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姻愿意养着他,可她身上没有那种上流社会形象的束缚,当然,她也不是想做那种放浪的女人,只是不拘小节罢了。
她那一句弱弱的话,被站在门口的霍霖纾听了一个一清二楚,他不清楚席姻为什么这样说,但却因为这句话而黑了脸。
他不是小白脸。
霍霖纾端着汤直接推门而入,卧室的门席姻都没关好,故而霍霖纾走进来席姻也没察觉到。
“喝汤。”霍霖纾将汤放在床头,席姻察觉到他进来了,白了他一眼,低头和辛凌说道:“先不聊了,我去逗狗。”
“你家养狗了吗?我怎么不知道?我记得我……”辛凌满脸的疑惑,话还没等说完,席姻就摁了挂断。
和辛凌的智商不在一个平行线上,席姻懒得和她解释。看了一眼额头暴起青筋的男人,席姻坐了起来,进了衣帽间拿了一条小睡裙,准备进浴室。
霍霖纾被她忽略了一个彻底,心里窝火,长臂一身,拉住她纤细的胳膊,“你去哪儿?”
“我去洗澡。”席姻倒是老实,如实交代。
霍霖纾强忍着满腔的怒气,指了指床头的汤:“先喝了在去,不然一会儿凉了。”
“凉了我就拿去热一热,但是我现在就是不想喝。”席姻板着脸,将自己的胳膊从霍霖纾的手里缩了出来,扭头就进了浴室。
她这会儿要是那么听话,霍霖纾保准得得意死。
一场不明原因的战争就此拉开序幕,席姻在浴室里洗澡,霍霖纾看着床头的那碗汤好一会儿,心里突然生出了一股无力感,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觉得卧室里不似以往那般柔情蜜意的气氛着实让他喘不过气来。
霍霖纾走出卧室,进入了自己的书房。
席姻洗完澡出来,看到卧室里已经没了霍霖纾的身影,既失落又逞强,似乎把霍霖纾气走了,这一场争执她就能赢了。
可是赢了又怎么样?她怎么一点儿也不开心呢?
席姻连看床头那碗汤都没看,直接躺下就睡觉了。
一晚上,席姻在卧室翻来覆去,而霍霖纾则是在书房站在窗前想事情。
翌日清晨,席姻在一阵清脆的鸟鸣声中醒了过来,她伸手摸了摸身边的位置,一片微凉,突然想起昨天两人吵架的事情,心里一揪,脸上浮上一抹黯然。
但是很快,席姻又打起精神,就像充了鸡血一样,冲进浴室洗漱。
画了一个精致的妆容,换上了一套性感的露脐装,然后席姻才下楼。
她的一双眸子在客厅的四处搜寻着,没看到霍霖纾的身影,不免有些失落,难道他还没下来?
“姻姻,快过来吃饭。”诸华月看到席姻如此精心打扮,心情好了不少,她觉得席姻这是已经不生气了吧?
果然,霍霖纾和她谈谈就是管用。
“嗯。”席姻应了一声,进了餐厅,却发现面前就只有两份早餐,她的和诸华月的。
以往就算霍霖纾还未下来,张婶儿也会做好了三份早餐,放到餐桌上,可为什么今天只有两份?
难不成,霍霖纾已经吃了离开了?
“姻姻,我让张婶儿炖了汤,你……”诸华月刚开口,就让席姻打断了。
“妈,我喝够了那汤了!”席姻满脸的反感。
诸华月无奈的皱了皱眉,又说道:“我没说让你喝!你的汤下午回来再喝,上午的这个,你一会儿没事拿着去公司给霖纾,他今天很早就走了,连早饭都没吃,我看他脸色不好,是不是最近很累呀?”
诸华月的话,让席姻喝牛奶的动作卡壳了一秒钟,然后将被子放下,舔了舔唇边,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呃……他最近是挺忙的,没吃早饭就走了?”
“是呀,你不知道呀?他早上起来你没听到?”诸华月疑惑的看着席姻,转而一想席姻向来睡的熟,又添了一句:“估计他是不想吵到你,这孩子可真是细心,行了,你快吃吧,吃完了给霖纾送过去。”
席姻点点头,因为诸华月的两句话而有些分神,霍霖纾确实很细心,很多次早上起来都不曾吵醒自己。
匆匆吃完了三明治,席姻从厨房拿了给霍霖纾的汤,开车离开了家门。
抵达瑞延的时候,也不过才上午十点钟,席姻的车子停在路边,望着眼前的高楼大厦,有些犯了愁。
她就这样主动上门给霍霖纾送汤,会不会有些……低头认错的感觉?
霍霖纾这个男人他能一个晚上都不曾回卧室,而且一大早席姻还没醒就走人了,足以证明他这会儿也是在生气的吧?
那她上去了要和霍霖纾说什么?该不会她说了,霍霖纾根本不理她吧?
那就扎心了,这样想着,席姻的心里便不舒服了。
她看了看手里的保温桶,眼睛突然一亮。
她也不想来呀,是诸华月非让她来的!
有了这个充足的借口和理由,席姻提着保温桶就上了楼。
人一进公司,就收到了员工的热情问候,因为他们发现今天总裁有些低气压!
赶紧讨好了席姻,让霍霖纾开心起来呀。
席姻拿着保温桶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顶楼,霍霖纾的办公室门外,景容正站在那里脸色焦急,看到席姻,他就像见了救星似的,赶紧迎上去。
“夫人,您怎么突然来了?”
“我……我妈让我给他送点汤。”席姻指了指自己手上的保温桶,刻意加重了‘我妈让我给他送汤’这句话的语气,向景容表明着,不是她自己想来的。
哪怕,景容根本不晓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景容根本没仔细听席姻的话,一听说席姻是来送汤的,赶紧就把办公室门打开,让席姻进去了。
“夫人,您赶快去。”他实在是不明白,霍霖纾天还不亮就到了公司,并且几个夺命连环扣把自己叫过来,脸色黑的像包青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席姻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景容推进办公室了,她的身子瞬间就僵硬了几分,目光瞥向了霍霖纾办公桌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