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要!”
戈薇虽然被戈平照顾的很好,保护的很好,可是她并非听不出好赖,听不出自家哥哥这话里面的意思。
她任性的缠着戈平,不愿与他分开的意思在明显不过。
“薇儿,你听话……”
戈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对戈薇当真是不知道该如何了。
“戈薇,此番你哥哥去京城可是要去面圣的,这事不是开玩笑的,若是带上你只怕会给我们造成拖累,所以不管你愿不愿意,你只能留在此地。”
虞清玹清楚的知道戈薇的意思,二话不说的便拒绝了她的祈求。
并非是虞清玹不近人情,实在是他们回京的这一路上危险重重,他不能让戈薇跟着一起冒险,若是她当真在路上出了些什么意外的话,只怕戈平会临阵倒戈,毁了之前的约定。
戈薇的想法遭到了拒绝,自知胳膊拧不过大腿,哭的更是伤心了一些。
“那,那虞大人可能保证,一定会让我哥哥平安归来?”
她哽咽着抬起了头,眼泪巴巴的望着虞清玹。
“我保证。”
再简单不过的三个字,让虞清玹说的十分的严肃。
戈薇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便不再纠缠,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从戈平的怀里退了出来。
“哥哥,你放心的去京城,我会乖乖的在这里等你,等你回来之后,咱们重新开始。”
“好,重新开始。”
戈平笑着揉了揉戈薇的脑袋,笑的很是温和。
望着队伍离开的背影,被虞清玹买来照顾戈薇的婢女上前行了一礼,“姑娘,回去吧。”
戈薇点点头,恋恋不舍的收回了目光,一步三回头的朝着城门内走去。
时光匆匆而过,当虞清芷等人出发继续赶往南疆的时候,虞清玹的证据也摆在了凤帝的桌案上。
凤帝看着那一条条一桩桩的罪责,每一条罪责都跟自己的儿子凤桓瑾有关,凤帝被气得险些没有晕厥过去。
朝堂上,百官看着上面的皇帝被气得几乎晕厥的样子,一个个脑袋耷拉着,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李元省,立刻传那逆子进宫!”
凤帝将桌案拍的砰砰作响,嗓音当中充满了怒火。
李元省哪里还敢有半点耽搁,拂尘一甩赶紧跑到了大殿外,吩咐了小太监去将凤桓瑾喊来。
凤桓瑾来的着急,刚一踏进大殿,一块玉石镇纸便朝他迎面而来。
他下意识的想要躲开,可随机想到这里是金銮殿,敢这般随意扔东西砸他的人除了自己的父皇之外,只怕别人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所以便生生的压住了想要躲开的想法,不躲不闪的用自己的脑袋接下了镇纸。
镇纸落下的瞬间,凤桓瑾的额头上立刻鲜血直流,玉石镇纸落在地上,被摔的四分五裂,失去了原有的价值。
可此时没人赶去心疼那昂贵的镇纸,一个个屏气凝神的看着自己的脚尖,生怕凤帝的怒火会烧到了他们的头上。
唯有赵姿的父亲,如今的太史令还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庆幸赵姿执意要跟凤桓瑾和离,彻底的断了关系,不然的话,他们赵家这一次怕是要受到牵连了。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凤桓瑾不明白皇上为何这般大发雷霆,顾不上自己头上的伤势,阔步走到大殿中央跪地请安。
“朕有你这样的逆子,没被气死已经是万幸了!”
凤帝厉声喝道,随后将虞清玹的奏折扔到了凤桓瑾的面前,“自己好好看看吧,朕倒是不知道,你私下里居然这么的不择手段!”
凤桓瑾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捡起了奏折,这一看瞬间让他面色铁青,背后犯出了一层冷汗。
“虞清玹,你这般无中生有的构陷本王,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猛地抬起头,凶狠的目光落在了虞清玹的身上,在血色的衬托下,只让人觉得戾气很重,好似那地狱而来的恶鬼一般。
“下官与晋王无冤无仇,何来无中生有构陷晋王一说?
这些罪证下官之所以敢进言,定是掌握了十足的证据才敢禀报与皇上的,下官可不想晋王胆大包天,这欺君之罪下官可是万万不敢犯。”
面对凤桓瑾的矢口否认,虞清玹丝毫没在怕的,上前一步朝着凤帝拱手一礼,“皇上,除了方才呈上的证物之外,微臣还从江南带回了人证,此刻就在宫外候着。”
凤帝脸色阴沉,睨了眼跪在下方的凤桓瑾,大手一挥回应道,“传他进来。”
“是。”
李元省应了一声,随后拔高了嗓音,“传人证觐见~~~”
一道道高亢的嗓音一直传递到宫门处,已经等候多时的戈平被担架抬进了金銮殿。
戈平挣扎着起身,步履蹒跚,十分虚弱的给凤帝见礼,“草民戈平参见吾皇。”
“虞爱卿,这是怎么回事?”
瞧着戈平如此虚弱,面无血色的样子,凤帝不解的看向虞清玹。
“启禀皇上,微臣在返回京城的路上,遭到了刺客的埋伏,不过他们的目标是冲着戈平去的,好似有人并不希望他能活着来到京城,戈平身上的伤便刺客所为,虽然伤势比较严重,所幸没有伤及要害。”
虞清玹淡然的回答着,这语气平淡的好似在形容今天的天气如何,似乎这些事情并非发生在他身上似的。
凤帝听着这意有所指的话,凌厉的目光再次瞪了眼凤桓瑾,凤桓瑾佝偻着脑袋,在凤帝看不见的地方,眼底闪过一抹阴鸷。
“戈平,将你知道的如实道来,敢有半点虚假,便是欺君之罪!”
凤帝没在理会凤桓瑾,而是看向了戈平,询问着事实真相。
戈平撑着身子跪的笔直,将先前从以前那里得知的来龙去脉尽数道来。
他愤然的指着凤桓瑾,“若非晋王指使尹渊那狗官,草民也不会被迫的为虎作猖,犯下了如此滔天大错,草民自知罪孽深重,所以才冒死前来京城,只为能亲口向皇上道明真相,好减轻自己心中的负罪感。”
如果说凤帝看到那奏折和证据的时候愤怒,此刻在听到戈平的话之后,便是怒不可遏。
“晋王,你可知罪?”
凤帝眼中的失望毫不遮掩,此刻对凤桓瑾的称呼都变成了封号,恨不得没有生过这个儿子。
“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儿臣没有做过这些事情,这都是虞清玹和此人串通一气,想要诬陷儿臣的,还请父皇明察啊!”
凤桓瑾全然不顾自己头上的伤势,将脑袋嗑的砰砰作响,随着他的举动,地面上染上了一片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