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随口说说。反正这些事情你们去管。别太黑就行。我只管做好我分内的事情。”秦川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作为大夫，将病人的病治好。不去故意坑病人，就已经足够了。
    “嗯，咱们急诊科的大夫就靠这一点提成。一个月累死累活的，也总要钱包鼓一点才算合理吧？”程冠桦知道秦川这年轻人心地好。
    “对了。鲍泽军和刘龙武那个两个人怎么办啊？咱们急诊科总不能养两个吃闲饭的吧？”秦川又想起了一件事情来。
    “怎么可能？医院也不可能养两个不做事的医生。他们两个不听话，有他们两个好果子吃。你看着吧。过几天，医院就会有对他们两个人的安排。现在急诊科的收入占了医院总收入的大头，院里怎么可能在这里留下两颗定时炸弹呢？”程冠桦已经将情况反映上去了，叶汉佐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
    有了急诊科的辉煌成绩，叶汉佐要做点什么，在医院里还真是一点阻力都没有。尤其是为急诊科扫清道路的事情。现在的急诊科不仅为了谭山中心医院争得荣誉，同时还能够为谭山中心医院增加收入。别说医院领导，就是医院的普通员工，都知道未来谭山中心医院的福利主要要靠急诊科了。虽然是急诊科吃肉，但是各个科室总还是能够分一口汤的。
    那鲍泽军与刘龙武这一段时间日子不要太清闲。每天悠哉游哉，踩着点上班，擦着边下班。从来不用加晚班。似乎急诊科排班根本就没考虑他们两个。白天上班就是看看书，上上网，聊聊天，喝喝茶。消磨打发日子。
    “姓秦的还是忒年轻。他以为他本事大了，体制内的事情，他怎么想就能够怎么做。我们两个没犯什么错。医院压根不能拿我们怎么办。姓秦的这几天肯定没少上蹿下跳，结果呢。我们两个还是在这里安安稳稳的。反正职称也到顶了，在医院里，根本不用看别人的脸色了。哼，我就是不服从他一个毛头小子的安排，他能拿我怎么办？”鲍泽军很是得意。
    “就是。我们无欲无求，就等着把日子混过去。医院本来就不应该把烧伤外科给撤了。以前对我们这些老大夫还算重视。要裁撤科室也应该跟我们通通气。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把烧伤外科给撤了，还把我们不分青红皂白派到急诊科来了。这不是瞎胡闹么？”刘龙武心中也有无限的怨气。
    “可不是。也怪申南冠太软弱。要不然我们也不会这么被动。他一个科室主任，竟然跑过去给人家当实习医。人家这不是把我们当猴耍么？我们当实习医那会，这群毛头小子还不知道在哪里和泥巴玩呢。太过分了。让他们当我们的指导老师。让我们当实习医。这不是欺负人么？申南冠竟然不据理力争，还屁颠屁颠带头带头给人家跪舔。”鲍泽军想起那天的事情心里就很窝火。
    烧伤科这边的医生站本来是要改成病房的，还没来得及改。急诊科现在的事情头绪太多，根本没法理顺过来。鲍泽军与刘龙武则习惯地待在这边。反正那边也没自己什么事。更没有自己的位置。
    鲍泽军的电话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是院办的号码。
    “院办打电话给我干什么？”鲍泽军嘀咕了一声，心中却有了一种不妙的预感。
    过了一会，鲍泽军脸色阴晴不定地挂上了电话。
    刘龙武忙问道：“鲍大夫，石恒星找你什么事？”
    “石恒星没说什么事。让我去院办一趟。”鲍泽军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刘龙武的电话也响了起来，看着来电显示的号码，刘龙武的脸色有些怪异：“石恒星也给我打电话了。”
    “别慌。应该是院里让石恒星给我们两个做思想工作。我们两个要团结一致。坚决不妥协。让我们去当实习医。门都没有。”鲍泽军还是准备硬撑。
    第二百七十六章 态度决定命运 【第三更】
    “走，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去。我敢肯定，是姓秦的到医院把我们该告了。医院肯定是打算劝劝我们。让我们服从。我们两个必须团结一致。本来，我们烧伤科要是能够团结一致，医院根本就不能拿我们怎样。现在就剩下我们两个了，必须步调一致。千万不要让别人一点好处就把我们两个给分化了。”刘龙武依然觉得形势虽然不妙，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鲍泽军也点点头：“对。我们进退一致。绝不妥协。”
    只是，石恒星可没打算做鲍泽军与刘龙武的思想工作。而是传达医院对他们两人工作调动决定。中心医院作为事业性单位，确实不会轻易解聘一个大夫。但是却可以调动大夫的工作。
    “石主任，召集我们过来，有什么指示啊？”鲍泽军一进办公室，便大咧咧地问道。刘龙武也跟着走进了办公室。
    “你们两个，唉，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们才好。本来，多好的机会。别的科室的大夫都削尖了脑袋，想去急诊科。你们倒好，在急诊科也不好好干。算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医院关于你们两个的工作调整方案已经出来了。从明天开始，你们就不用去急诊科上班了。”石恒星像看二傻子一样看着鲍泽军与刘龙武。
    “谁爱去谁去。我们两个算是受够了。让我去那几个毛头小子手下当试用。门都没有。我当初进中心医院的时候，他们还穿开裆裤呢。我四五十岁的人了，还要让这些小年轻使唤来使唤去？你们领导也是瞎胡闹。能够由着他们年轻人瞎来？”刘龙武没好气地说道。
    “看来有些情况你们还没有搞清楚啊。你知道以急诊科现在的业绩，年底的时候，他们的收入是多少么？”石恒星问了一个最现实的问题。
    鲍泽军与刘龙武显然没有往这方面想，一齐摇摇头。
    “我就知道你们压根没往这方面想。亏你们还是老医生。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给了你们机会，你们自己不珍惜。也怪不得别人了。”石恒星不想跟鲍泽军与刘龙武两个废话了。
    “哎哎，石主任，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啊！”鲍泽军听出来石恒星话中有话。
    “本来这个时候没必要说这些了，说也晚了。这个月，急诊科收入最少的。也就是你们说的实习医。光是将近就过万了。如果是正式的医生，这个月至少是三万以上。他们做的烧伤手术现在是咱们医院收入的主要来源。急诊科的那些小伙子效率高得不得了。一天下来，十几台手术都打不住。年底发奖金的时候，不知道全院的大夫怎么眼红去。你们，唉。算了，我还是先告诉你们医院对你们两个的安排吧。”石恒星觉得没有必要继续说下去了。
    “安排？”鲍泽军与刘龙武两个人四只眼睛立即齐齐地盯着石恒星，他们感觉形势大不妙。
    “对，由于你们在急诊科这一段时间，完全不参与急诊科的日常工作。难以适应急诊科的工作环境。院党委经过研究决定。将你们两个暂时调到门诊服务中心工作。从明天开始，你们两个就要到门诊服务中心去上班了。这是医院党委的决定，如果两位有什么不同意见，可以写出书面的要求。但是，我觉得，这个安排不大可能改变了。”石恒星对这两个人是一点都不看好。
    “凭什么？我在谭山中心医院工作了这么多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们这么对待我们这些老医生么？”鲍泽军在办公桌上重重地拍了一掌。
    “鲍大夫，你在我这里吵翻天也没有用，这是院党委的决定。我只是负责通知你们两个。你们要是有什么想法。最好还是去跟医院的领导说去。不过就我个人来说，我对于你们两个的处境也是很同情的。我就是有些不明白。申南冠主任好不容易让你们烧伤外科合并到急诊科去了。你们两个怎么不抓住机会呢？”石恒星问道。
    “你说是申南冠主动把烧伤外科合并到急诊科去的？”刘龙武吃惊地问道。
    “怎么？你们都不知道么？”石恒星是有些佩服这两位了，都到这个时候，竟然还没搞清楚形势，“就你们烧伤外科，人家秦大夫、潘博士能够看上眼？人家压根就不愿意接受你们烧伤外科。秦大夫宁可去招没有什么经验的本科毕业生，也不愿意接纳你们。是叶院长压下去的。你们这么好的机会。竟然不知道抓住。我真是搞不明白你们两个。”
    “医院怎么能够把我们安排到门诊服务中心去呢？这不是瞎胡闹么？”刘龙武的嗓门也大了起来。
    “两位好好想想，这些事情，你们两个在我们这里闹有什么用处么？我反正是将通知传达给你们了。其余的事情，你们再怎么大声，也没有用。”石恒星任凭鲍泽军与刘龙武两个骂咧咧。
    鲍泽军与刘龙武也知道在这里闹是白费功夫。
    于是。两个人又去了叶汉佐的办公室。
    “叶院长，医院凭什么安排我们为医院工作多年的老医生去门诊服务中心工作？”刘龙武的嗓门很大，到了这般田地，他什么都顾不上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烧伤外科因为病人全部转走，无法生存下去，医院只能将烧伤外科裁撤。毕竟我们医院现在是自收自支，压力还是非常大的。本来呢，我们强行将你们并到急诊科去，急诊科的意见是非常大的。秦大夫到我这里发了好几次牢骚了。但是为了你们这些老医生的利益，我们还是经你们全部安置到医院最好的科室去了。秦大夫也是挺顾全大局的。当时就答应给烧伤外科的大夫机会。烧伤外科所有的医生都服从秦大夫与潘大夫的安排，唯独你们两个。现在急诊科已经没有你们的位置了。只能暂时将你们安置到门诊服务中心。”叶汉佐现在底气足得很，说话也极其硬气。
    “就算这样。姓秦的也不应该让我们跑过去当实习医啊？我们当了几十年的医生，凭什么让我们当实习医？”鲍泽军质问道。
    “急诊的仪器设备你们都搞不清楚，治疗方案也与你们烧伤外科的完全不同。你们根本跟不上两个医学团队的步伐。你们不学习，怎么能够放心让你们独当一面呢？”叶汉佐没有直接回答鲍泽军的问题，而是反过去问了鲍泽军两个问题。
    鲍泽军与刘龙武两个无话可说。
    叶汉佐继续说道：“秦大夫是我们医院的骨干医生，也是未来谭山中心医院挑大梁的青年大夫。你们不服从他，医院怎么还能够将你们呢继续留在急诊科？希望你们能够在新的岗位上努力工作。当然，这也不是一份永久的工作。以后还是可以回去的。”
    鲍泽军与刘龙武两个自然听得出来，叶汉佐后面说道基本上都是套话。
    鲍泽军与刘龙武闹了好几天，但是令他们意想不到的是，无论他们怎么闹，医院的态度都是非常坚决的，没有任何退步的余地。鲍泽军也刘龙武争不下来，也没面子继续在医院里待下去了。在南方联系了一家私人医院。直接请了假，跑那家私人医院去了。据说私人医院给的待遇还不错。只是工作时间却是严格规定的。并且有一定的业绩要求。
    鲍泽军与刘龙武的解决让烧伤科的原来的大夫们感叹不已，如果当初像他们两个那样选择了，只怕跟他们也是相同的遭遇。待在急诊科，前景自然要比他们去私人医院好太多。
    “秦大夫，妇产科收诊一高危产妇，联系我们急诊抢救室。另外朱媛丽大夫要求你过去进行会诊。”
    秦川一听也醉了。妇产科找他会诊又是什么意思啊？不过朱媛丽大夫人不错，秦川跟她是打过交道的。所以二话没说赶了过去。
    “秦大夫，你来得正好。这一次又需要你帮忙了。这是产妇的情况。”朱媛丽将病例递给秦川。
    秦川一看病历就皱起了眉头：“不好办啊。”
    “要是好办就不会呼你这个急诊科的大专家过来了。产妇高位截瘫，本来不适宜生育，但是产妇不惜以生命代价迎接新生命。我们也应该尽最大努力去帮助她。现在中心医院条件最先进的病房就是你们急诊科的抢救室。所以我才提前联系你们的抢救室。挑战生育极限是一件幸运而危险的事，高位截瘫的妇女卵巢、排卵功能都正常，所以可以怀孕。但生产过程难度很大，在全国都非常罕见成功例子。产妇患有胆汁淤积综合症，这种病不但会导致胎儿死亡率很高，还容易引发孕妇早产和产科并发症，危险性很大。随时有可能要进行抢救。你是抢救方面的专家，这方面的工作就由你负责了。产妇从第4、5根胸椎以下就没有知觉，血液循环不畅、营养不良，胎儿在母体中发育也不是很好，所以吉凶难卜”朱媛丽说道。
    第二百七十七章 以生命的代价
    高位截瘫孕妇叫卢月婷，今年三十五岁。与丈夫房泗治是大学同班同学。两个人是在大学里恋爱，毕业之后一起拼搏，从那个时候，他们便立志要等事业有成，再结为夫妻。
    两个人的事业磕磕碰碰，几年之后，才小有成功，。那一年，两个人操办婚礼，坚持八年的马拉松恋爱终于要修成正果。
    卢月婷与房泗治将请柬发给了大学的所有同班同学。同学们都赶了过来。
    婚礼操办的非常风光，卢月婷与房泗治在亲朋好友的祝福声中，终于修成正果。
    但是令人没有想到的是，一场惨祸袭来。当婚礼结束之后，两口子的婚车在回家的路上，被一台疯狂闯红的越野车拦腰撞击。
    卢月婷正好坐在靠撞击地一侧。卢月婷受创严重，脊椎中枢神经严重受创，造成高危截瘫。两个人的天空从万里碧空无云，一下子变成了乌云笼罩。经历的短暂的伤心之后，房泗治依然承担起家庭的重任。房泗治的父母是淳朴的乡村人。
    “这是命啊。月婷是在你手里瘫的，你就得负一辈子的责任。”这是当时房泗治父亲房东林的原话。
    从那一天起，房泗治独自承担起家庭的责任。卢月婷消沉过，无法面对“高位截瘫”的现实，整日无言无语躺在床上，还常常哭闹、摔碗发泄。甚至寻过死。
    对于她的种种，房泗治却无怨无悔尽心尽力照料她，为她送饭送菜、端屎端尿、翻身洗澡。每天说笑话让她开心，坚持给她做按摩来保持下肢的状况。并且希望有一天，能够让她重新站起来。
    日复一日，房泗治彻底打动了卢月婷。
    “这是一种超越爱情的大爱。以前的山盟海誓、甜言蜜语。在这一种行动面前变得是多么的渺小。从那一天开始，我决定不能够再成为他的负累，我要坚强起来。我要坚强的活下去。”卢月婷下定了决心。
    虽然因为卢月婷的瘫痪，导致房泗治不得不腾出大量的时间照顾卢月婷，两个人之前好不容易打拼出来的一点局面，已经变得岌岌可危。卢月婷开始给丈夫出谋划策。两个人慢慢地又将事业经营了起来。
    两个人安安静静地一起度过了十年。感情却比任何两口子的来得更真切，来得更珍贵。
    “泗治，我们要个孩子吧。”十年结婚纪念日的时候，卢月婷认真地说道。
    “你不要命了啊。”房泗治自然是竭力反对。卢月婷虽然下肢瘫痪了，夫妻生活却还是可以正常进行的，甚至还可以怀孕生子。两个人之前也到医院咨询过。医生说，可以怀孕，但是非常危险。高位截瘫孕妇生产死亡率高达90％以上。
    从那个时候起，两个人便打消了生育的念头。
    但是结婚纪念日这天。卢月婷一个无法遏制的念头有冒了出来。结婚十年纪念日，何尝不是这个男人默默照顾自己十年的纪念日呢。
    “为了孩子，我可以不要命。”卢月婷坚定地说道。
    “不行。我可以不要孩子，但是不能失去你。”房泗治坚定地说道。
    谁不想要自己的孩子？房泗治也是一个朴素的中国人，自然也希望有个自己的孩子。但是他更不愿意失去妻子。无怨无悔照顾爱人十年，之间的感情已经不能用常理来理解。
    从这一天开始，卢月婷便又开始“闹”起来，不是怀疑房泗治在外面有人。便是埋怨房泗治对自己照顾不好。“闹”得连卢月婷娘家人都开始为房泗治打抱不平。只有房泗治知道，卢月婷之所以这么“闹”。唯一的原因就是想要个孩子。
    房泗治还好，卢月婷家里人先扛不住了，说既然她自己决定了，就尊重她的选择吧。虽然，他们知道，这。最后的结果可能就是一命换命。但是不顺从她，谁知道倔强的她还能够干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呢？
    房泗治最终也选择了妥协。卢月婷很快有了身孕。从那一天开始，卢月婷开始写微博，将自己每天的事情纪录下来发在网上。
    在得知卢月婷是个高位截瘫的准妈妈时，越来越多的网友开始来支持、祝福卢月婷。
    “今天事四月七日。宝宝已经三十七周了。离预产期四月二十八日，还有二十天。因为我有胆汁淤积综合征，很容易造成对宝宝的伤害。我多么希望，我的宝宝能够健康成长。哪怕用我的生命去换，我也愿意。一个身体残疾的人，对于健康的渴望，也许是正常人无法想象的，我希望我的孩子能够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卢月婷更新完博客之后，便关上了电脑。电脑有辐射，她每天要尽量减少辐射对于宝宝的伤害。但是，她有希望她能够将也许最后的时刻纪录下来，作为送给宝宝最珍贵的礼物。
    “老婆，准备好了没？我们该去医院了。”房泗治将必须的东西全部搬上了车，然后准备过来背卢月婷下去。
    “好了好了。”卢月婷很珍惜现在跟丈夫在一起的每一天，因为，也许这是自己生命中跟这个男人一起的最后的日子。卢月婷很快将自己的一些情绪藏了起来，脸上只留下笑容。
    房泗治也努力不往坏的方面去想。
    原本房泗治是想送卢月婷去省里或者是燕京那样的大城市的大医院去的。但是卢月婷担心耽误了生意。一直不肯离开谭山。卢月婷希望能够给孩子留下更多。
    “我已经在中心医院联系好病房了。朱大夫给我们练习了急诊科最好的病房。还联系了急诊科的秦大夫协助。这样一来，安全系数更高。”房泗治尽量与妻子说话，以避免触及内心最痛苦的事情。
    “急诊科的秦大夫是不是经常上电视的那个明星大夫啊？我知道，他现在可出名了。”卢月婷很是配合。两口子都在不停地说话，其实都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但是谁也不愿意去拆穿。
    “从传送的胎心信号看来，胎儿胎动偏多、心率偏高，估计胎儿有脐带缠颈、缺氧的可能。可能是由于孕妇的胆汁淤积综合征，引发早产。极有可能要提前进行破腹产手术。但是手术的风险性非常高。根据统计，高位截瘫孕妇生产的死亡率高达百分之九十。这对于我们产科来说，是一个极大的挑战。这也是我请你过来帮忙的原因。你是最好的急救大夫。我们希望在生产过程中，出现意外情况时，你能够提供帮助。”朱媛丽将检测到的结果递给秦川。
    “刚才我仔细看了一下产妇的病例。发现她是第4、5根胸椎以下出现了问题。她这种情况在高位截瘫里面算是情况比较好的。前不久，有位高位截瘫的运动员也成功生产了。她的情况应该比我们这个产妇要更糟糕。所以，我觉得成功的机会还是很高的。”秦川将卢月婷与某运动员的状况进行了比较。
    “确实如此。但是两者还是有很大的不同。那名运动员的情况虽然更为严重。但是那名运动员本身是运动员出身，体质比较好。另外，她长期以来受到了非常好的照顾。而卢月婷的条件显然无法与之相比。虽然卢月婷的丈夫对她的照顾非常尽心尽力，但是毕竟两个人还需要照顾生意。”朱媛丽仔细分析了一下卢月婷的身体状况。
    “你么产科准备怎么办？”秦川问道。
    “产妇已经出现了一些异常，以我的经验，产妇极有可能会早产，就在这几天。我们准备给产妇进行破腹产手术。具体的方案是这样……”朱媛丽详细地说了说妇产科的计划。
    “但是这样做的风险是非常高的。你们有多大把握？”秦川皱了皱眉头问道。
    朱媛丽点点头：“正因为风险高，我们才向你们联系最先进的抢救室。同时请你这个强援。”
    “但是仅仅有这些，并不足以保证产妇的安全。”秦川的神情还是极为严肃。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产妇既然明明知道有这么大的风险，还毅然坚持生产。说明产妇已经有了思想准备。”朱媛丽也无可奈何地说道。患者的生命不在掌控之内的感觉是非常不好的。秦川也非常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能不能让产妇先到我们急诊科做一个全面的检查？”秦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