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芪正想说这家伙怎么这么好说话,目光也被萧可的手机吸引住了。
不得不说,一分钱一分货。
好东西,基本符合大众审美观的。
看上去就挺酷。
比如萧可的威图手机。
周大山一阵眼热,但还是摇摇头。
“看你应该不差钱,那就拿钱消灾吧!麻利点,我们还要请大夫呢!”
“不然,这笔钱,就会变成你的医药费。”
“你们都带现金了吧!”萧可突兀的来了这么一句。
“你特么什么意思?”周大山怒了,“老子时间宝贵。”
“意思很简单,一会儿给你们治病,我们这位大夫,只收现金。”
说话时,萧可拍了拍黄芪的肩头。
如此一来,不止黄芪,一众黑西装也是面面相觑。
“特么的,你咒老子呢!老子没病!”周大山第一个反驳。
“那是现在,一会儿就有。”
黑西装们,包括黄芪都不明所以。
然后,萧可动了。
身子迅疾如风。
声声嘎巴脆响。
片刻间,萧可回到原地。
黄芪瞪大美眸一看,我去。
刚才还耀武扬威的保镖倒了一地。
不是胳臂断,就是腿折了。
满地打滚哀嚎。
周大山的墨镜也不翼而飞。
一个个看向萧可的目光,充满了恐惧。
“高手耶!”黄芪一把抱住萧可的胳膊,手舞足蹈,“这个师父我认了,但我要学功夫,教我功夫。”
“小子,你有种,敢不敢留下名号,我告诉你,你得罪了楚家,绝对没有好果子吃。”周大山气喘吁吁道。
“这个时候,还放狠话,真有你的,也不知道想想自己,我可告诉你,你这个骨折,不及时处理,会留下后遗症。”
“啊?”一帮黑西装交换了眼神,除了痛苦,还有担心。
“各位各位,完全不用担心,只要你们准备了足够的现金,我这里给你们准备了现成的骨科圣手。”
萧可将黄芪往前一推,“别看她年轻,工作履历可辉煌了。黄芪,你跟他们讲,你几岁开始接触骨科?”
黄芪满脸通红,一脚踩在萧可脚背上。
萧可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小丫头这才整明白他之前说过的话,原来他出手之前就想好了伤他们哪里,还给他们找好了大夫。
“我们知道你是张大师的外孙女,但是,你真的能给我们治?”
原本,黄芪不想理会他们。
但是,对方居然质疑她的能力。
“就这点骨伤,包在我身上,治不好不要钱。”
黄芪拍着胸脯保证,然后问:“谁第一个?”
“我是队长,我先来。”周大山抱着胳膊上前。
“哎!”萧可拉了黄芪一把,“咱们先把诊金说好,万一有人赖账呢!”
“这个……”黄芪一时间不知多少合适。同时感觉有点像打劫。
“那就这样吧!治疗费五千,材料费另算。”萧可拍板做主。
这帮保镖气得牙疼,憋屈到不行。
心里将萧可恨死。
不过,都坚信,他还不够跟楚家斗的资格。
惨淡收场,那是迟早的事儿。
就在保镖队长周大山准备接受治疗时,接到一个电话。
他忙不迭让开,接通了道:“家主。”
“人呢!”楚天雄喝问。
“家主请息怒,张淼那个老顽固,非要先给排队的人看,然后才愿意出诊。”
“我不管!我不是说了,你可以把他绑来。”
“家主,我们都准备动手了,可是,可是……”周大山忍不住哭道:“我们遇到个硬点子,我们不是对手啊!三拳两脚,我们全受伤了。”
他的话里其实有水分。
哪里三拳两脚。
根本就一招。
“什么!”楚天雄一声惊呼,“他是什么人?”
“好像是……”周大山看了眼萧可和黄芪站在一起,很登对的样子,于是说道:“好像是张淼的外孙女婿。”
“胡说!”一听这话,黄芪满脸通红。
萧可无奈的摸了摸鼻子。
“你们等着,老子这就去。打了楚家的人,耽误了楚家的事儿,我让他悔不当初。”
跟家主通话结束,队长周大山底气十足:“年轻人,你彻底惹怒了我们家主,他老人家准备亲自过来处理,你死定了!”
“那是我的事儿。”萧可淡淡一笑,指着他的胳膊:“疼吗?”
“啊!”周大山立马痛呼。
接下来。
萧可找来一个石鼓,让黄芪坐下。
病患,先交钱,再治疗。
刚开始,还不大乐意。
但是,无论是胳膊还是腿,到了黄芪手中,都是卡巴一声,轻而易举的复位。
一众保镖喜不自胜,纷纷竖起大拇指,说黄芪不愧是得到了张大师的真传,堪称骨科圣手。
堪堪治疗完毕,萧可手里拿着万把块的现金,其余都是对方扫码支付给了黄芪。
他们实在没那么多现金,黄芪医者父母心,网开一面。
这边刚弄完,门口响起一阵汽车发动机的声音。
萧可、保镖们全都跑过去。
打头一辆劳斯莱斯。
后面八辆丰田霸道。
车门一开,人陆续下来。
每辆丰田跳下五名黑西装。
劳斯莱斯下来一个金黄色唐装老者,一名青袍中年。
青袍中年留着中分头,戴着一副老式圆框墨镜,要是给他一把二胡,他就是阿炳。
周大山马上上前,冲着唐装老者鞠躬,“家主。”
随从也同样鞠躬致礼。
“周大山,亏你还是保镖队长!我们楚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唐装老者,周大山口中的家主,自然就是楚家当家人楚天雄。
楚天雄直斥其非,周大山脸红归脸红,但还是回道:“家主,不是我们无能,实在是对方实力变态。”
“对呀对呀,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卸了胳膊腿。”
“是高手。”
“非一般的高手。”
保镖们七嘴八舌,只要让家主接受了这个观点,就能减轻自身的责任,他们受到的责罚,就能少很多。
“住口!”中分头一声断喝,“无能就是无能,还找客观理由。”
保镖们顿时噤若寒蝉。
楚天雄冲青袍中分头拱手:“还要请韦先生为我们楚家挽回尊严。”
“定当尽力。”中分头拽拽的说,然后冲着周大山问:“人呢?”
“戴着个墨镜,我还以为是瞎子呢!”萧可撇了撇嘴,轻飘飘道。
“小子,不管你是谁,单凭这句话,我也要你满地找牙。”
中分头迈开千层底,一阵风般逼近萧可。
萧可一把将黄芪揽到身后,中分头已经来到面前。
双手抓住萧可的双臂,用力一抖,“给我脱!”
萧可眨眨眼睛,一动不动。
中分头眉头一皱,再用力抖,“脱!”
萧可又眨眨眼。
中分头额头见汗,使出吃奶的力气往下猛拽,“脱臼!”
折腾三次,居然没有效果,中分头已经额头见汗气喘吁吁的了。
“韦先生是吧!”
“完了么?”
“你说脱,又说再脱,我还以为脱衣服呢!搞了半天,是脱臼啊!”
噗嗤!
黄芪本来还有些紧张,这会儿忍不住笑了。
萧可笑着摇头:“是不是这样?”
双手抓住中分头肘部,用力一抖。
嘎巴!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