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姗姗有些尴尬,她这明显是不愿意,可她很快又换了一个话题,“过两天我们公司会有招标会,你到时候记得和霍总一起过来呦。”
“会的。”席姻点头应下,然后便告辞了。
和林姗姗吃饭?她真的没那个兴趣,毕竟她们真的不是很熟。
辛凌把乔杨扯到了餐厅外面,一直到看不见林姗姗和席姻的影子,才松开他。
可一扭头,辛凌便对上了乔杨探究的视线。
“你想耍什么花招?”乔杨才不相信,她真的要和席姻绝交。
辛凌却一副你咋就不信我的表情,“你怎么能不相信我呢?我真的要和席姻绝交,以前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恩怨情仇,可现在我知道了,我理解你,毕竟这种深仇大恨,必须得报!”
看她那认真的模样,乔杨的表情变化莫测起来,令辛凌琢磨不透,他到底是相信了,还是不相信。
沉默了好一会儿,乔杨突然转身上车,发动车子,却发现辛凌还站在原地,落下车窗,“还愣着干什么?”
“你……我,咱们去哪儿呀?”辛凌识趣的跑过去,打开副驾驶,自己爬上去。
待她坐稳,乔杨并未回复,一脚踩下油门,车子便窜了出去。
席姻看着他们的车屁股,心里复杂,不明白辛凌这小妮子搞什么?
席姻的疑惑一直到了晚上。
她敷着面膜做瑜伽,还听着音乐,这美好又和谐的画面被辛凌的一个视频电话打断了。
接通视频,辛凌那张兴奋求夸奖的脸占满了整个屏幕。
“哎呦,某人不是说绝交吗?干什么?”席姻伸手摸着自己脸上的面膜,阴阳怪气的说道。
辛凌却‘嘿嘿’一笑,赶紧求饶,“我的好席姻,要是连你都不懂我的心,我就伤心死了,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是故意那样说的?”
“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和理由。”席姻自然是能看出来,只是不知道她打的什么鬼主意。
辛凌挑了挑眉,说道:“我要帮乔家和霍家化解恩怨,还要揭穿席柔清的真面目!”
她这一说可把席姻吓了一跳,迅速把自己脸上的面膜撤掉,一脸认真,“你想干什么?你可不要乱来呀!”
“我不乱来,我认真的,不论是乔家还是霍家,都是非同小可的,要因为席柔清厮杀的落花流水,就此败落,亦或者两败俱伤,都是一件遗憾的事情呀!”
辛凌的表情也逐渐严肃起来,这情况真的很严峻,她必须重视。
“你说的我都能理解,但是这件事情很复杂,而且依照席柔清在乔家的地位,你很难撼动,你不要乱来,免得惹怒了乔杨,牵及到你!”
乔杨对乔乔的袒护程度席姻看在眼里,要是席柔清把矛头对准了辛凌,那她会很危险的!
辛凌却给了席姻一个得意的眼神,“这你就放心吧,我在乔家也有护身符。”
“什么?”席姻拧眉。
“当初我和乔杨的婚约是我爸和乔杨他爸定下的,乔奶奶对我可喜欢了,或许是觉得我是过世的乔伯伯钦点的儿媳妇缘故吧,今晚我在乔家吃饭的时候,见着席柔清了,她是装模作样的针对我来着,但你猜怎么着?都让乔奶奶给拦下了,而且告诉席柔清以后我是她嫂子,不能对我不礼貌。”
辛凌甩着得意的小眼神才席姻,等着她夸赞呢。
席姻抿唇,还是有些犹豫不定,总觉得辛凌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实在太冒险了。
“你就放心吧,今天我表明了态度以后,乔杨对我也不那么看不顺眼了,总之一切都很顺利,哦对了,乔杨还让我陪他参加一个什么招标大会,他说你和霍霖纾会去,是吗?”
辛凌劝说一番之后,又转移了话题。
席姻点点头,告诉她自己会去。
辛凌却又说道:“那可是我演技大爆发的时候,你千万别惊讶,咱们就上演一场相爱相杀的戏码吧!”
在辛凌的要求下,席姻不得不应了她,如今她已经走到这一步,席姻还能怎样?
除了叮嘱她多加小心,别无他法。
晚上,霍霖纾回来之后,席姻立刻就把辛凌的事情告诉他了。
“你说,辛凌这样做,会不会有危险?”席姻清楚,要不是因为她,辛凌不会以身涉险。
霍霖纾却径直摇头,“乔家人虽然很疼爱乔乔,但他们并不是残忍之人,就算辛凌真的失手,顶多就是被乔杨解除婚约,他……不会对辛家下手。”
见他对乔杨做出这样的评价,席姻并不相信,“他都能把我和我妈扔在山上不管,足以证明他是一个多狠心的人!你怎么就那么相信他是善良的?人都是会变的,你们小时候的那些天真早就不复存在了!”
霍霖纾却依旧保持自己的看法,“你觉得你们像个尾巴一样跟着乔杨下山,他会不知情?”
“……”席姻一噎,这一点她还真的不能确定,可她自认为很小心。
“他从小就喜欢野营,爬山涉水更是不在话下,周围几十米的风吹草动,他都能察觉到,他早就知道你和妈跟着下来了,但却在下山之后才拆穿你,你还觉得他心狠吗?”
若非知道乔杨的本性,霍霖纾又怎么会在乔杨抢了瑞延项目之后无动于衷?
如果他反击的话,那么z国不会有乔家的立足之地。
所以霍霖纾还抱着一丝希望,能唤醒乔杨。
“我想,辛凌以身涉险也未必是坏事,就由着她吧,对席柔清是怎么成为乔乔这件事,乔家的下人嘴巴都很严,我调查了半天也不清楚,所以——或许辛凌能带给我们不一样的惊喜。”
席姻依旧耿耿于怀,一直到霍霖纾跟她保证,若辛凌败露,他必定能护辛家周全,席姻才算是勉强同意了。
两人随后又聊到了林姗姗所说的那个招标大会,霍霖纾表示林姗姗会在招标大会上,宣布与乔氏合作还是瑞延。
而此时的乔家,乔乔内心是无比忐忑又懊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