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侍读,恭喜恭喜!”范陵向江昭走过来。
“同喜同喜。”江昭朝范陵笑着拱拱手,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他那张满是褶子的脸了,那么老还笑起来那么假。
“这不是韩员外郎吗?你也到那么早?”江昭老远就看见一身妖娆红衣的韩嵩了。长的那么白净还喜欢穿红色衣服,就跟一朵红色的花在移动一样,不过相比之下他还是喜欢骚包的韩嵩。
“江侍读好,范员外郎也在啊,刚才工部尚书好像在找你呢!”韩嵩眨巴眨巴他的大眼睛,认真的表情任谁也看不出他在说谎。
范陵听见韩嵩说工部尚书叫他,害怕工部尚书等久了不高兴,“那两位大人,本官就先去了”说完就匆匆而走
“你怎么说慌啊?”江昭搞笑的看着韩嵩
“你怎么知道我说谎了?”韩嵩一脸妖娆,估计若是旁边有个女的,早扑上去把他脸挠花了,长的比女的还抢风头。不过江昭除外,别忘了他是女扮男装。
“工部尚书刚刚被皇上暄去了”江昭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极美的,站在园中穿个男装看着都像仙子。微风轻抚,衣袂飞扬。
“江昭,你究竟是不是男的啊?”
江昭听见这话很是心惊,连忙问“你怎么发现我不是男的了?”
“你怎么漂亮,竟然比我还漂亮。”
听到这话,江昭有些哭笑不得,感情这人是吃醋了“容貌是父母给的,比你漂亮不是我的错啊!我也很烦恼我长的比你漂亮,哈哈。”
“你知道我为什么骗范陵吗?”韩嵩挨近江昭的耳朵“不只是因为范陵长的丑,还因为他特别的势利”呼吸一下下拂过着江昭耳朵上的绒毛。
江昭感觉怪怪的,连忙推开韩嵩。
“皇上驾到”
听到皇上来了,正不明白江昭为什么退他的韩嵩赶紧拉江昭跪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平身”皇上转身坐在龙椅上,犀利的眼神扫在江昭身上,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今天是各位各位爱卿登科的好日子,各位爱卿不必拘束,尽情畅饮。”
“谢皇上。”
虽有佳人美酒,但皇上在这,虽有旨意在此,但谁敢放肆。
“皇上,素闻韩员外郎画艺了得,不防让韩员外郎画幅画助助兴?”礼部尚书看皇上兴趣不大,提议说。
“也好”
太监把笔墨纸那上来,“韩员外郎,礼部尚书说你画画了得,便画一幅让朕及各位爱卿观赏观赏。”
“禀皇上,臣觉得今天琼林宴应该由各位进士一起吟诗作画才对,各位大人应都是才艺双全,臣这雕虫小技不值一谈。”韩嵩看着礼部尚书,眼神尽是挑屑,舅舅,要出风头一起出,哼。
“各位爱卿各显才能,就从江爱卿开始吧!”
本来范陵以为他是状元皇上会让他吟诗,结果是江昭,看着江昭的眼神充满了怨恨。
“是”,江昭满脸无奈的看着范陵,范大人这不是我想要的啊!不能怪我啊!
“皇上,臣只有箫吹得勉强入耳,臣就吹箫吧!只是臣并未带箫。”江昭整理好思绪说。
“来人,把朕的那支玉箫给江大人拿来”这箫是一对,一支是白玉龙雕,一支是翠玉凤雕。
郭公公听到这话,诧异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平静,皇上自上次微服出宫后就有点奇怪,难道是看上这位探花郎了?
“这是翠玉凤雕的,朕把他赐给你了,希望你的箫声不辜负朕的这支好箫”这两只箫乃是父皇和母后所用之物。
“是,臣献丑了。”一阵箫声响,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l)妇.
江昭一身青衣,站在众人之中,发丝随风舞动,发带衣裳飘飘,淡淡的月光给平添了无限的灵气,箫声袅袅,宜静宜动,仿佛一个即将随风而去的神仙仙子一般。
整个宴会上鸦雀无声,只有江昭的箫声。
“好好好,爱卿的这只曲子真是妙极啊!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啊!”这江昭若是女子,朕一定要金屋藏娇,让他永远待在朕的身边,皇上看江昭眼睛中不只有欣赏还有掠夺。
“皇上妙赞了!是皇上的箫好”这箫确实是好箫,翠玉雕成,声如流水。
“皇上,臣画好了”韩嵩似乎明白了皇上眼神的意思,心中一惊,连忙开口。
“盛上来。”
“是”
两个太监,一人拿着一边的画轴,众位大臣看了,都是惊叹。不愧京中流传:生子当如韩嵩。
韩嵩不愧是号称画仙,极短的时间画出这幅画已不容易,更何况这幅画画的是刚刚江昭吹箫的情景,画中只有江昭一人,立在竹林之中,挺拔的竹子似乎都在听江昭吹箫,一身青衣,不知是竹神还是……感觉都要随风而去,不是人间之物。
“把画收起来。”皇上把画递给身旁的太监,示意太监把画拿去寝殿,“真不愧为画仙,来人赏”如果江昭是女子,多好。
“谢皇上。”这画,希望不要给江大人带来厄运。
韩嵩不知他此时一语成谏,后来的许多年,这幅画和画中的人一直被皇上牢牢锁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