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星挂了电话之后坐在椅子上沉默下来,她知道哥哥肯定生气了,也肯定哥哥是听出自己的心思了。
可,她也渐渐觉得那谁其实没那么讨厌了。
“胖子哥,我……我好像要成小叛徒了,可是,那谁……真的对我很好。”她弱弱地看向了站在眼前的胖子。
胖子抱抱安星,又拍拍安星,很是温柔地说道:“不管你做什么决定,胖哥都站在你这边。”
“那,哥哥怎么办?”安星抬头看向胖子。
“他有时候就是太过倔了,需要些时间慢慢接受。只要司徒墨肯花心思,老大会打开那个心结的。”胖子安慰安星说道。
“但愿如此吧!走,去厨房帮忙吧?”安星从椅子上跳下来,调整了一下情绪,拉着胖子去了厨房。
中午吃饭的时候,安平和孙青都过来了。孙青跟蔡映雪也是老朋友,大家吃着喝着,气氛也比较好。
吃了午饭之后,司徒墨就带着人回司徒老宅去了。
老怪一家三口被孙青拉到那边去休息,这边院子房间有限,空空和龙奇也被安排到孙青那边。一切等着好好睡上一觉起来再做讨论,这几天折腾大家累得真的都不想动了。
院子门关上,大家轮流洗澡休息,趁着安星洗澡的时间,安然给白闵希打了个电话过去。
那边宾馆里,白闵希一直在等安然的电话,总算看到了电话打过来,他赶忙接通了手机。
“学长,我们回来了。安星的状态也挺好的,谢谢你让蓝蓝小姐一路保护我们。”安然先给学长说了些感激的话。
白闵希听完之后问道:“听安星说,她身上的禁制没有完全解开,需要去安陵黎家?”
“安星都给你说了啊?”安然原本不想让学长知道得这么快,他很疼安星,她不想他太过担心。
嗯!
白闵希温柔地应了一声,随后开口说道:“我原本也想带辰辰去安陵黎家碰碰运气,既然你们也要过来,那我们就在安陵等着你们。你放心,我会看好辰辰不让他乱来的。”
“你们去了安陵?学长,你……你怎么知道安陵黎家懂得禁制之术?”安然有些好奇地问道。
白闵希语气平静地说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本来想一个人去,辰辰说在那边实在太闷了,所以……他就跑了出来,让我带他出来走走。”
“谢谢你学长,总是为了他们考虑,这辈子能碰到你肯定是我上辈子做了很多好事。”安然想到学长那阳光的笑,嘴角也忍不住微微上翘起来。
有些人,有些事已经在心里定格在了某个时段,太美,美得她不想去忘记,更加不想去面对。
听到这样的话,白闵希也笑了。脑海里浮现出跟安然在学校小路上散步的情景,跟安然在图书馆里静静看书的情景,跟安然一起的种种过去。
电话两边都沉默下来,两人这一刻都活在了过去的回忆里,因为那段回忆是那么得美好。
“妈咪,我洗好了,你也洗洗睡上一觉吧?”安星裹着浴巾从浴室走出来,她不停地打着哈欠,用毛巾擦着头发。
安星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思绪,安然跟学长说了一声把电话给挂断,随后进了浴室。
看到妈咪去了浴室,安星拿出妈咪的手机解锁看了一眼,看到是白干爹的号码,心里又开始矛盾起来。
……
“回来了,你确定看到他们回来了?”东瀛其一眼底划过一抹复杂,生气地嘴里骂道:“一群废物,那么多机会居然没能除掉司徒墨?”
“主人,龙家那条线恐怕要断了,他们的人暴露了。”敏娟也是觉得龙家那些人真是废物。
“断了就断了,反正对我们也没什么作用了,就算到时候他们供出了我,龙家也暂时奈何不了我。”东瀛其一把手中的黑棋落在了棋盘上。
不过,一连几次计划的失败,让他现在都不敢胡乱动棋盘上的棋子了。
苗家,安家,龙家,宫家,司徒家,还有花家,这盘棋太大了,这样下去恐怕是没法掌控了。
手指在棋盘上啪嗒了几下,他缓缓地抬头看向敏娟问道:“最近陈永欢在做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死心了,她最近没什么动静,天天忙着她那个破公司,之前您交代下去的其他任务她倒是完成了。”敏娟有些看不懂陈永欢了,不是说藤田浩对她很有吸引力,现在怎么不蹦跶了。
哼!
东瀛其一冷冷一笑道:“藤田浩八成是死了,就算不死也废了。我那小弟可不是什么善心人,落在别人手上的废物是不会收留的。不过,他们把罗天给弄丢了,也是丢了一块大牌,恐怕最近在老爷子面前日子也不会太好过。”
“主人,听说他们可是对罗天用了催眠术,没想还是什么也没问出来。”敏娟把听到的消息告诉了主人。
东瀛其一拿起一枚白棋,轻松地落在棋盘之上,眼底浮现出幸灾乐祸的光:“有些人天生精神力很强大,催眠术对这些人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我那二侄子虽然是个狠角色,可惜脑子有时候也会不灵光。这等于白白便宜了别人,不过这样也好,若是其他人能从罗天嘴里知道了什么,有了一定的动作,对我们来说有利无害!我那小弟是个精明的,早晚有一天也会算到大哥头上的。”
“还是主人英明!”敏娟一脸崇拜地看向了主人。
“r国那边的人小心点,小弟那么多动作,大哥估计也快按捺不住了,我倒是好奇,大哥手上到底还有什么底牌,让他这几年都是不急不慢的。”说到这,东瀛其一的手指停在半空,抬眸看向敏娟吩咐道:“另外,让人盯着点陈永欢,这个女人还有大用处,可别让她死了,或则再被谁利用了。”
“是”敏娟领命退了下去。
屋子里又变得一片安静,东瀛其一拿起黑色棋子落了下去,一双精明的眼底划过一抹抹深深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