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自己再次说出对方的「自由」依旧存在,被笼子困住的只有他一人,这句话进行细化后,异能的效果才真正从果戈里身上消失。
反应慢了半拍!亏了!
再根据果戈里口中出现了好几次的俄罗斯饭团,八成这场对话也有他的手笔!
梧言表情无奈,轻轻的叹气声从围巾下面响起。
哎呀,你才意识到吗?
果戈里距离忽然拉进,凑在梧言面前眨了眨眼睛,把后者吓的差点当场表演一个下腰。
果戈里见到梧言的反应感到十分新奇,兴致勃勃的企图再来一遍,然而梧言不可能在一个坑摔倒两次,他早有准备往树后面挪了一步,拉开跟果戈里的距离,对方的整蛊计划大失败。
如果你能加入我们的话那可真是太让人高兴了,只可惜不可能了。果戈里失落的表情没能持续一秒又重新恢复笑容。
毕竟我也没什么想要的。梧言跟着故作遗憾。
对方张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忽然像是察觉到什么一样看向某处,似乎有其他未经邀请的客人来访。
梧言顺着他目光回头,什么也没能看见,啊,并不是什么也没能看见,有一道身影慢慢走进出现在视野里。
那么果戈里扬起斗篷,弯腰做出告别,表演到此结束,再见~
斗篷在风里落下时,果戈里的身影在此处消失不见。
诶~梧言?你居然会出现在海边?熟悉声音轻佻又带着意外,难道说!你也想要在这一处风景优美的地方入水吗?
梧言回过头,身后是穿着驼色风衣的青年,他嘴角上扬,笑容浅浅,冬日的暖阳刚好照耀在他身上,鸢色的眼眸里沾染上阳光的温度。
太宰治?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刚好出现在这里还是早就料到之后赶来?
啊这也不是什么需要深究的问题。
梧言露出疲惫的苦涩笑容,我被人找上门绑架了。
所以他只是拉着你讨论了半天「自由」?太宰治脸上先是浮现困惑不已的表情接着逐渐演变成想笑又憋着的古怪。
想笑就笑吧。梧言抬起眼眸看了一眼太宰治,坐在武装侦探社楼下的咖啡店里捧着一杯咖啡,缓缓喝了一口压压惊,结果被苦的直皱眉头。
太宰治伸出手捂住嘴唇半天试图忍住,最终还是背过身去笑了几声后回过头,抱歉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好笑了。
难道我蹲在家里还不够安全?!梧言怒放两块方糖进咖啡。
毕竟有些事情即使逃避也会被找上门的。太宰治单手撑着下巴,看着眼前外貌没多少变化的少年。
梧言听见这句话搅拌咖啡的动作微顿,脑子里想起了其他事情,说起来我好像把手机忘在家里了。
紧接着他连忙回忆之前自己有没有碰过太宰治,很好,没有,说明房子还在,问题是费奥多尔会不会撬锁
需要我陪你回去拿吗?太宰治难得贴心发出询问。
梧言用狐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太宰治,接着言简意赅的发出质疑,你是想在上班时间里名正言顺的摸鱼吗?
才不是!太宰治立刻反驳,我是担心梧言会再次被绑架!
可你看起来也很瘦弱?梧言委婉的表示太宰治不行的意思,去了也只不过是人形沙袋加一。
我体术并不弱!只是跟那个肌肉发达头脑简单的小矮子比起来弱而已!太宰治感觉自己受到了藐视。
真的?梧言将信将疑,接着像是想起什么,你之前跟我啊,跟他打架的时候不是菜鸡互啄吗?
太宰治闻言脸上忽然浮现出温柔到诡异的笑,梧言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放下勺子,想要在太宰治说出下一句话之前开溜,以免听见什么让自己晚上会睡不着的窒息发言。
在即将逃离这个卡座的时候,手腕忽然被捉住,温热的体温传导,梧言下意识一惊,回头看向太宰治,对方刚发出一个字,我
梧言如临大敌,先发制人,我不听!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太宰治笑容一垮,你难道不好奇我想说什么吗?
一点也不梧言满脸抗拒。
诶~太宰治腔调故作高深,在下一秒被打碎,我偏要说给你听既然梧言你认为你们是一个人,那我自然也不会对你下重手。
梧言表情微滞,只听太宰治慢吞吞的又补上最后一句话,毕竟我们是好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人一少我就想咕咕咕,我咕太久留下后遗症了(叹气.jpg)
咕前:什么!居然有人能一天不码字??
咕后:什么!居然有人能天天码字???
更了更了qwq
如果在我完结前评论能破千,我整个万更庆祝(刷屏不算!)
第124章
梧言维持着古怪的表情, 一双纯黑色的眼睛里满是怀疑,你真的能打过果戈里和费奥多尔吗?
并不需要打过果戈里,这一点梧言很清楚, 因为果戈里不会暂时不会和费奥多尔出现在一个地方,对方眼中炽热的杀意既然不是针对自己, 就是针对费奥多尔,果戈里追求「自由」,费奥多尔对于任何事情都早有预料以及十分了解果戈里这一点让对方感到「束缚」, 再加上果戈里的出现是他擅自行动, 果戈里会立刻去找费奥多尔的可能性十分小,毕竟费奥多尔可是能够被称为「魔人」的青年, 如果果戈里出现在他面前, 他怎么会察觉不到果戈里的杀意呢?因此,果戈里在没有百分百把握杀掉费奥多尔前,不会轻易行动。
而梧言这么说的原因是难保费奥多尔不会安排狙击手或者雇佣兵之类的暗招。
打不过。太宰治理直气壮的说出事实。
?
梧言目光落在太宰治握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上, 后者明白他的意思后松开手。
重获手臂控制权后,梧言毫不留恋发出告别,那我先走了。
等等太宰治从卡座上起身。
脚步微顿, 回过头等待对方的后续,他总觉得太宰治又不会说什么正经事。
能付一下咖啡钱吗?
果不其然。
硬了, 拳头硬了。
梧言面带微笑, 他在太宰治的视线下把自己全身上下的口袋拉出来,展示了什么叫做干干净净。
你觉得,我被绑架的时候绑匪会让我带上钱包和手机吗?梧言温柔开口, 语气像是在跟一个傻儿子说话。
太宰治捏着下巴思考了一会,接着摊开双手,但是不付钱的话, 你身后的那位小姐大概不会让你走。
梧言缓缓回头,他身后站着一位穿着荷叶边白围裙笑的一脸灿烂的服务员小姐,嗨~正是如此,因为太宰先生在我们店里赊的账没有还过几次,因此他的信用已经破产了哦~
梧言沉默着回头看向太宰治,正经工作?别跟我说你的钱都被河水冲走了。
不,我的卡忘在酒吧里了,兰堂先生不让老板给我开门太宰治说着脸上表情逐渐难过,他拉着梧言手臂,幽怨道:梧言你居然让老板把洗洁精换成糖水敷衍我,这样岂不是把我显得跟幼稚的小孩子一样了吗?!
啊,你难道不是吗?梧言淡定的想把手从太宰治怀里拉出来,没想到对方力气大的很,拽了半天梧言怀疑自己袖子都要扯烂了也没拽出来。
都是因为梧言不第一时间联系我,我担心你所以才会去酒吧,才会把刚发的工资忘在酒吧里太宰治颠倒黑白硬是把责任赖在了梧言头上。
梧言另一只手紧握成拳,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太宰治头上锤了一下。
好痛!太宰治松开梧言手臂转而捂住头顶。
我根本没用力!梧言简直要被太宰治碰瓷的举止行为气乐了。
我心痛,梧言居然为了这点小事打我的头太宰治的表情丰富的像是在看一个负心汉。
这杯咖啡我请你喝。梧言无奈叹气,态度敷衍的如同给一个难过的小孩买糖一样。
没等太宰治再说什么,梧言转过头看向服务员,走近对她低声说了些什么,对方点点头,接着拿出纸笔给梧言,后者在纸上留下联系方式。
欢迎下次光临~服务员小姐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对着走出店门的两个人挥了挥手。
太宰治跟在梧言身后,好过分,那位小姐对我就没这么热情。
如果你信用没破产,我相信她对你也会这么热情。梧言摸了摸怀里的「书」确认还在后把手插进了口袋里。
梧言你写了什么?太宰治好奇的发问。
联系方式和地址,没带钱只能赊账。说到这里梧言目光轻飘飘的瞥了一眼太宰治,我还是第一次在咖啡店里赊账。
语气别有深意,仿佛在说太宰治现在居然连杯咖啡都买不起。
后者被打击的背脊一下子垮掉,接着很快又理直气壮的说道:那是之前,现在我有稳定工资的!
是是是。梧言敷衍至极。
是真的!我有认真工作!太宰治强调。
嗯嗯嗯。
梧言!
梧言僵着张脸,站在一块空旷草坪上与站在对面的费奥多尔面面相觑,后者率先自证清白。
是房子自己凭空消失的哦。费奥多尔说着,指了指地上散落的钢笔墨水以及手机。
费奥多尔没能等到梧言开门料到是果戈里为了「自由」而行动把梧言带走,既然房间的主人已经离开,区区一个门锁也困不住他,进门之后一楼干净的像是无人居住一般,而二楼也只有书桌上有些有用的东西,比如手机。
手机没能开机,或许是没电了,在抽屉里找到充电器充上电开机没一会,房子忽然自己凭空消失,刚开机的手机因为失去电源再次关机,费奥多尔也从二楼直接掉到草坪。
突如其来的变故没能让他慌乱,起身拍掉身上沾着的草屑后,将手机扔回原处,当做自己没有进去就行了。
老鼠一向狡猾多端,这个时候当正人君子?站在梧言身边的太宰治看热闹不嫌事大,开始落井下石。
费奥多尔闻言轻笑,要论开锁,太宰君一向心灵手巧,这可是你的长项。
我可做不出没有主人邀请就擅自闯进别人家这种事情。太宰治双手插在外衣口袋里,睁着眼睛说瞎话,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梧言用目光盯着太宰治,企图让后者心虚起来,太宰治注意到他目光后反而笑了,伸出手比出姿势放在下巴处。
嗯?难道梧言也被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气质吸引住了吗?
梧言淡定出声,不,只是觉得你和他都是老导演了。
什么?
太宰治和费奥多尔不约而同露出困惑的神情,没能跟上梧言跳跃又无序的话题。
他走上前把散落在地上的手机和钢笔墨水捡起来,随手揣进口袋里。
似乎是察觉到不对劲,他把手机拿来出来,仔细看了一会。
你开机了?
费奥多尔没有立刻回答是或者不是,而是沉吟着思索出更多的线索,梧言仅仅通过观察手机就能看出自己过开机了?是因为做了记号?还是在诈自己?
似乎是察觉到什么危险的气息,紫罗兰色的眼眸忽然看向枝头上不知何时飞来的那只绿色鹦鹉。
让我来替他回答吧,他开机了。树梢上的那只绿色鹦鹉开口,却发出梧言熟悉的声音,不知已经观看了多久。
你梧言眼眸微眯。
好久不见,我,的,盟,友。比水流的平淡的声音拉长一字一句的说着,无端添加了咬牙切齿的意味,为了寻找你我从东京一路来到横滨,如果不是这次你手机开机,我可能仍旧找不到你。
你在说什么?梧言发出疑问。
他认识比水流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跟比水流达成过合作成为了盟友?并没有,毕竟对方没有给一个确切的回答不是吗?
不过这一点如果要解决肯定十分麻烦,他现在已经不想参与到任何事情里去了。
光是之前的布局他头发一抓掉一大把,再来一次,他真的会秃的!
所以直接装作不认识好了,毕竟当初跟他交流的不是自己。
你忘记我了?树梢上的那只绿色鹦鹉煽动了一下翅膀,掉落几根绿色的羽毛,还是说因为在场有其他人所以装作不认识?
梧言困惑,接着他转过头看向身边的太宰治,像是征求意见那样,这只绿色的鹦鹉是在碰瓷我吗?
噗嗤。太宰治笑了一声,配合的说道:这只绿色鹦鹉发音很标准,语气也惟妙惟肖,如果送去马戏团或许能卖不少钱。
两个人一唱一和,看起来确实是不认识这只罕见的绿色鹦鹉。
投屏面前的比水流气极反笑,哼出一声气音,坐在他身边的一位大叔像是安慰一样喊出他的名字,小流。
好吧,那我暂且当做你失忆了,看来你今天很忙,我晚些再来拜访。加重失忆二字,比水流声音再次响起,话语里是对梧言反应的不满以及怒意。
树梢上的鹦鹉毫不留恋的飞走,留下几支羽毛在半空中轻轻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