的头发,则胡乱的擦拭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