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星然瞧着他们两个打哑谜,被弄得是一头雾水的,正准备去问个清楚的时候,秋澄就急匆匆的走来了。
“公主,太孙殿下,六殿下。”他规矩的朝着三人行礼。
虞清芷见秋澄很是着急的样子,连忙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公主,方才大少爷让人来传话,说是家里遭了贼了,尤其是你的明珠阁被搜的乱七八糟的。”
秋澄如实的禀报着。
“遭了贼?大哥可有说丢了什么东西?”虞清芷猛然起身,紧锁着眉头看向秋澄。
“具体的大少爷没说,说是你方便的话,赶紧回去瞧瞧。”
“我知道了,把车备好,我这就回去。”虞清芷见秋澄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只能赶紧吩咐了下去。
秋澄离开之后,百里星然和风晏离也跟着起身。
“走吧,咱们一起去瞧瞧,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毛贼那么大的胆子,敢到虞府里面去撒野。”
百里星然愤愤然的说着,心里却不认为这件事情是毛贼所为,毕竟能在守卫那么森严的虞府偷东西的,没点真本事怕是做不到。
风晏离虽然没有吱声,但心里却也是这么想的。
三人着急忙慌的赶回到虞府,只剩下虞清曜和虞清玹还没有休息,家里的几位长辈和女人都被赶去歇下了。
“悠悠,你可算是回来了,赶紧进去瞧瞧都少了些什么,统计好了二哥好去跟岳父大人跟前立个案。”
虞清曜一见到虞清芷就扯着她往明珠阁走,毕竟这阖府上下,就数这明珠阁值钱的物件最多,若是当真被人偷了什么去的话,那损失可是不小的。
“二哥你先别着急,容我进去看看再说。”
虞清芷任由虞清曜牵着,到了明珠阁门口时,这才得了自由抬脚走了进去。
紫鸢和紫苏瞧着屋里乱糟糟的一片,也跟着紧张了起来,一边帮着检查少了什么东西,一边还得小心的防备着,生怕那毛贼偷了东西来不及跑,躲在了什么犄角旮旯的地方。
可是一通忙活下来,三人无功而返,只能让丫鬟们收拾了一下,这才让在外面等着的几人进门。
风晏离锐利的眸子在屋里扫了一眼,明面上并没有看出少了什么东西,可瞧着虞清芷那眉头紧锁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的跟着担心了起来。
“玥儿,到底少了什么,你赶紧说,别让哥哥们担心啊。”
百里星然见虞清芷这般,还以为她是丢了什么心爱之物。
“贵重物品都没少,唯一少了的便是那封手书。”
虞清芷叹了口气,这才回答了百里星然的话。
百里星然闻言不解的拧起了眉头,手书?什么手书那么重要,怎么自家妹妹看起来那么严肃呢?
虞清玹也是英眉紧蹙,声音比往常更冷了一些,“没想到凤桓瑾临死临死了,还要留下祸端来,就是不知道头了手书的人是谁的人,如果是凤桓瑾的人倒也就算了,就怕……”
“就怕是隐藏在深处的人拿了去,若是他想利用那份手书做些什么的话,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风晏离借着虞清玹没说话的话说了下去,心里有些担忧,偷走了手书的人会对虞府不利。
“且不管偷走手书的人是谁,我倒是好奇对方是怎么知道,咱们的手中有凤桓瑾的手书的。”
虞清曜也一改往常的不着调,说出了一个最为关键的问题。
“内鬼是不大可能的,这件事情出了咱们四个人之外,就只有赵姿和凤桓瑾知道,这个消息自然是不可能从咱们这边透露出去的,所以便只剩下了赵姿和凤桓瑾。”
如今凤桓瑾深陷牢狱,不日将会被处死,他没有机会泄露这件事情,那么最值得怀疑的人也就只有赵姿了。
虞清芷虽然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但是其余四人很明显也想到了这一点上。
风晏离当即唤来了墨言,“派人去盯着赵府和赵姿,若是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立刻派人来报。”
“是。”墨言领命立刻离去。
“我也去大牢看看,多一手防备总是好的。”
虞清玹起身掸了掸衣服上的褶子,不等他们回应便走了出去。
瞧着外面的天色已晚,虞清芷暂时将那些担心抛开,看向风晏离和百里星然,“已经很晚了,你们还要走吗?若是不走我就让人去给你们收拾房间出来。”
“我不走了,太晚了不想折腾。”
百里星然很自觉的在虞府住下了,跟清冷的官驿相比,他更喜欢待在虞府。
而风晏离就不一样了,虽然他也很想留下,可他如今的身份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实在是不好留下,只能叮嘱了虞清芷小心一些,便赶紧起身回了太子府去。
此刻的镇国公府,一个黑衣人正跪在镇国公面前,旁边还坐着一个翩翩少年,满是得意的看着镇国公手里的东西。
“怎么样,晚辈的话说的没错吧,有了这封手书,那虞府还不是国公爷的手中之物,只能任由你拿捏了嘛。”
赵培竣肆意的笑着,眸子里却是闪过一抹阴鸷。
也不知道他那个姐姐是发了什么疯症,出门一趟回来就像是魔怔了一样,不由分说的就让人清点她的那些嫁妆,他不过是拿着用了点就不依不饶的,若不是父亲逼问的话,他还不知道这个姐姐居然会那么蠢,白白的将这笔巨额的嫁妆送给虞清芷去。
可不管赵太史如何劝阻,赵姿就像是打定了主意似的,还口口声声的说这么做是为了他们好,但在赵培竣看来,赵姿和虞清芷这是要断了他的生路。
正是因为如此,赵培竣心中气不过,他知道镇国公府跟虞府不合,便找上门来寻求庇护,而他无意中从赵姿那里听到的消息,就是他的投名状。
“赵公子这话说的容易,那福安公主和虞府如今皇恩浩荡,其实说拿捏就能拿捏的。本国公可不想因为这么一张手书去冒险,没得将整个国公府给赔进去。”
镇国公满是讥讽的笑了笑,而后将手书重新放进了盒子里。
“国公爷说的哪里的话,这手书可是出自凤桓瑾之手,就算是事窗东发了,将来也是死无对证的,皇上就算是怀疑也不可能会怀疑到你的头上呀。”
赵培竣说着话音一顿,目光朝着一旁当做透明人的莫老夫人看去,而后继续道,“难道你们就忍心看着旭东兄白白被人害了?若是换做是我,这口气我可是咽不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