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依有些为难地把头给低下去,家里的事情她觉得说出去有些丢脸,最重要的是不想辰辰哥哥觉得她是胆小鬼。
安星放下手中的西瓜擦了一把手,过去抱起了小小的阿依依温柔地问道:“不怕,告诉我们,说不定我们还能帮你呢?还有,你为什么不想回家,跟着我们很危险的。”
“不不不,星星姐姐不要赶我走,我听话,听话的。”阿依依以为安星要赶着她离开,激动地连连摆手。
安辰看着阿依依眼中的恐惧,这种恐惧绝对不是一两天形成的。可,想想她那个妈咪对她好像还挺好的,难道这一切只是假象?
崔又在问出了安辰想要问的问题:“难道你妈咪虐待你了,你才不想回去。”
“不不不,我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咪,她为了依依吃了很多苦。我不想回去是因为爸爸还另外找了女人,那个女人给爸爸生了个儿子,奶奶也不喜欢我和妈妈,奶奶和那个女人一直逼着爸爸跟妈妈妈离婚。”阿依依想着妈吗在左家孤独无助,心里就很难过。
说完之后,她就哇一声哭了:“星星姐姐,我好想妈妈啊!”
安星给小可怜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好奇地问道:“难道你被人拐走了,你爸爸也不管吗?”
“呜呜……爸爸虽然爱妈妈,可是爸爸很怕奶奶。而且……我……我被人拐走也不是第一次,前一次我差点就死了,是个叔叔路过的时候把我送了回去。我怕回去了,他们还会想办法再把我给卖了。我……我觉得辰辰哥哥是好人,妈妈好像也是这个意思。”阿依依委屈地说完,爬在星星怀里又哭了起来。
安辰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逻辑奇怪的小丫头,他们第二次见面觉得他是好人,这丫头的眼睛要这么毒吗?
呵呵……
崔又在听到阿依依这么一说乐呵地看向辰辰:“辰辰看上去就是冷了点,不过,还真是个好人。阿依依,你辰辰哥哥还缺个媳妇,你要不要做他媳妇啊?”
“好啊,好啊,只要不赶我走,做下人都可以的。只是,我好担心我妈妈,我怕她被人欺负。”阿依依连连点头,高兴之后脸上又是一阵痛苦的神色。
安辰和安星看着阿依依,比起阿依依母女,他们的生活那是好不少。妈咪虽然一个人带着他们比较辛苦,至少身边的叔叔阿姨们都会给予温暖。
可,眼前这个小家伙,明显就是除了她妈妈之外,没有感受过别人的温暖,甚至那个爸爸都是几乎隐形的存在。
崔又在扔掉瓜皮,问了一个很认真的问题:“那你妈妈很爱你爸爸吗?”
阿依依歪着小脑袋想了想回话道:“妈妈说跟爸爸很多年,以前很爱的,但是失望渐渐攒多了之后,就没有那么爱了。她一直没有离开那个家是为了我,她说若是离开了,我就没有那么好的生活质量了。”
“那你妈妈会做什么啊?”安星追问道。
“我妈妈可厉害了,她认识好多的药,以前爸爸的生意还没做得那么大的时候,都是妈妈去给采购药材的。现在爸爸的生意大了,妈妈就一心在家带我了。”阿依依把妈妈的情况跟他们说了说,说完之后又可怜兮兮地祈求道:“那天的电话我能感觉到,妈妈肯定又受委屈了。如果……如果可以的话,你们能不能?”
“能!”安星大概能明白阿依依的意思,当即答应下来,再怎么说这小丫头跟哥哥共患难过,而且,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哥哥除了她之外不讨厌的一个小姑娘。
安辰看了安星一眼,视线转移到阿依依身上的时候没有任何波澜。
“辰辰哥哥,真的可以吗?我妈妈做事很认真的,她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阿依依一听高兴坏了,但是,她并没有在安星怀里撒娇,而是从安星怀里跳下,上前拉住了安辰的手,一双眼睛紧盯着安辰,就怕他会摇头。
崔又在嘴角扬了扬,辰辰这是要收童养媳的节奏吗?
白闵希不介意多带两个人回去,小丫头也算是辰辰的救命恩人,小丫头的妈妈懂得药材出去找事情做太容易了,他只要顺手帮上一把就好,他看向了拿着决定权的安辰。
安辰则是不想给白干爹带来麻烦,他的人这次没有跟来,被他派去跟其他的事情去了。
“辰辰这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过,得过几天才行,阿依依你家住在什么地方?”白闵希看出来安辰的心思。
“王县,离这里很近的。”阿依依说着话还是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辰辰哥哥。
“那你为什么那么害怕那个黎行?”安辰开口问道。
“因为黎行是我那三婶的义兄,三婶跟那个狐狸精是一伙的,就是三婶怂恿着奶奶把那狐狸精送到爸爸身边的。平时见到黎行的时候,他都很凶的。”阿依依说完学着黎行凶他的样子,想到这她就害怕地扑进了辰辰哥哥的怀里。
安辰顺手就把人捞到了怀里,反正他也讨厌那个黎行,若是能让黎行吃点苦头也好。
“白干爹,我们要不要去黎家祠堂看看?”他还是担心妈咪他们。
“不用去,放心吧,黎万和在那你妈咪他们不会有事的,而且,不是还有龙奇和司徒墨。”白闵希一脸放心地看向两人说道。
安星倒是觉得那谁在那,一定不会让人伤害妈咪,也就没再多说。
安辰偷偷地看了白干爹一眼,白干爹眼中的自信貌似不是因为渣男,而是因为跟黎雪的关系。
如此一来,他开始猜测白干爹那个朋友到底是谁,怎么样的交情才能让黎家的巫师如此给面子地为安星治病,还会护着他们?
白闵希对上安辰的眼神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他没有解释,只是拍了拍安辰的肩膀:“一会好好休息休息,入夜我们会出城一趟。”
“晚上要去干活啊?”崔又在好奇地看向白闵希,见白闵希没有说明白的意思,很识趣地没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