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越来越黑了,柳溪却毫无睡意。
“怜儿,睡下了吗?”门口响起夜龙的声音。
“没呐。”
夜龙推门进来,脸上满是慈爱。
柳溪示意夜龙坐下,然后亲自泡了茶,递给夜龙。夜龙轻启杯盖。抿了一口,脸上笑容更甚。
柳溪面对夜龙坐下,“爹,有什么想对怜儿说的吗?”
“呵~怜儿,看来爹不在的几年里,你学了不少东西”夜龙的目光变得柔和“我的怜儿真的长大了啊。”
“怜儿,你长得和你娘、真像。”
柳溪笑而不语。
夜龙掏出一个手绢,很平凡的手绢、简单、没有任何装饰。夜龙小心翼翼的打开手绢,像是打开稀世珍宝一般仔细。一个紫色的玉片、小巧精致,就这样暴露在空气里。
柳溪看着玉片,瞳孔一缩,因为她竟然从那个玉片里,感受到一种灵魂的压抑、不过她不动声色,移开目光,直视夜龙。
“这是你娘交给我的,现在也许是时间给你了。”夜龙把那个玉片递给柳溪。
柳溪小心翼翼的接过玉片,却不敢看,而是迅速的包裹起来,攥在手心,光是这样,手心竟然也是有一股灼痛。
“怜儿,你也许不爱太子,但太子一定会是你的良人,今后、太子一定会有三宫六院,但这都是很正常的,爹,祝你幸福。”
夜龙握住柳溪柔弱的双手,柳溪反手握住,柔声道“爹,怜儿答应过娘,一定会幸福的。”
她柳溪是在二十一世纪长大的新兴人类,她相信的是真挚的爱情,她的良人也只能爱他一人,她要的是一个,能够与自己“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人,只有这种人才配与她一起。
她说过,自己是个自私的女人,她绝对不会与任何人分享自己的丈夫,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夜龙老感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轻叹一口气,便出门了。
留下柳溪一人,傻傻的看着那枚紫色的玉片。
虽然已经深夜,但柳溪还未入睡,玉片被柳溪小心的贴身收藏,一股灼热的感觉让柳溪感到难受,不过,现在不是她研究玉片的时候,她的客人——到了。
柳溪吹熄了所有的蜡烛,脱去外衣,只穿了一个薄纱中衣,衬得人儿绝代风华,曼妙妖娆,然后,躺在床上,闭上了双眼。
果然,一道破风声响起,接着,柳溪身上的被子被小心的掀开。
柳溪光是闻着这个气味,也知道,这个人就是自己等待多时的——客人。
果然,一道嘶哑、低沉的声音在柳溪耳边响起“怜儿,我要你,永远做我的女人。”
柳溪知道,慕容棱剑是想占据她的身体,哼,真是幼稚,柳溪心中不屑。这个躯体对于柳溪来说,只不过是一个肉体罢了,在这个封建的古代,女人的贞cāo代表一切,慕容棱剑是想毁了柳溪的一切,然后让柳溪心甘情愿的与其双宿双栖。
哼,虽然柳溪并不看重这具身体,但这丝毫不代表自己可以任人摆弄。玩弄于鼓掌之间。
一只手,在柳溪的背上摩挲,然后柳溪被翻了个身,一道专属于男人的气息越来越接近自己,沉重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脸上。
屋外,月黑风高,一切平静如水;屋内,朱纱罗帐,一个曼妙的人儿正在——装睡。任由一双邪恶的手在自己的背上摩挲。
那个男人的唇总算是覆上了人儿的朱唇,细腻柔软,让人忍不住想探究一番。
可就在下一瞬间,一种可怕的疼痛感从舌尖弥漫开来,疼的那个男人不得不离开那张想念许久的床。
男人捂住xiong口,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爆炸了,他不可思议的盯着床上那个衣衫不整的妖娆女人,一口紫黑色血液从口中喷射出来。
床上的人儿突然坐起身子,不理会瘫坐在地上的男人,而是径直去点亮了灯,屋里很快一片通明。
柳溪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又披上一件厚厚的外衣,遮住身上的每一寸皮肤,然后坐回床沿上,慵懒的打了个哈欠。
慕容棱剑抬起头,擦掉嘴角的血迹,痛苦的站起身子,一脸的自责,这多少和柳溪那张事不关己的表情有些许关系,自己今时今日的做法,确实过分。见慕容棱剑想走,柳溪不冷不热的声音响起“怎么,这么容易就想走吗?”
慕容棱剑是有想走的意思,不过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惊讶的看着面前的人儿。
“怜儿,对不起。”话语里满是自责、伤心和一些柳溪读不出的情愫。不过日后等到她了解了事实真相之后,或许能明白慕容棱剑此时此刻的感情,这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