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溪觉得头晕晕的、眼皮很重。她挣扎了一下,想动下身子,却发现自己完全动弹不得。只是依依呀呀的发出些声音。
突然,有双温暖的大手,把柳溪扶起,柳溪睁开眼睛,恰好对上夜盛焦急的目光。
柳溪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喉咙干涩的厉害,所以、酝酿了半天,只说了个“水”字。
边上立刻有人递来一杯水,柳溪抬眼看去,竟然是慕容棱剑,不过柳溪并没有排斥什么,而是任由他轻巧的把水灌进自己嘴里。
慕容棱剑脸上同样也写满了焦急、紧张、担心,但是如果柳溪没有看错的话,更多的应该是轻松,对、是一种安心的轻松。
因为出神,柳溪被水呛到了,忍不住咳嗽起来,夜盛不着痕迹的移开慕容棱剑的手,轻柔的拍柳溪的背。
柳溪总算是缓过神来,喉咙的干涩之感也好了许多,她想起来刚才那本命书,想起了那张李伊的画像。
她猛的抓住夜盛的衣襟,情绪也是前所未有的激动,连声音都带着些许颤抖“哥,那本命书呢,那本命书呢?”
旋即有对着边上伺候的丫鬟,几乎用嘶吼的声音说“快,快去把那个方丈给我叫来。”
“可是,太子妃,现在已经很晚了,方丈可能已经睡下了、”小丫鬟好心的提醒。
柳溪刚才一激动,立马感到了力不从心,一种虚弱的感觉从心底里散发出来,脸上的一抹红润立刻被惨白之色所替代,身体也向一边倒去,好在夜盛眼疾手快,把柳溪揽在了自己怀里。
“快去,就算睡着了也要给我叫来。”夜盛从未见过妹妹的情绪如此激动,自然而然的连自己的情绪也平静不下来,对着一旁的几个婢女说道。
见到主子前所未有的暴怒,几个小丫头也不敢怠慢,连滚带爬的就向外走去。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夜盛的声音在柳溪的头顶响起,这声音总是带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听五皇子说,怜儿最近可是不止一次的晕倒啊。”声音中透着浓浓的担忧。
“没事,只是太累了。”柳溪可不想让别人为自己担心,在二十一世纪独自长大的孤儿,自强不屈几乎成了大家的习惯,自然也不希望任何人为自己担心,何况是最亲近的人呢。
“没事就好”夜盛这话自然是别有深意的,既然妹妹不想说,他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很快那个老和尚带着几个小和尚毕恭毕敬的走进来,对着床上的美人行了个礼,“不知太子妃深夜召见老衲所为何事?”
“那本命书呢?”
老和尚对着小和尚使了个眼色,小和尚立刻心领神会的递来一本册子,正是让柳溪晕厥的罪魁祸首。
柳溪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一把夺过小和尚手上的命书,疯狂的翻着,最后一页,对、那张画像就在最后一页。
可是,最后一页什么也没有,没有画像,取而代之的是一些让人看不懂的文字。
柳溪指着那张纸,问那个方丈“这里的一幅画像呢?”
“老衲不知道太子妃说的是何画像,这命书是老衲亲自撰写的,可从未见过太子妃口中的画像。还望太子妃明察。”老和尚说的一脸真诚,丝毫不见说谎的迹象。
可这柳溪就纳闷了,自己明明看见了画像的呀,难道是自己太想李伊那个丫头了,做白日梦不成。
不过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自己也不好咄咄逼人不是“可能是我眼花了吧,你们都退下吧、”
“是”屋子里的人都松了一口气,一分钟不到,便全退到屋子外头去了。
夜盛也慢慢的放平柳溪的身子“怜儿,好好休息下,你这身子可是比小时候金贵多了。”夜盛抚了下柳溪的紫发,语气颇为温柔。
柳溪“嗯”了一声,脸上也是笑意盈盈,好久没有一个人如此关心过自己了。
夜盛转过身去,对着慕容棱剑一抱拳,沉声道“五皇子也请早些休息吧,请——”
夜盛很明显是下了逐客令,慕容棱剑也不好死皮赖脸的呆在这,只好依依不舍的看了柳溪一眼,便面无表情的退了出去,谁也无法揣则他内心的想法。
柳溪也不愿多想,屋子里很快就剩自己一人了,便沉沉的睡去,那张画像,可能只是自己的幻想罢了。
可她不知,在另一个地方,画像上的那个,和李伊长的一摸一样的女子,正遥望着月亮,面无表情,心好似一阵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