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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蛾扑火
    微寒的夜晚,寂静的树丛中传出一阵交错的喘息声。
    卡洛斯抓着阿月的小胯,发狂般的穿刺着红肿的柔嫩之处。
    被索取的一方股间沾满了黏稠的白色液体,这足以证明他们先前已经享受过一次飞跃颠峰的快乐了。
    忍耐着疼痛的尹月双手抓着梧桐树粗大的树干,挺着腰,撅起形状很好看的臀部配合对方的律动。他完全放弃了反抗,呆滞的盯着树从深处漆黑的暗影,仿佛灵魂已随之堕入了无尽的深渊。
    好半天没听到阿月动人的呻吟声,蓝眼睛的男人有点懊恼,他含住了对方的耳珠,一举突进到了最深处!
    “啊!”疼的大叫起来的阿月,被改编的,主角是个雅利安种族的英雄,战胜了邪恶的巨龙和犹太敌人,这种大英雄,大民族主义的精神与纳粹们的主张不谋而合,因此上演前一周门票就被抢购一空。
    单从艺术的角度上来讲,作者瓦格纳是一个空前绝后的大音乐家,他以音乐为武器,毕生都在和传统保守派做斗争。其中那支气势磅礴的《女武神的飞驰》被卡洛斯深深喜爱着,他珍藏了整套《尼伯龙根的指环》的唱片。
    然而礼拜六的晚上这位英俊的德国军官却拉着尹月和自己同去,结果刚到歌剧院门口他们就被人山人海的景象震撼了!
    经过第一次世界大战的重创,德国的经济一度萎靡不振,元首希特勒上台之后采取的一系列改革使德国重新崛起,成为欧洲第一强国。经济复苏之际,此类的演出能有如此多的观众,着实令二人惊讶万分!
    进入剧院之后,他们坐在了靠中间的两个相临位置上。
    对国外音乐了解甚少的阿月硬被这家伙拖来剧院,心里本来不太高兴,可当大幕拉开,交响乐团奏起《女武神》序曲之时,他的耳朵就被唤醒了。原以为会睡上半场的他被扣人心弦的音乐所吸引,虽然他讨厌日尔曼人的大民族主义,但这个神话故事还是蛮引人入胜的。
    演出完毕后,两人在夜空下顺着少女堤漫步,这里已经安静了下来,游客稀少,店铺多数也结束了营业。这是一个没有大风的冬夜,水面上的波澜倒影着灯火像撒下一串串闪烁的宝藏一般。
    “除了瓦格纳,我还喜欢肖邦和贝多芬,以后有机会再带你来看音乐会吧?”他点上一支烟,扶正了军帽说道。
    “在中国我们都听丝竹管乐,京剧,越剧。今天跟你来这里,学到不少东西,有时间我也应该看看北欧神话了。”尹月停在湖岸边,眺望海港里停泊的船只,露出了难得的笑颜。因为最近他总是愁眉苦脸的,为了那个根本找不到答案的问题伤脑筋。
    卡洛斯来到他身边,斜过脸凝望他忧郁的眼睛,低声问:“你是不是想家了?”
    “是啊,时间过的真快,我都来德国半年了。”阿月趴在栏杆上,任海风吹打额前的刘海,深吸了一口气,他已经很久没这么放松过了!
    “我在汉堡也呆了快两年了,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他扔掉烟头,有些怅然的说。过了圣诞节他们就将踏上整编的旅程,恐怕再也不会回到汉堡来了。
    尹月转过身,盯着他yin沉的脸良久,开口问道:“你要离开汉堡了?”
    德国军官挺起xiong膛,微笑着回答:“毕竟我是个军人么。走吧,我们去找家旅馆。”
    清瘦的男人冷汗直冒,他以为今天能平安度过,可没想到对方还是提了这样的要求。
    “你刚结婚,应该多陪陪她。我们不要再这样了,况且今天我得早点回家。”他说完赶紧低下了头,把新婚妻子扔在家里却和男人乱搞,这种事也太无耻了!
    卡洛斯眨了眨湖蓝色的眸子,凑到阿月身边低声细语:“我并不想征得你的同意,再说上次我根本没有玩儿尽兴!”他喜欢□之后和对方相拥而眠的感触,这会令他有一天的好心情。
    于是,万般无奈下,尹月只得被硬拉着来到了湖畔的一家传统旅馆。他们订了一个楼上的房间,打开窗户就能看到湖边的美景。
    床头有一台老旧收音机,里面传出一个女播音员动听的声音,那是一首歌德的诗作:
    别告诉他人,只告诉智者,因为众人会冷嘲热讽:我要赞美那样的生灵,它渴望在火焰中死掉。在爱之夜的清凉里,你被创造,你也创造,当静静的烛火吐放光明,你又被奇异的感觉袭扰。你不愿继续被包裹在那黑暗的yin影内,新的渴望吸引着你去完成高一级的□。你全然不惧路途遥远,翩翩飞来,如醉如痴。渴求光明的飞蛾啊,你终于被火焰吞噬。什么时候你还不解这“死与变”的道理,你就只是个忧郁的过客,在这黑暗的尘世。
    靠在床头的卡洛斯跟着女播音员轻声念着,他忽然发觉自己也是一只扑火的飞蛾,但在化为灰烬之前,他要努力完成蜕变,而吸引他冲破茧缚的诱惑又在哪里呢?
    此时,尹月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发丝半湿,脸颊泛着可爱的桃粉色,看上去格外妖娆!他脱下睡衣,躺到了德国军官身边,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到我怀里来!”原本性急的他今天不想这么快就进入主题。
    阿月挪了挪身子,咬着嘴唇靠了过去,他不知道对方心里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反正今晚注定又要遭罪了!
    卡洛斯将他整个人抱在怀中,让他枕在自己xiong口,爱抚的摸着对方缎子一样的美背,柔声问:“你将来想留在德国么?”
    他摇头,因为学成之后他打算回国工作的,不管是开诊所还是去国立医院都好过在这里当下等人。
    蓝眼睛的家伙沉默了一会儿,又问:“我离开这里以后,你还愿意和我继续保持联络吗?”这句话已经憋在他心里很久了,但是直到今天他才说出口。
    莫非这个混蛋真的要走了?他攥住了被角,没有言语。
    见阿月一直没理会自己,他有些绝望,用下巴轻轻的摩擦对方的额头,闭上了双眼。原来怀中之人仅仅把他当成一个蛮横的掠夺者而已,他们之间只有肉体关系,反正他也没期待能得到其他的东西,所以想这些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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