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从云端跌落泥土之中,又突然被这个男人捞出来,重新举到了云端之上。
经过这一场闹剧般的离婚事件,席姻看清楚了自己的心,她似乎,是喜欢上这个霸道又腹黑的男人了。
意识到自己的心思,席姻的心跳加速起来,如同小鹿乱撞的感觉,许久不曾有过的感觉,怦然心动,春暖花开。
在她遐想之际,男人已经做好了简单的几个小菜,端了上来。
“太久没吃饭,只能吃一些比较清淡的,起来尝尝合不合胃口。”霍霖纾将食物放在床头柜子上,催促着席姻起来吃。
席姻将心底的那股小雀跃压制下去,坐起来吃东西,一起来就看到了床头她之前放的那张支票。
看到她盯着一个地方不动,霍霖纾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先吃饭。”
霍霖纾将支票从床头拿过来,手指一捏,就准备把支票撕掉。
席姻赶紧制止了他的动作,“你疯了?这可是一亿五千万,撕了就没了。”
将支票从霍霖纾的手中拿过来,小心翼翼的放好,她被席柔清摆了一道,好就算最后没起到什么作用,但这钱都拿到手了,她还能不要不成?
才不会。
突然,席姻又想到那条项链,“霍霖纾,那项链你是怎么弄出来的?”
“保险堂是上官骞开的。”霍霖纾给她一边布菜,一边说。
席姻错愕,难怪,管上官骞要一条项链,可是在简单不过了,“可是,项链拿出来,席柔清那边怎么办?”
“这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张嘴……”说话间,霍霖纾已经夹起一个清炒洋芋递到席姻嘴边了。
席姻张嘴就吃下去,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仿佛这件事情做了多少次了,其实也不过第一次做出这般亲昵的举动。
“明天我就去端了周家。”霍霖纾又开了口,继续给她夹菜,喂她。
席姻倒是享受起来,自己不动手,男人夹什么她就吃什么,听到他的话,席姻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摇头。
“不行。”
“席姻,心软绝对不是一件好事。”霍霖纾将筷子放下,一本正经的看着她,端了席家是他一直在筹划的事情,周家是席家唯一能指望的,他不想在给席家留一丝余地了。
席姻一笑,周铭不是什么好东西,从他答应席柔清算计自己的那一刻,哪怕他是被席柔清骗了,哪怕最后没能算计成,席姻也不打算放过他。
“我不是心软,席柔清和周铭马上就要结婚了,就算要端了周家,也要等他们结婚之后。”
她要把席柔清的后路也堵死了,等他们结婚之后,在端了周家,让席柔清嫁给一个又丑又没钱的男人,才是对她最好的惩罚。
到那个时候,席柔清就算想离婚,恐怕周铭也不会同意。
霍霖纾了然,明白了席姻的想法,又重新拿起筷子给她夹菜,“多吃点。”
“还有一件事,我想,邀请你和我演一场戏……”席姻的眸子闪烁着,在男人看来星星闪烁,格外耀眼。
他唇角轻勾,还没听到女人说什么,就应下,“好。”
吃过饭,霍霖纾把东西都收拾下去,然后拿了两颗鸡蛋上来。
他极有耐心的将鸡蛋敷在席姻红肿的眼睛上,冰冰凉凉的,显然这鸡蛋是他早就准备好,放到冰箱里的。
两个人近距离的接触着,席姻感受着他熟悉的气息喷洒在自己的脸上,心再一次软的不成样子,彻底沦陷在霍霖纾独特的温柔之中。
就算霍霖纾心里住着一个人,如果他能一辈子这样对她,也挺好……
隔天早上,席柔清打电话给席姻,问她离婚的事情怎么样了。
席姻告诉她,说支票已经给了霍霖纾,很快他们就要办理离婚了。
席柔清听了毫不掩饰的在电话里都笑出了猪嚎般的声音,席姻直接挂断了她的电话。
席柔清也不恼,重新又打了一个电话回来,让席姻现在就回家,说她的婚纱到了,让她去帮忙看一下。
她此刻叫自己回家,不过是为了嘲笑她罢了,席姻就陪她唱这一出戏,有一句话说的好,被人捧的越高,才能摔的越惨呀!
席姻看着镜子里红肿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但还有些微红的眼睛,化了一个淡妆,唇色选了比较浅色系的,将她整个人显得羸弱,看上去精神不佳的模样。
霍霖纾看到女人就算化了一个精神不佳的妆,可依旧吸引着他的眼球,伸手把她拉过来,在她唇上浅嘬了一下。
“你讨厌!我刚擦的口红。”席姻推开他,对着镜子看了一眼亲了一下就消失的差不多的口红,又重新抹了一遍。
霍霖纾的大手从后面拦住她的腰,把她拉进怀里,薄唇凑近她耳边,说道:“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
“说……”席姻躲闪着他喷洒出来的热气,耳根悄悄红了。
“席家破产了。”
“……”席姻的动作僵住,转过头来看着霍霖纾,满脸的惊讶,“破产?怎么可能?席雄伟让席柔清嫁给周铭,不就是为了救席家的吗?”
“席雄伟是这个想法,但并不代表,席柔清也是这个想法,听说,那天在酒店也不知道白凤兰母女两个说了什么,被席雄伟打了一顿,现在,白凤兰才出院,还坐着轮椅呢。估计,是席柔清叛变了。”霍霖纾给席姻分析着。
她这会儿脑袋转不过弯来,霍霖纾要不给她疏通疏通,恐怕她自己琢磨不透这其中的曲折。
叛变了?席姻明白了,所以,席柔清和周铭的婚事定下来之后,她决定不帮席家了?
猛然,席姻又想到了席柔清给自己的那张支票,是周铭给的,或许那就是用来救席家的钱呢?
但是,却被席柔清这个女人送给了自己,拿来和霍霖纾离婚!
席姻嗤笑,要是让席雄伟知道了这件事情,估计他会被气的吐血不?
这场戏,可真是越唱越精彩了!
席姻在霍霖纾耳磨私语了一会儿,便离开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